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匪首牙齿被踢落两颗,嘴中立刻冒出鲜血来,众倭人都是吃了一惊,那鹿角匪首亦是怒吼起来,想要冲过去用头部撞击,旁边又有一名兵士一脚踹向他的腰眼,顿时将他踢翻在地,他欲要挣扎,早有大刀架在脖子上,兵士厉声道:“再动一下,跺了你的狗头。”
他虽然听不懂话里的意思,但是对方语气中的杀意他还是能够感觉出来,曾经在战场上他还真是悍不畏死,可是此时这冰冷的刀刃贴在他的脖子上,他却还是感到了恐惧,竟是不敢再动。
南洋人见状,俱都松了口气,纷纷对镇抚军兵士竖起大拇指来。
这个手势,是从中原商队身上学过来,南洋人知道这是夸赞的意思。
便在此时,大家看到两名身着长衫的公子从舱门内出来,两人俱都是相貌清俊,风度潇洒,前面一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背负双手,虽然年轻,但是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严气息,与他的实际年龄绝不相符,而他身旁的蓝衣公子气质优雅,比之前面的公子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和。
这自然是韩漠与关少河出了船舱。
那些南洋人知道韩漠在这支船队的地位,已经纷纷上前来,对着韩漠献上了最真挚的礼仪,韩漠则是面带笑容,道:“让诸位受惊,失礼失礼!”
这些商人在南洋本土是与船队打交道最多的一群人,经过三年来的适应沟通,对于汉语也有个大概的通晓,纷纷道:“打得好,打得好,天朝神威!”
鹿角匪首也是有些眼力的,韩漠出来,他见到四周诸人都显出恭敬之色,便连南洋人也是上前谦恭行礼,便知道这年轻公子乃是这支庞大船队的首领,也顾不得刀架在脖子上,大声叫起来,故里呱啦,面带愤怒。
韩漠面不改色,笑呵呵地看向旁边一名南洋人,柔声问道:“尊驾如何称呼?”
“那丘硫!”南洋人受宠若惊,急忙回道。
韩漠也只是听了个大概的音,自然不知如何拼写,好在能够这般称呼也好,问道:“那丘硫,他在说什么?”
那丘硫知道韩漠是指什么,犹豫了一下,终于小心翼翼道:“大人,那……那匪人出言不逊,他……他说话很不好听……!”
实际上这群南洋人虽然知道一些汉话意思,但称不上精通,有些话语复杂了,他们便不能翻译过来。
恰好此时杜冰月也已经乘着小舟过来,他带了两名关氏贸易行的伙计,这两名伙计都是四十多岁年纪,每次船队出海,他们都会跟随,帮助处理南洋方面的账务以及统计货物的进出等等,杜冰月手下这群人大都是大字不识之人,只负责海上货物往来运输,真要处理事情,则是需要关氏贸易行这帮人进行打理。
在南洋那头,真正与南洋商界接触频繁的,却是关氏贸易行这些人,他们与南洋商人沟通得多,自然对南洋的语言也通晓的多一些,即使有些如今还难以听懂,但是双方只要比划沟通,倒也大致能够明白意思。
实际上相比较而言,南洋人与倭之丸国做起贸易比中原要早上许多,他们反倒是对倭语比较精通。
韩漠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这才让人打出讯号,让杜冰月带上两个人过来,也好完全掌握倭匪的话语意思。
杜冰月一身皮衣,头上缠着紫色的带子,长发飘起,英姿飒爽,海上人装束本就开放,她一露面,不但那几名被绑的倭匪忘记生死眼睛一亮,便是镇抚军的将士们也都向她打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镇抚军兵士知道杜冰月与韩漠的关系,倒不敢有任何想法。
杜冰月上前来,道:“小五哥哥,我派人搜寻了一遍,除了这些,没有其他活口,不会有漏网之鱼。”
韩漠微笑道:“那就好。”指着那丘硫道:“方才倭人叫了一通,那丘硫大叔不好对我明说,你且与他问问,那倭人到底在说什么!”
杜冰月点头,问了那丘硫几句,二人时而南洋语时而汉语,好不容易搞清楚,杜冰月这才冷笑道:“小五哥哥,那家伙心里不服,说咱们以多欺寡,暗施冷箭,胜之不武。他还说如果你是真正的勇士,便放了他,他要与你单打独斗,若是那样能胜过他,他便心服口服,便是死了也无怨言。”
韩漠摸着下巴,淡淡道:“我便是要他死了也有怨言。”他冷然一笑,“月儿,看来这些人并没有作为阶下囚的觉悟!”
他缓步上前,从一名兵士手中接过一把长枪,上前几步,眼睛冷漠地扫了九名倭匪一眼,猛然右臂探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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