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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弥漫,飕飕的冷风裹挟着如牛毛细雨般的湿气肆虐长空。
“哒哒”的马蹄声轰隆隆巨响,迎着冰冷的寒风,吕布率领两万狼骑军铁骑跃马挥鞭,沿着最后一拨袁军逃离的方向追赶过去。
此刻,氤氲缭绕的雾气成了阻挡狼骑军追击的最大阻碍。
正如李利所说,在这能见度不到三十米的晨雾之中,骑兵最擅长的速度优势受到极大限制,奔袭速度不能过快,否则便有马失前蹄的危险。一路行来,狼骑军中已有近百名骑兵因为奔袭太快,没有看清前方脚下的土坑或低洼而马失前蹄,人仰马翻,尚未交战便已有伤亡。
好在这一片区域,于狼骑军而言并不陌生,昨日扎营之前他们便来过这里,寻找适合大军驻扎的安营之所。
奔袭十余里后,翻过脚下的山丘,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相对开阔的旷野,也是盟军大营与寿春城之间的隔离区域,最适宜两军大规模决战的战场。
“袁军就在眼前,众将士听令,勇往直前,一鼓作气杀到寿春城下,随我杀!”策马越过山丘,看到不远处的迷雾中大股袁军的身影,吕布神情一震,当即举起方天画戟,大喝一声,既而提缰纵马,驾驭赤兔马一骑绝尘的冲杀上去。
“嗷呜呜———杀、杀、杀!”
刺破长空的狼嚎声中,狼骑军将士如嗜血的狼群一般嗷嗷叫的打马冲锋,冷酷尖利的喊杀声穿过层层迷雾,直扑仓惶逃窜的袁军咆哮而去。
“啊———敌军追上来了!快撤、、、快呀!”猝然听到一直跟在身后的马蹄轰鸣声越来越近,负责殿后的袁军上将桥蕤甚是惊慌,挥舞着战刀招呼帐下将士加快速度,切莫被狼骑军咬住。否则,这支他一手带出来的嫡系人马就要给追赶上来的狼骑军殉葬了。
可惜的是,两条腿的人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尽管桥蕤带领帐下兵马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撒腿狂奔,拼命逃窜,却还是被吕布率领的狼骑军追上了。
“噗噗噗???嘭嘭嘭———啊!”
一声声锐器破体声猝然而起,一个个袁军将士的躯体被追赶上来的战马撞得飞上天空,一声声凄厉悲怆的惨叫声刺破迷雾,直上云霄。在狼骑军骑兵蓄势已久的冲杀之下,正疲于奔命的桥蕤大军不但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反而惊慌逃窜,不战而逃。这就造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纵马脱缰的狼骑军将士一边挥舞着冰冷的锋刃,一边疾驰飞奔,挡在他们身前的袁军犹如狂风之中的枯叶一般,根本不堪一击,顷刻间便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霎时间,那见血封喉的利刃在狼骑军将士手中飞舞,一个个残躯断臂在战骑擦身而过的瞬间脱离身体,冒着热气的鲜血在迷雾之下形成浓郁至极的血雾。而那跃马挥刀的狼骑军将士犹如来自地狱的凶神恶煞一般,肆无忌惮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性命,谱写着迷雾喋血的惊心动魄的杀戮乐章。
在如此空旷的原野上,即使是早有准备的步军面对骑兵集体冲锋,也需要打起百倍精神,拼尽全力抵抗,其结果仍是败多胜少,很难扛住骑兵的冲击。然而眼下的桥蕤大军却试图逃避,根本没有组织抵抗,这样一来,其结果不难想象,必然会遭到无情的屠杀。
眼见帐下将士一个个惨死在狼骑军的屠刀之下,桥蕤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遂策马冲到迷雾当中,悄然靠近置身于杀戮之中的吕布。擒贼擒王的道理不用人教,桥蕤早已无师自通,此刻他就要实施斩首行动,出其不意的袭杀吕布。若能一击成功,即便帐下两万人马全都死在狼骑军刀下也是值得的。
“噔噔噔———吕布受死吧!”战机陡现,桥蕤打马从迷雾中猝然杀出,凌空挥舞的战刀霍然出现在吕布左侧肩膀后方,下一秒便可卸掉吕布一只臂膀,甚至将其劈成两半。
好个吕布!
破空声袭来的一霎,但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身形未动,但手中的方天画戟却突然脱手而出,径直飞向高举战刀奋力劈砍的桥蕤。“嘭”的一声巨响之下,打马奔来的桥蕤手中战刀尚未落下,却与倒飞过来的方天画戟撞个满怀,瞬间桥蕤被撞飞起来,胸膛凹陷下去。那方天画戟的手柄硬生生穿透铠甲,穿透他的胸膛,破体而出。
这真是:杀敌不成身先死,长使枭雄泪满襟;并州虓虎焉可欺,峥嵘乍现显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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