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听了最新“战况”,不禁露出会心一笑。
夏翌辰总算在查案上有了些长进。
这查案子呀,不能只查案子,一定还要查审判人的案子。
只要抓到了审判人的把柄,多么站不住脚的证据,只要还是个证据,就能定人的罪。否则,就算有了百分百靠谱的证据,只要审案子的人往下面一压,谁看得到那证据,更别说靠不靠谱了!
七月初九,永和堂被查封。一应相干人等都被押入大牢,也算让他们尝了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阿丑把何思峻从淮南叫了过来。
如今的阿丑,明面上是在养伤,暗地里早就痊愈了。但为了表现自己伤势极其严重,而且掩盖她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她还是得每日在家装作卧床不起。
因此,何思峻来到建业的时候,也只是隔着房门和她说了话。
“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所以我把你叫来,有些什么话想说,便和他说罢。”阿丑颇为感慨。
明明是亲父子,却搞到这般田地。莫说何思峻,钱之璋、夏翌辰,不都是这样吗?只是他们原因各不相同。怪不得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何思峻沉默良久:“我没什么话想去和他说,或许是他没什么想和我说。”
阿丑有些愕然,但随即释然:谁不对自己的父母有濡慕之情,可很多时候,只能化为无声的叹息。
“你自己思量好便罢,”阿丑向门外瞥了一眼,“我最近还没有痊愈,所以堇堂的事你多多费心,我私心想着能把永和堂一些东西买下来最好,不过这也不是易事,都在官府手中。”或许此时她应该去找上善阁。最近生意并没有扩张,她也没叨扰上善阁什么事。这次看来还是要用一用。
建业上善阁,阿丑找到老翁,说明来意。
“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怕你拉下什么病根,”老翁看了看外表完好的阿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受的伤不轻是真,不过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是真,本来这个案子是朝廷之争,但发展到现在,却把永和堂斗垮了。”阿丑言下之意很明确。
当初和上善阁合作。就说明白了只管生意上的事。如今生意上的事终于来了。上善阁没有拒绝的道理。
“阿丑姑娘请吩咐。”老翁礼貌点头。
“我想把永和堂一些东西。比如店面、人员,买过来。”阿丑看到老翁的眼神从笑眯眯变成震惊,却并不奇怪。
她这个手笔,的确有些大。但不妨碍她做事。
普通药材的售卖,一切按照永和堂旧例便可;方剂的销售,也不需要分店操心,走物流即可。所以只要把店面人员一起收购,就是换个牌子,然后加上一些新药,以前怎么卖,现在还是怎么卖,日后再慢慢图变化。
把事情和老翁理清楚。老翁才恍然大悟点了头,前去周旋:“姑娘放心就是,最多后日,肯定给姑娘答复!”
“上善阁办事,我放心。”阿丑面纱下微笑着点头。
而此时此刻。一道圣旨下来,猝不及防地把慕天卓召回建业。
慕天卓在路上时已经接到消息,永和堂怕是要完蛋了。
他意识到这一次暴风雨的不同寻常。
上善阁办事果真不赖,不过两日,就给了阿丑准信,把价目都报了出来。
“这次永和堂的东西本都是要贱卖的,阁主换了个法子,和上面疏通了,说是把一半的产业赔给堇堂,当做是给堇堂的赔偿金,因为要银子,恐怕何家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他们到处托人打点,银子可是大把大把花出去。剩下的药材、人手,本就没人要。还有一些铺面,哪有那么快周转的出去。”老翁把目录递给阿丑。
阿丑接过浏览了一遍,面纱下露出满意的笑容:“贵阁办事果真得力,竟然把这么多东西当做赔偿金捎到了堇堂名下。日后堇堂,可就发达了,你们且放心数银子!”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永和堂就是这样,这次居然把他们大半江山弄到手,真是意外之喜。不过既然是何家旧人,怕是还要何思峻出面,比较合适。
何思峻看着手中的账册名录,惊得合不拢嘴:“老板,你……”
“怎么,很意外?”阿丑笑问。
何思峻看着阿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敬。
“我决定先给你一成的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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