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凌风压根就没有打算让萧大王回答,答案也是再肯定不过的事情。
岂有百年前老船胜过新船的道理?
无论是多年行驶降低的性能,亦或是百年间造船技术的发展,诸多小技术的发明,都足以让现在的船舶远远地超过了百年前。
这是毫无争议的事情。
今人站在古代高才能人的肩膀上,要是还不能看得更远,走得更远,岂不愧煞?
看着神拳萧大王默默点头,凌风接着说道:“昔年那一趟莽苍大江之行,凌某虽未见得那渔樵,却曾遇一书生。”
众皆莞尔,凌风与萧大王一般无二,都喜欢拿那子虚乌有的人出来说事。谁信真有什么渔樵书生,在那纵酒狂歌,引得年轻一代两个绝顶人物在此机锋暗战?
“愿闻其详。”
萧大王提起一坦全新的美酒在手,信手拍去泥封,抛了过来。
他用劲极巧,明明是没有了封泥,偏偏酒坛在空中飞来却是平稳至极,一滴酒水都不错漏下。
“数风流人物”
凌风接过酒坛,放声高歌:“还看今朝!”
歌声出,凌风直接对着酒坛口,咕噜噜地一气饮尽了半坛,再以同样的手段将酒坛抛了回去。
“痛快!”
神拳萧大王击节赞叹,接下酒坛将剩下的半坛子美酒一饮而尽。
“嘭”
酒坛砸落在地上,萧大王大笑出声:“凌风少帝果然是壮怀激烈,勇猛精进,别说是大江滚滚而下,即便是逆流而上,又岂能难得住你。”
“萧某佩服。”
这句话一出,无疑是说到此为止。
凌风微微一笑,冲着萧大王点了点头。他是看出来,这个神拳无敌的萧某人的确是如他自己所说,向来是用拳头说话,这机锋暗战,非其所长,点到即止。
他目光一转,错过了整个人都缩入了阴影中的逆天邪,凝在了左手与右手对弈的天机杜如晦身上。
逆天邪不用说,自是可以忽略的。他比萧大王还要极端,话都不会多说两句,真要到了时候,直接逆天印招呼。
严晴语在这种场合定然是与凌风一个立场,肯定也不会与他为难,真正论起来,就只剩下了天机杜如晦一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亦随之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啪!”
杜如晦恍若不觉,拍落了一枚棋子,又沉吟良久,似是很为难地摇了摇头,最终叹息一声,道:“终是棋力不济啊。”
“凌风少帝。”
他抬起头来,望向凌风,口中道:“杜某有一残局,素闻少帝雅量高致,愿与少帝手谈一局。”
“手谈一局?!”
且不提凌风,杜如晦这话一出来,包括逆天邪在内,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若是眼睛能说话的话,这些话的内容想必也是一致的:
这小子,真心无耻啊!
天机杜如晦,本就以算尽天机人心名传,在他最擅长的纹枰之道,外加自己布设的残局,这种情况下让人入局,真是谁进谁死啊。
摇头叹息人心不古后,众人的目光一转,又回到了凌风的身上。
现在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局面,那就是众人以车轮战的方式,暗战凌风,这个众人中明面上的最强者。
这是要想尽办法,务必挫其锐气,为后面的竞争迎得先手。
凌风在登上论道崖后,首先就与妙僧戒色辩难暗战,便算是接招了。
现在,就看他怎么应付了。
“好!”
凌风的回答,干脆无比,“那凌某就领教了。”
众人精神一振,想来接下来应该就是凌风走上去,与杜如晦分别落座,手谈一局了。
大家还在想着,这一局到底会是单纯的对弈呢,还是会掺杂入各种法门的对抗,期待无比的时候,一个诡异的情况突然出现了。
凌风在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后,不仅仅没有走过去,反而双手背于身后,转过了身去,背对杜如晦。
“呃”
众人方自错愕,凌风开口说话了:“天元!”
“你要落字天元?”
杜如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前所设想的一切,全部推翻重来了,那隐藏于袖中的龟甲,都要被他磨出了火花来。
要知道,从头到尾,凌风可是连棋盘都没有看上一眼的。
别说他还背转过了身去,即便是正面看过来,以他的角度,也休想看清楚棋盘上犬牙交错,
几条大龙互相厮杀的复杂局面。
凌风以这种方式落子,摆明了这不是一局简单的棋局,亦不能用简单的应对。
杜如晦现在当然可以老着脸皮,自顾自地地紧气杀龙,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只是那样有意思吗?
日后流传出去,他天机杜如晦的名号直接就臭大街,改叫城墙脸皮杜如晦得了。
天机杜如晦无奈之下,只得撇开自己的最长项,以机锋方式,沿着凌风设下的步调走下去了。
他轻了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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