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四十七年对于她来说,却是如此难熬痛心和害怕。
那些不能为兄长报仇,不能夺回家业的日子里,她必须担心吊胆防着上官震东找上她。
于是她不断地搬迁,小心翼翼地低调活着。
本来以她的能力和学力,她可以得到很好的工作,可以飞黄腾达成为上等人,过上富贵安逸的生活。
可是她知道无论她多么努力也好,她终究不能成为可以对抗上官震东的强人。
因为不能打倒上官震东,她只能选择保命且窝囊地活着。
直至她见到希望的曙光。
那一刻,她真的很激动感恩。
她以为此生她无法完成心愿,可是命运之神终于眷恋她。
然后他们在静待事情的发展,直到今年他们之间再度发生冲突。
这次可不比上次那般只是普通的伤人案,而是可以将上官震东送上未路的大案。
再加上前阵子爆出颜慕北与上官家的关系后,上官莲觉得她必须要来。
于是她来了。
颜慕北听完后,问她:“你刚才说当年他连你也杀了,你是怎么样逃出来?”
上官莲和上官震东这桩兄弟姐妹争夺家产的血案,对于颜慕北来说毫无惊讶可言。
因为之前他已经从邓良给的调查报告得知真相,猜测的跟上官莲说的一样。
而他亦没有丝毫同情怜悯之情,于他而言上官莲只是个陌生人。
他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上官家的,更加与上官震东没有丝毫瓜葛。
他只是很好奇眼前的老妇人,到底凭什么可以活至现在?
按道理她死了也有尸体,尸体没有了,上官震东不可能放过知道内情的她。
这四十七年以来,以他从事国际间/谍的手腕,早就将平民的上官莲连根拨出。
是不是她手上还掌握着什么?
可以说上官莲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颜慕北身上,如此孤注一掷,自然毫无保留地说。
“我听到枪声吓得叫出来,他便发现了我,我根本跑不动,完全呆掉了,然后他朝着我的胸口开枪。”老妇人指着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所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大概也想不到我的心脏先天不足,生长偏离常人的位置,他那枪快且狠正中我心脏的位置,可是我死不去,上天不让我死。”
“哥哥们的尸体留在别墅里,制造成无法承担集团亏损而自杀,而我,他将我扔进大江里。”上官莲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下去:“可能我是他的意料之外吧,再加上当时下暴雨,他急着想处理掉所有的证据,心想我的尸体会随着江水飘走,或者滚进江底里什么,反正他就是那样扔下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不在c市,在邻市的江边被渔民救起。”
想到自己死去的哥哥们,想到丧心病狂的异兄,她哭得死去活来。
她将自己的遭遇跟渔民说了,他们主张她不要回c市,最好先藏起来别作打算。
“后来等我伤势康复,从电视上得知他对外宣称我出国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