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随着桥蕤脱离马背,被方天画戟生生撞飞出去,那杆劈向吕布侧背的战刀随之被甩上天空,刀锋翻转,发出清凌凌的声响。
翱翔在浓雾中的桥蕤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插进胸膛的方天画戟,“噗”地一声喷出一片血雾,其间还夹杂着郁结的血块。
“哒哒”的马蹄声在他身下响起,随即他腾空的身体骤然一顿,既而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涌入心头,迫使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旋即身体急剧下坠,轰然砸落在地上。
唏聿聿!
赤兔马仰天长嘶,遂前蹄落地,霍然落在尚未咽气的桥蕤眼前。这一霎,他看到了高大神骏的赤兔马,以及马背上的吕布,还有吕布手中那杆正在滴血的方天画戟。显然,刚才他腾空的身体之所以猝然一顿,正是吕布策马直立而起,悍然拔除穿胸而过的方天画戟所致。
这费尽气力的抬头一看,桥蕤看到了自己与吕布的差距居然如此悬殊,俨然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枉他一直被称为袁术帐下上将军,自诩武勇过人,世间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今日方知那不过是坐井观天,小觑了天下英雄,以致招来今日恶果。
“咻!”寒光再现,呕血不止的桥蕤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硕大的头颅被方天画戟荡向天空,遂落在吕布手上。
首级就是征战沙场的将士们的功勋,而吕布手中这颗首级则是震慑袁军胆气的杀手锏。
“桥蕤已死,尔等速速束手就擒,否则尔等的下场便如此贼!”
暴喝声中,吕布提着桥蕤的首级傲然而立,那不断滴血的头颅衬托出他恍若天神般的雄壮身躯。吓得近万名桥蕤帐下将士不寒而栗,手中兵器悄然滑落,随之一个个浑身哆嗦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桥蕤战死沙场,其帐下两万将士除了死于狼骑军刀下的一万余人。余下数千将士悉数投降。吕布当即派遣两千骑兵押解降兵返回大营,而他自己则率军继续追杀,试图追上桥蕤前面的张勋大军。
然而,由于桥蕤所部兵马的阻挡,以及收缴兵器和清点降兵又耽搁了一些时间,使得张勋大军早已隐没在茫茫浓雾当中,不知去向。可是吕布并未就此放弃,依旧锲而不舍。率军继续追击。
再次整军出发的狼骑军循着寿春城所在的方向追击过去。呼呼的寒风和浓浓的晨雾,再度成为阻碍骑兵视线的最大障碍,但这阻止不了吕布率军追杀的初衷,迟滞不了狼骑军奔袭的脚步。
“咚咚咚———嗒嗒嗒!”
忽然,隆隆的战鼓声迫使狼骑军骤然止步,也使得一马当先的吕布顿生警觉,扬起方天画戟示意大军止步,准备战斗。在战鼓声响起的同时,整齐的步军踏步声传进狼骑军将士的耳畔,致使他们心神剧震。闻声色变。
循声望去,那轰隆巨响的战鼓和踏步声,霍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而狼骑军则置身于声响中央。显然,吕布与狼骑军被包围了。可他们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毫无疑问的是包围他们的敌军正是袁术帐下兵马。
“嗵、嗵、嗵———!”狼骑军四周的踏步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亮,已经可以看到袁军的身形了。
勒马伫立在重围当中的吕布和狼骑军将士,此刻承受着难以言表的煎熬,无奈的等待于他们而言就是最痛苦的折磨。怎奈敌情不明,狼骑军便不敢擅动。惟恐一着不慎落入袁军的埋伏或圈套,非但无法冲出重围。反而还会损兵折将,无济于事。
此时狼骑军还有整整一万七千名将士。全是清一色的百战骑兵,乃吕布麾下最精锐的骁勇战骑。
随着四面合围的袁军越来越近,晨雾渐渐变得稀薄起来,袁军的身形随之显露出来。恰在这时,一缕晨曦划破苍穹,将氤氲缭绕的浓雾快速驱散,原本被迷雾笼罩的旷野一点点恢复原样,迅速清晰起来。
这就是冬日里江淮大地的大雾,只在夜晚和清晨出现,来得迅速去得也快。当太阳升起之后,原本雾气弥漫的天空迅速变得清澈起来,给人以一扫雾霾、豁然开朗的深切感受。
待晨曦乍现、浓雾消散之后,呈现在狼骑军和吕布眼前的场景是: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袁军将士,放眼四顾,一眼望不到尽头。
那多达上万面的七尺高、四尺宽的黝黑盾牌,坚实而冷峻,一个连着一个插进地下,组成四方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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