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手中长枪如同毒蛇般突然袭出,瞬间刺穿了鹿角匪首身边一名倭匪的咽喉,那长枪贯穿了脖子,从前面咽喉入,自后脖子出。
“啊……!”倭匪们肝胆俱裂,虽然被刀架着脖子,却还是拼命往后缩,那鹿角匪首脸色也是变得煞白,张大了嘴,眼眸子里满是惊骇之色。
这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给人的感觉似乎十分温和,但是没有想到当他出手的时候,却是如此狠辣无情。
非但倭匪们,便是韩漠那些部下还有南洋人,见到韩漠出手无情,心中也都更是敬畏。
韩漠右臂抬起,手中长枪也是凌空挑起,随即一甩,那枪尖上的尸首就如同石头般从船舷边扔了出去,落进了大海之中。
韩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站在鹿角匪首旁边,淡淡道:“告诉他们,他们是阶下囚,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与我们辩论什么……若果真要说暗施冷箭,前番我的商船队返航之时,不也是屡遭他们的偷袭?”
杜冰月将韩漠的意思告诉了那丘硫,那丘硫见识过韩漠的冷酷,哪敢怠慢,急忙用倭语将韩漠的意思转达了。
那鹿角匪首圆睁双目,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接触到韩漠那冷漠的眼神,却不敢吐出一个字。
韩漠指着一名倭人道:“来人,将他带去后舱!”
便有两名镇抚军兵士上前将那人拖向后舱,那倭人还当要处决他,鬼哭狼嚎,泪流满面,韩漠却已经走到关少河身边,轻声道:“关兄,你去后面审问,我在这边审问,问出倭匪主力所在,两下若是口径一致,那才不会出差!”
关少河点头道:“五少爷说的是。”当下便有两名南洋人和一名关氏贸易行的伙计跟着去了后舱对那名倭匪进行审问。
韩漠等关少河一行人过去,这才转头看向鹿角匪首,很冷淡地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有可能会饶你一命,但是只要有一字不实……后果你自己也知道。”他指了指后舱,道:“他们已经去了后面审问,我刚才做了个决定,你二人谁能先将我们想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就能够留下一条性命,否则……!”他冷冷一笑,后果不问可知。
南洋人将这番话翻译过去,鹿角匪首立时大叫起来,一副慷慨模样。
南洋人小心翼翼解释道:“他……他说他是名门武家,绝不……绝不妥协,让……让大人您赶快杀了他……!”
“我擦!”韩漠顿时不愉快起来,眼角也不转,右手探出,便又刺穿一名倭匪的咽喉,随即仿先例,将那尸首丢入了大海。
“问问他,妥协不?”韩漠冷笑道。
那鹿角倭匪强自撑着,可是意志已近崩溃,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杀人不眨眼,充满了凶戾之气。
这一次南洋人翻译过来后,鹿角匪首既不说同意,却也不敢说反对,只是恶狠狠地盯着韩漠。
韩漠见他不说话,知道他的意志已经松动,必将这天下间还真是没有多少真正不怕死的人,所谓的不怕死,只是没有到那个份上,一旦真要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每个人都会在内心中充满恐惧之心。
“你是岛津月久的部下?你们出来多少日?主力如今在何处……主力军队,究竟有多少战船多少人手?”韩漠平静问道。
那丘硫立刻将韩漠的话翻译过去,鹿角匪首立刻挺起胸,咕哩呱啦一阵,那丘硫又向杜冰月解释一番,杜冰月这才向韩漠道:“小五哥哥,这人自称叫做立花道雨,并不是岛津月久的部下,他的主公乃是倭之丸的大名大友义良,大友义良与岛津月久结为盟军,所以他才在二十多天前受命出来打探我们的动静。他说立花家族乃是武家名门,他立花道雨亦是大友家的重臣,在倭之丸国他也是名动天下之名将,世人都称他为‘雷神’,身为名将,我们不能如此侮辱他……!”说到此处,杜冰月忍不住飞起大长腿,一脚踢在立花道雨脸上,又踢飞立花道雨两颗牙齿,恨恨道:“姑奶奶就是要侮辱你,你又能如何……!”
韩漠禁不住在心中哑然失笑,这样的货色也能称为名将,还他妈的“雷神”,这要是被商钟离萧怀玉等一干中土名将知道有这样的人物也配称名将,只怕一个个都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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