nbsp; 是世界太小了,还是有些人在以各自的方式,融入同一个磁场?
答案不得而知。
“小琛,百万小哥或许是为了报复我,才一步步引我上钩,现在我想想都后怕,他让我用身份证件替他注册公司,而且这一年来,他陆续帮我做了几个亏心事,他肯定掌握了证据,等合适的时间一把掐死我。”
陆亦琛的思维比女人理智一些,但思前想后,百万小哥的做法,的确有步步深入的嫌疑。
甚至,他还联合Neil开发了游戏,等于说一个人钳制了他们三个。
“姐,你先别怕,我们跟他面谈。”
一个人童年时代蒙上的阴影,怎么可能轻易释怀?
“试试吧,我约他出来。”
陆轻晚摊开手,才发现手心早就被汗水湿透了,湿哒哒的汗水渗透了指缝。
不想让小琛担心,陆轻晚蹭掉汗水,给百万小哥发了个微信,“有空吗?见一面呗!”
发完消息,她的手指竟然在颤抖。
陆亦琛双臂抱住她的肩膀,“姐,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诚诚恳恳的道个歉,也许能挽回一切。”
微信发出许久,那边都没有回应。
陆轻晚又发了几个消息过去,“上次的合作很愉快,我有新的项目,要不要加入?”
“价格很优,你肯定喜欢。”
连着十几个消息,全部石沉大海,陆轻晚意识到不对劲了。
陆轻晚拨打语音电话,无人接听。
她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小琛,我想,他可能开始行动了。”
……
晚上,码头的风很大,吹起风衣猎猎翻飞。
黝黑的海面深不见底,远处的灯塔隐约有光线,却照不亮暗沉沉的海面,潮汐一波一波上涨,卷起海中的生物,搁浅在沙滩上,再哗啦啦的退回。
看上去如黑镜的海面,波涛暗涌,杀机四伏。
程思安的面色,也如同海面一样漆黑。
西河推着轮椅扶手,和他一前一后在码头甲板上,眺望无尽的海岸线,风把两人的衣服吹开去,鼓起,又垂下。
“程大哥,好像是船。”
远远的,有个白点驶来,方向就是码头。
程思安夜视能力比普通人好,他一瞬不瞬盯着那边,直觉就是他们等待的目标。
拳头攥着,骨节在夜风中箍紧。
“西河!军长大人!”
六儿的喊声由远及近,她一面奔跑,一面踏上长长的码头甲板。
西河怔住,“老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六儿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黑色的便装,素面,却描了个鲜红的嘴唇,码头灯光一照,像极了古装电视剧里的大反派。
她快意的笑笑,红唇若烈焰,风吹散她的发梢,绝美的侧颜多了几分女特工的豪气,她纤细的手指攀上西河的肩膀,“当然是跟你并肩作战了,咱们是两口子,面对强劲的敌人,不就是体现夫妻同心的最好时机吗?”
西河内心动容,想说点什么,但还没张嘴,六儿又特意嘟了嘟唇,“今天的口红够不够嚣张?正红色,限量款,我找了好多家专柜才买到的。”
西河头皮跟上了紧箍咒一样,心高高的提到嗓子眼,“太危险了,回去。”
“我们是夫妻,夫唱妇随,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程思安视若罔闻的逼视越来越亮的灯光,应该没错了。
豪华游轮的灯光照亮前方几十海里的波涛,穿透飘飞旗帜,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甚至能听到旗帜被风吹的响声。
六儿不再说话,她屏息,沉默,内脏似乎有一把手在用力的揉搓,要捏碎她的防御,她的底线。
是……是老板的船。
标志性的红色船头,以及飞舞在上空的鲜红色旗帜,就是红门。
“那是……”
六儿指甲用力掐住西河的手,惊愕的张开嘴巴,但是说出“那个”以后,便好像丧失了语言功能,只有嗓子里呜呜咽咽灌满的风,连单音节都说不出。
那是,五媚娘!
绑在船头金属护栏外面,固定了手脚、腹部,后背紧紧贴着护栏,呈大字悬挂,乍看上去,她像一只淡薄的蝴蝶,被做成了标准,贴在玻璃框里面。
程思安冷硬的脸,在一瞬间化作绛紫色,他单手支撑轮椅,险些站起来!
凛冽的风刮过一身白衣的五媚娘,刮到他的鬓角,初秋的海风竟然如刀子如箭雨,切割他的皮肤,冷的刺透骨髓。
他的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