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信心十足道:“听完我师父的话,我感到整个人都被点燃了,是男人,就要顶天立地,以后谁也别跟我提撤退的事。”老穆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做人就要这样,知难而进方显男儿本色。再说了,历史上有那么多谜团,真要是解开了连史学家都没法破解的难题,说不定这也是盗墓史上的一大奇迹。”
三叔看了一眼老穆,鄙夷的嘲讽他说:“你以为你是谁?记住你现在是和我们在一起,真要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别说你发现不了,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说?你一旦说出去,即使你什么都没做,别人也不会相信你。”老穆陪着笑说:“那是,那是,我就是随便说说,再说了,这事要是一旦公开,那可是要坐牢的。”
我见老穆左一句,右一句的四下买好,虽然心中有些看不起,但是对于他善于隐藏的性格,却也多少有些钦佩,这老头看着老实巴交,脾气挺倔,真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深藏不漏的老滑头。意见统一后,崔师叔跟我们商量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首先,是外棺的开法,因为担心棺椁里面有机关,刚才救人时,我们从侧面给它开了一个口,现在看起来,外棺已经没什么考虑了,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接下来是里面的石棺,不外乎几种可能,棺盖与棺体之间有石卯,石楔,缝隙间有金漆补充,把它打开后,里面可能还有一层内棺……
崔师叔跟我们介绍完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后,随即让三叔指挥我们几个,先将外棺打开。三叔围着外棺转了一圈,随后在漆金的外棺上面画了几个点,并告诉胖子先把上面的金箔用刀子拨开。胖子答应了一声,随后从腰里抽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那几个地方的金箔削了个干净。
三叔拿出掏芯针,走到已经劈好的几个点后,俯下身将纯钢打造的掏芯针依次在木楔处弄了几下,随后招呼我们过去把棺盖挪到一边。将棺盖挪到一边后,三叔打开手电朝里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怪异之色。
我们相继朝里一看,也颇感意外。外棺盖打开后,里面的景致全都暴露无遗。开始我们以为,我们打开的是外棺盖,谁知盖子打开后,我们才发现,我们打开的是一个由四面和一个盖子组成的,类似于一个倒扣着的敞口木匣子,真正的外棺,坐落于一方顽石之上。石基的四面,被刀削斧凿的干净利落,对外呈“门”字形,与刚才翻转的墓砖下方相连。
石基的南面,侧卧着一具枯黄的骸骨,从那具骸骨的长度,骨质的致密程度、骨盆的宽窄、以及它身边还没有腐烂完全的几片碎麻布片来看,这个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和墓主人的下葬时间较为接近,死者为健康的男性,身高大概跟胖子差不多。
挂在骸骨上面的几片麻布,让我们感到十分费解?当时能够穿得起这种麻布衣衫的人,通常都是在朝堂上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既然是有头有脸的贵族,他又怎么会死在套棺中,并且从他的指骨看,我们还判断出:他在死前曾经有过激烈挣扎,并不止一次的想要挖开木棺逃出去。
胖子看完后,回身取回了他丢在外面的腿骨,随手扔了进去,并告慰道:“兄弟,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就打样了,得了,现在你的东西全了,你就安息吧!” 说完,胖子将棺板四面的金箔撕了下来,一抖手就盖到了那具骸骨上。
三叔看完后,招呼我们几个找东西,先把石棺四面的挡板拆下来,因为已经知道了里面的结构,我们下手一点都没客气,很快石棺四面的挡板,就被拆的一块不剩,并被我们当成了垫脚石,全都丢到了石坑内。
石棺外围的障碍物清理完后,崔师叔和三叔走上前,拿着手电,围着石棺又是一通照。两个老头边看边议论:三叔说:“石棺上面的图案古朴典雅,雕工精细,石棺材质润泽而又有质感,加之上面凤鸣岐山的镇笔之作,我认为墓主人的年代,最迟也是在西周中期。”
崔师叔虽然在棺木石画方面的造诣不及三叔,但是他擅长的古文字鉴识,却也是三叔望而生畏的东西。崔师叔指着棺盖及棺体中心部位的几个歪歪斜斜的,好像是图画,又好像是字符的道道说:“老三,你看,那就是甲骨文,我看看写的是什么?”
胖子一听棺椁上面写的文字是甲骨文,于是他不待崔师叔看仔细,连忙催问三叔:“三爹,咱们眼前的棺椁,莫不是<西夏秘录>里面记载的那位主人公的长眠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