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存卿大惊,道:“有没有到舒婉云和那小子住的院子去找?那地方可是早就被咱们发现了。”
“去找过,可惜一无所获!”
虽然,此“宋之濂”已经非彼“宋之濂”,但是,对于抓捕舒府众人之事,还是当做头等大事来做。他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耽误了圣女的大计!
于是,他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语重心长道:“存卿,你也别再把心思花到那个女人身上了!你以后终究是要入朝为官的,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便是朝中显贵之女,说不定也能捞到一个。”
宋存卿忙称是。
“还有,辛绮兰之事暂时算了,但千万别有下回!倘若被老夫知道,就打断你的腿。哼哼,舒长闵以为握着田大这个人证,便能耐我何?”
“田大?那个小人……”
“此人不提,已经被我除去!还有,你外面的那个叫怜心的女人,也去了该去的地方了,此事已不需要她了。”
宋存卿冷汗涔涔,此时,他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自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却被父亲看得清清楚楚。“宋之濂”见他面露愧色,也不再责备,只淡淡道:“你准备的书信如何了?”
宋存卿忙毕恭毕敬的从怀中取出一叠书信,递给父亲,道:“您放心,都准备好了。齐老的书法出众,便是再精明的人也看不出个真假。”
“哼。”“宋之濂”冷哼一声,从中抽出一两封,然后取了烛火,对着角落烧了片刻,又忙吹熄。
宋存卿初时不懂,过了片刻才恍然过来,心中暗赞父亲高明。
“好吧,你且去吧。记住,这件事与你无关!这些天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清清白白的去参加秋试。有武大人的推荐,你还怕不会高中?”
“是的,父亲。”
“去吧,去吧。为父也去看看这萧城的土皇帝,看他还能威风起来!”
说着,他便向府衙走去,边走边哼起小调儿。
当然,他内心深处真正担心的是圣女的密旨:萧城舒府的财富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倘若自己能够撬开舒老儿的嘴,日后的前程必然一片光明!
萧城大牢。
舒长闵虽是手足被缚,发梢混乱,可站在深色的阴影里,依旧给人一种威严感。
他回忆着这些年,虽说有些触犯律法之处,却没有大过,想必花些钱打点打点能够无恙,最多也不过几年牢狱之灾。可是,他隐隐也有些害怕,他怕因为官场上的牵连,毕竟,郭沛所做之事,他也清楚一二。十来年来,他寄给郭沛的银两怕是林林总总有百万两之巨,虽然清楚地知道这些银两的用途,他却故意装作不懂。谁让郭沛对他有着提携之恩呢?朝廷若是追究起来,便当这些银子是用来报恩的。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刺史大人。
“舒老爷,你可真是让宋某吃惊啊。”
“宋大人何出此言?舒某老实本分的做生意,怎么到头来捞了个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