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先取吴茱萸加适量水煎煮,煎液与净黄连拌匀,待液吸尽,炒干。黄连和吴茱萸的比例是十比一。这里的黄连,就是萸黄连。”有医药的地方,还难得到她?
“药来自永和堂,”夏翌辰顿了一下,“永和堂嫌疑很大,因为他本就和你是竞争对手,但也存在别人买了永和堂的药,再交给他的可能。”
“哎!”阿丑叹息,“所以这里的推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永和堂,容清澜,本就是蛇鼠一窝,他们联手想要除掉她,也在情理之中。
“我会换个角度继续查。”夏翌辰言罢离去。
阿丑在“正式康复”以后,便来到上善阁求助。两方人马一起查案,一加一大于二。果不其然,各种证据渐渐浮出水面,而这起恶性凶杀案的审理,也如期而至。
因为这起案件的特殊性,当日围观的看众数目,创了今年最高。
由于阿丑“伤愈体虚”,她被安排坐在公堂之上。有得坐,这么好的福利干嘛要拒绝?装弱博同情,扮猪吃老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淮南道刺史钱展业,也前来旁听,充分表现了对这起案件的高度重视。
证物、证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那个凶手家里搜出来的遗物,还有他的父母。另外一部分,则是上善阁和夏翌辰的血盟通力合作查出的结果。
“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永和堂淮南分店的一个伙计伏跪在地上,囚衣血迹斑斑,显然已经上过刑,“大人……”
淮南知府一拍惊堂木,声音威严:“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定不轻饶!”
“大人,小的……小的那天去找被告,说,说要他杀了堇堂老板……”此言一出,栅栏外的围观民众骂声一片,丢咸菜扔鸡蛋的都上来了。
“肃静肃静,”惊堂木压制住秩序,“你和堇堂老板阿丑姑娘有什么仇,为何想置她于死地?”
伙计瑟瑟发抖,沉默不语。
“来人,上刑!”知府怒喝。
话音未落,那伙计已经哭天抢地:“我招我招,那都是上边的头吩咐的,他们是主子,我哪敢……”
“闭嘴!这等信口雌黄口若悬河的伙计说的话,你们也信?”永和堂掌门人何老爷站在一旁,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总之阿丑看不惯他这副面孔,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包藏祸心,哼!还大愚若智到真的抛弃何思峻,一门心思坚定何思岱为继承人。这样脑残的家伙,偏偏生意手段还有那么两下子,真不知他什么构造。
不过话说回来,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自己有能力,不代表选得好接班人,毕竟感情因素,能控制好实在太难。
“让他说下去!”淮南知府示意何老爷噤声。
“是上头的意思,”那伙计哭道,“要是我不做,可不就丢了差事……都是我命不好……”
“那你为何找到原告?”知府继续盘问。
伙计磕头痛哭:“这原告,原先在永和堂霸王药,被打过一回,我便记得他了。知道他没钱却想买药,所以……”
“你给了原告什么好处,又让他做什么?”知府开始盘问细枝末节。
“他父母,都病着……我答应他给他免费抓药,还给足了银子,让他父母可以继续用药……我,我……”说到让那人做什么,伙计又开始吞吐。
见状,拿着供词的淮南知府念道:“他说,只要能杀掉阿丑,无论什么办法都行。”
此言一出,四下又是一阵激动,咸菜鸡蛋各种扔,唾骂诅咒满天飞。
“不要脸的东西!”
“真没良心!”
“谁不是父母生的,一下子连累两条命!”
……
“肃静肃静!”淮南知府有些头疼这起案件的人气,搞得公堂满地菜叶子蛋壳不说,还让审问都难以进行下去。要知道,公堂的卫生,都是他衙门里的人在搞,可破坏环境的却是外面的百姓,真让他哭笑不得。
淮南知府等群众安静下来,才盯着地上伏跪的伙计,问出这起案件的关键:“你既然说有人指使,你说说看,命令你去做这件事情的,是谁?”
阿丑按下心思看了这么半天热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她攥紧拳头,内心隐隐含了一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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