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也遭了九江王暗害,最后他们其中一人放火,九江王死于大火之中。
最后的可能,那就是九江王也是无辜的。
“如果九江王真的死了,那现在岂不是……”太后没有说完,杜九言点了点头,道,“是,如果九江王死了,桂王也再不能醒过来,那么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太后变了脸色,问道:“结束了?他没有下文了?”
“他不起兵造反吗?”
杜九言点了点头,道:“他起兵造反吗,要怎么造反?”
“带兵进宫?”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迅速成形,渐渐浮出一个轮廓来,像浓雾散开突然看到清明的风景,并非山清水秀而是斑驳苍凉。
她忽然觉得很冷,看向太后,道:“娘娘,我想和王爷单独待会儿。”
“先用膳,”钱嬷嬷端着饭菜进来,“用了晚膳再休息。”
太后和杜九言一起用了晚膳,太医又过来待了一会儿,就都走了。
杜九言洗漱了一下,在桂王身侧躺下来,两个人并肩平躺着。
“王爷,”杜九言侧过来,看着桂王的侧颜,低声道,“我已经很喜欢你了,你要是死了,我怕是找不到你这好看的小妖精了。”
“虽然吧,我觉得你对我不诚实,有许多事情瞒着我,但我多数还是能原谅你的,毕竟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嘛。你早点醒来,咱们聊一聊,我感觉聊完以后,一切就能更加明朗了。”
“王爷啊,”杜九言打量着他,桂王的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嘴角微翘特别的好看,杜九言忍不住亲了一下,又捏了捏他的脸,他的脸更好看呢,多一分就显得臃肿,少一分就是尖嘴猴腮,就那么刚刚好,像是称重配比好的肉量。
“小妖精,”杜九言咬了一下他的鼻子,低声道,“其实,你的技术很不错。”
她说着叹了口气,趴在肩头,“唉,想想以后我再找个男人,有没有这么好的技术呢?”
“七十二式要不要留着?”
“算了,三十六式可能就够了吧。”杜九言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哎呀,成亲以前要不要试试呢?”
杜九言碎碎念着,不知不觉地睡着。
第二日早上,太后在门口等她,见她一瘸一拐地出来,楞了一下,道:“腿怎么了,受伤了吗?”
“嗯。”杜九言道,“昨晚趴在床沿睡着了,压得腿麻了,一会儿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太后颔首道:“你吃了早饭再去做事,墨兮在宫里由我们照顾着,你放心吧。”
“嗯。”杜九言吃了早饭,就出了宫。
在金水河边正好碰见了一起下朝的安国公和鲁章之,她上前行礼,鲁章之问道:“王爷可醒了?”
“还没有,太医说不好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她说着凝眉道:“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弄清昨天在宴席室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九江王那边怎么说?”杜九言问道。
安国公回道:“今天早上圣上说了,按礼制入皇陵。不过因年关将至,正月送出去又不吉利,便定在腊月二十七出门。”
“厚葬吗?”杜九言问道。
安国公点了点头,道:“厚葬。”
“知道了。”杜九言指了指外面,“我先回家一趟,再去九江王府走一趟。”
“昨晚下了点雨雪,现在的火应该彻底熄了。”
她说着,和两位告辞走了。
“阁老也去衙门吧,老夫去承德侯府走一趟。”安国公无奈地道,“事情太突然了,连老夫到现在也都没有回神。”
鲁章之拱手道:“国公爷节哀!”
鲁章之去了衙门,安国公则由常随陪同,去了承德侯府。
……
闹儿从法华寺后院的棚子里走了出来,虽下着雪没有阳光,但他心情却很好。
“凌师兄,”闹儿冲着里面喊道,“外面下雪了。”
凌戎得了天花,怕传染给别人,所以这个月他陪着凌戎住在这里治病,好在凌戎由庙里大师们的照顾,还有太医院求来的药,度过了难关。
“嗯,我身体好了,你快回去休息两日,估摸着杜先生他们也应该回来了。”凌戎道,“等会儿我自己收拾一下,先回家去。”
闹儿道:“大夫说了,要再等两天才行。”
“我去买点猪肉来吃。”闹儿笑眯眯地道,“我绕了这个山头,去下面的村里买点肉上来,年底肯定有很多人家杀猪卖肉。”
“再借个灶把肉烧好了再回来。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肉了,今晚一定要背着圆真大师吃一顿肉才行。”
凌戎道:“你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外面很冷的,你别吹着风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闹儿笑盈盈地进去,看着凌戎笑着,“最多一个半时辰。”
凌戎目光动了动,道:“我、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路不好走,要是你摔着了都没有人扶你。”
“真的不用,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闹儿说着,拿了自己的荷包,就跑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