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停不下来,本来他还冷冷的看着她,以为这样做会让这丫头长点心,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后来为了弥补月季,她还找他要回了那片花瓣。
之后,亲眼看见她将花瓣埋在月季的身边,然后又蹬着步子走到他身边,小手扯着他的衣角,抬起头看他,可怜兮兮的道,“师傅,我以后不敢了,你以后惩罚就惩罚浅儿吧,不要欺负浅儿的朋友了。她好疼的。”
文清还是第一次看她哭的那么凄惨,第一次带着她离开灵都的时候她没有哭,第一次让她地址灵魄的侵蚀,那么痛,她都没有哭。
如今,不过是揪了一片花瓣,她就哭的稀里哗啦,真是让他瞠目结舌。
“师傅,师傅?”沉浅伸着食指一下一下的戳他,师傅真是好玩,说要帮她换药,却看着她肿起来的脚失了神,真是好玩。
“嗯?”文清回过神来,回头看她,丫头玩的正兴起,一抬头就看见师傅那双深邃的不见底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她感觉心脏漏停了一拍,顿时有些恍然,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看你半天不动,以为你睡着了。”她呐呐道。
文清笑道,“傻孩子,我怕弄疼你,你啊,就喜欢哭,万一下手重一点,你就哭天喊地,那要怎么办?”
沉浅黑了脸,而后摇摇头,“我不哭,你来吧。”
说着就真的闭上双眸,牙齿咬的紧紧的。
文清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倔强起来也是让人没办法。
回头将她的袜子褪下去,那上面早就印上一些血迹,如今过了一夜,血迹早就泛黑。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那一步有些用力,就让沉浅叫苦连连。可是,当他解开纱布的时候,还是停住了,他起身换了个姿势,将沉浅的腿抬起来,轻而又轻的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就方便一些。
沉浅艰难的抬起腿,脸上隐忍着不喊疼。
她的腿比昨天要肿了很多,大夫说这是水肿,不需要太担心,只要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腿上垫上一个枕头,防止水肿便好。
他扯住纱布的一脚,轻轻的扯了一点。
“疼疼疼疼疼!”沉浅闭着眼睛,连喊了好几个疼,刚刚还雪白的脸蛋,这时候因为用力的隐忍,已经红成一片。
“怎么了?”君逆凡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脸上的焦急还没来得及收住,就看见,沉浅的腿架在文清的身上,那姿势实在暧昧。
“你们在做什么?”他有些不爽。
沉浅疼的要死,这个男人一进来就问的这么没头没脑的,她正好有火没处发,冲着他就是一顿吼,“你没看见我正在生死关头徘徊吗?鬼叫什么鬼叫?进来不知道敲门吗!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她这一通骂,到让君逆凡冷静下来,又看见文清正扯着血迹斑斑的纱布,在那里愣了半天,再也没有往下扯。
原来刚刚这丫头叫的那么大声,是因为换药啊,他恍然大悟,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嫌弃,“不就是换药,你是小孩子嘛?连换药也忍不了。”
沉浅本来就疼的委屈了,这个人真是讨厌,这个时候还这么毒蛇,眼里立马涌上来一层水雾,要是他再多说一句,恐怕就要哭出来。
君逆凡看了她一眼,收住口,走过来,半蹲在她身边,话却是对着文清说的,“你扶好她,我来帮她换药。”
“浅儿怕疼。”文清开口。
他嗯了一声,便转身从盘子里面找出银针,然后又回到她身边,用手指找到穴位,小心的下针。
沉浅惊恐的看着他将针戳进自己的肉里面,刚想喊疼,可是等他放手,还是没感觉到疼,她疑惑了,“怎么不疼了?”
君逆凡戳戳她的伤口,“还疼吗?”
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个人竟然,竟然那么用力的戳她的伤口,简直,简直是太混蛋了!哎?可是,为什么不疼啊。
“你封住了她的痛穴。”文清讶异的看向他,没想到这人还会医术。
君逆凡扯着纱布轻轻的往下撕,那布与血痂都连在一起了,只好用酒给她弄湿润,好在痛穴被封,不然这酒弄到肌肤上,这丫头非要疼的疯了过去。
“以前身边总会有一个喜欢捣蛋的小家伙,时不时的就能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无奈之下,才会自己去钻研了一些医术,不过。”他顿了顿,继而道,“也只是皮毛罢了。”
这时候,他已经成功的将纱布取了下来,沉浅看着自己脚踝处那狰狞的伤口,吓得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再也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