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苦笑道:“怎么?梦儿,连你也不信叔叔了?你爹的死,跟我无关。他是伤心死的。当时我在登州推行泰西作物,那些农人不明我的好意,反倒要去官府告我。我们用了好大力气,总算劝的百姓不闹,那些新军又要闹饷。东方兄弟好话说尽,才算把新军安抚下来,回来之后,就吐了血。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垮了,到临走时,他除了嘱咐我这两件事,就是反复念叨着,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梦儿道:“我娘临死时,也是说的这个。杨叔叔,既然我爹和娘都说错了,可见这路是走不得的。你也放弃吧,梦儿的亲人除了国宝弟弟,就只剩你了。你只要低个头,认个错,我让国宝弟弟,给你条生路吧。”
杨莲亭却道:“梦儿,叔叔大事未成,自然是不想死的。可是皿煮是没错的,这怎么能认错?你跟着叔叔出海吧,咱们到海上去,海上有的是机会,凭你的本事,和叔叔的谋略,定能打下一片基业来。这样,咱们才对的起你爹和你娘啊。”
“杨总管,你是没明白对错啊。你发行日月票,还是搞男女分营,都是生搬硬套,焉得不败?你这日月票能换粮食么?不能吧。不能换粮食的票子,老百姓要它干什么?你当兵的不发饷,只给土地证,还都是外地的,当兵的能听的才怪。至于那军功章,军魂,都得是有军饷以后再说。两手空空。连老婆都讨不到,他们凭什么跟你发神经?你看看今天的黑木崖,死了多少人,烧了多少房子。你还让那些女人,去陪人睡觉赚银子,你觉得你这套把戏,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梦儿听了郑国宝的话,也大为触动,仔细看了看杨莲亭。趴在郑国宝耳边道:“叔叔的眼里。还是充满了杀气。他想杀人,他想做大事,这些从没变过。你放了他,他就还会来做坏事。还是要害你。他把我接回来。只是为了让我帮他杀人。现在让我跟他走,还是为了让我帮他杀人。他的事,我不管了。”
说完这话。梦儿对杨莲亭道:“我当初被叔叔接来,虽然不能穿好衣服,连吃东西都要受限制,可我还是要感谢叔叔,至少你是拿我当个亲人看,我看的出来。不过今天这事,我不想帮你了。我帮你就是害国宝,这回我帮不了叔叔了。”她边说边起身“叔叔怎么处置,就全看国宝你的意思,我不管了。我心里不舒服,要到外面吹吹风。”走到杨莲亭身边时,她随手一拂,杨莲亭身上的气力就全都使不出来,人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等到梦儿出去,杨莲亭道:“国舅,你也是穿越来的,难道没有穿越者的优越感么?咱们比他们多了那么多年的文化基础,就应该管着他们,代表他们,而不是服从他们。跟我干吧,将来,我做总统,你也可以做个部长,咱们联起手来,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何必当这皇亲国戚,做个米虫哪如做个英雄?你那天说的话,我相信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话。我来我见我征服,才是我辈穿越者应做之事,你为什么要对个土著皇帝卑躬屈膝,磕头称臣。跟着我干,才能有前途,才是正道啊。”
郑国宝道:“这个事,先别急着说。我且问你,你是播州杨家的人,播州又与日月神教合作,怎么你不直接回播州去练新兵,种这泰西作物?”
“哼。播州杨氏,他们懂什么?一群土司,愚昧落后,他们只适合被领导,不适合领导别人。他们的民意,就由我来代表,我的意愿,就是他们的意愿,我就足以代表他们的想法了。新军,作物,全都不能落到播州人手里。”
当年杨莲亭在日月神教站住脚后,也曾与播州杨氏联系,提出了若干改革意见。包括设立招贤馆,以及票选宣慰等。不过等到这些工作走上正轨后,杨莲亭手头的权力就越来越小,成了有职无权的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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