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谢谢你,”阿丑叹息着感慨,“要不是你屡次救我……”
“从前的你可不会说客套话。”夏翌辰有些好笑,从前他们可是一见面就斗嘴,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会道谢了?是寿阳那次?还是来了京城以后?
他似乎也记不清了。
阿丑自嘲地笑了笑:“罢了,不说那么多没用的客套话,大恩不言谢。我是想说,徐泰如今大约对容清澜很不满意,那么能不能让徐泰萌生个念头,给四王爷寻觅一个侧妃。不管此事成与不成,都算给容清澜添堵了?”
夏翌辰颔首:“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实施起来有些难度,而且要看徐泰自己的想法。”
“暂且试一试,这也不是我们唯一的一招。我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把礼部尚书,也就是容清澜的父亲,斗下去。”阿丑一边思索一边说。
夏翌辰看着她清澈的双眸,有些困惑:“容尚书再怎么说也是太后的姻亲,这样斗下去,会不会得罪太后?”
“但如果容尚书触犯了太后的利益,太后还会维护他吗?当然,这件事也要从长计议,”阿丑轻轻勾起唇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容清澜要是没了娘家,哪里会像现在这么被看重?最近的一条计策,还是在福建。”
“嗯,福建山高皇帝远,我们好做手脚,如果能让四王爷和容清澜被困在福建再也回不来,才是最彻底的斩草除根!”夏翌辰充分展现出自己凶残的一面。
“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想把他们永远留在那里,来硬的肯定不行。让皇上逼着四王爷去就藩还差不多。我的意思,是尽量把他们拖在福建。”阿丑看着自己雪白如初的手指,心下暗自庆幸自己的自愈能力。
“拖在福建,让皇上以为四王爷无能,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而且福建肯定会牵制他们一部分人马,我们在建业才好行事。福建的闹事其实很好解决,只要遏制住抢粮问题,把那几个官员就地正法,便可以平息民怨。但如今四王爷牵扯进来,四王爷还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夏翌辰分析。
阿丑颔首:“那就让他去给百姓一个交代,但无论交代什么,都最好能挑出毛病。多交代几次,百姓就不愿意相信他了。”
“不错,多来几次,就是狼来了,谁都知道四王爷言而无信,哪里能做一言九鼎的君王?”夏翌辰桃花眼笑意迷蒙,“对了,太子还有个主意。百姓闹事终究不好,闹久了延误农耕商贸,不利于民生。所以,太子的意思,百姓的事尽快平息,剩下的事,我们自己闹。”
“按照太子殿下的想法也可,就是当心别被人抓住了把柄,说太子鼓动百姓闹事,那就遭殃了!”阿丑提醒。
夏翌辰站起身:“行,我去转告太子,你好好养伤,我不打扰了。”
堇堂再度开业,生意比以往更加红火,大家都想看看这个闹得京城满城风雨的堇堂,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而福建那边,四王爷慕天卓的日子却一点也不好过。
每次慕天卓想要和百姓们解释什么,都有人拆了他的台词,惹得百姓们更加愤怒,用各种白菜鱼干把慕天卓砸走了。
久而久之,慕天卓只要一出现,什么都不用说,上来先是一顿“白菜鱼干宴”。
慕天卓想要打道回府,从长计议,但是皇上当初下了命令,不平息福建的事情,不准他回去。现在皇上愣是一个指令也没给,该不会因为母妃禁足,皇上就忘了他还在福建这茬事吧?
而此时此刻,刚刚放出禁足的昭贵妃,正泫然欲泣地和皇上哭诉她的心。皇上看着美人梨花带雨,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一边安抚着,一边将她搂在怀里。
旁边刚被昭贵妃提携为管事太监的崔公公,无声地笑了。
受了一夜美人恩的皇上,大清早神清气爽地起身去上朝,却又勃然大怒起来。
“不过是一个小小商贾,居然拿人命案来对付同行,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皇上摔了手中折子,怒不可遏。
“皇上息怒!”一种群臣跪倒在地。
“给朕查清楚,谁在后面支持他,朕就不信,一个小小商贾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把爪子伸到应天府大牢,这还了得!”皇上一甩袖子,离开金銮殿。留下噤若寒蝉的群臣。
谁不知道,永和堂是四王爷在背后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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