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踝不知道被什么划破,那不长不短的伤口,却是很深,里面的肉都被翻了出来,好在大夫来的及时,将她的肉缝合在一起,还嘱咐一定要好好照料,不然以后小姑娘家的,身上有道伤疤,总归是不好的。
文清抿着唇看着她的脚踝,见君逆凡沉着冷静的帮她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再拿纱布小心翼翼的给她包裹好,最后拿了新的袜子给她套上,而后将银针拿掉。
“行了,不疼了吧。”
沉浅唏嘘的看着他,心想以后一定不能招惹这个男人,换伤口竟然都这么沉着冷静,要不是心狠手辣,做这种事为什么连点表情都没有啊。
“你先休息。”文清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腿放回原处,将枕头架在她的腿下,又小心的给她盖上被子。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人儿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小声的开口道,“师傅,我还没吃饭啊……”
她虽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可是这已经饿了一上午了,睡觉的时候也早就消化了啊,这真是要饿死她啊!
“为师这不是要去给你拿吃的吗?急什么急?”他很有气魄的丢下这一句,然后端着盘子就走了出去。
路过君逆凡身边的时候,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君逆凡见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双手抱胸,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不打算谢谢我?”
“谢谢你干嘛?”沉浅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说你心狠手辣呢,竟然还敢让我谢谢你。
“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些不懂感恩啊?”君逆凡突然笑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拉着凳子坐了下来,接着开口,“小丫头才几岁,鬼心思倒是挺多。”
“喂!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有鬼心思啦,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她不开心了,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竟然敢这么说她,真是讨人厌的家伙。
君逆凡挑眉,一只腿架在另一只上,十分闲暇,“那让你说声谢谢那么难吗?”
就不说,沉浅撅撅嘴巴,索性当做没有听见他说话,虽然换伤口的时候的确不疼,可是他那方法也太吓人了,而且换伤口的时候还打了她一下,一点都不怜惜她,哼,一点都没有师傅对她好。
“你在想什么?”
“关你屁事。”沉浅吐吐舌头,眼睛突然瞄到门口进来的人,惊喜道,“师傅!”
文清被她叫的全身一阵,脚步停住,好一会儿才走进来,她一看见师傅手中端着的白粥,脸都垮下来了,“我昨天就喝白粥的……我前几天生病也是吃的白粥。”
她委委屈屈的撇嘴,眉睫扑闪扑闪的,现在一想到白粥就想吐了,根本就是没办法入口好不好。
“大夫说这几天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伤口也不能碰酱油,若是日后伤疤变成深黑色,你受得了吗?”
他冷冷的开口,将白粥放在凳子上,坐在床沿上,“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坐在一边的君逆凡心里一紧,男子一身白衣,坐在她身边,眉眼温和,声音洋洋洒洒,不卑不亢。
沉浅则穿了白色褒衣,靠在床沿上,眼睛有神,可是面上却有些苍白,唇瓣也无往日那般红润,那本来就尖的下巴,这一夜之间像是被削尖了一圈,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自己吃。”她委屈的开口,端起白粥,拿着勺子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热气冒出来,她看着这白腾腾的烟雾一下子慌了神,真的真的不想喝白粥啊。
“喝了才有力气叫啊。”君逆凡在旁边冷飕飕的冒出一句。
沉浅气得斜眼看他,这人就喜欢冷眼旁观,哼!
“你先吃,为师还有事,先出去了。”他不在久留,本来就是来帮她换药的,如今药已经换了,他也就不用再时刻守在这里。
“师傅!”她突然大叫一声。
文清闻声回头,“怎么?”
她将碗放在盘子里面,食指一伸,指向坐在凳子上幸灾乐祸的某人,“你把这个人带走,我看着他吃不下去。”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君逆凡,沉默良久,才道,“君兄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去的地方自然不是为师能够阻止的,这要去要留,恐怕也要他自己决定。”
然后转身就出了房间。
沉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不过就是想要师傅把这个人带走罢了,他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大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要去要留,什么有自己的想法啊!
“你走不走啊!”
“不走如何?”君逆凡挑衅的看着她。
沉浅不屑的笑了一声,双手像他一样环胸,头靠在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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