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官莲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感觉他比网上和报纸看到的相片更霸气强势。
只是这般站着,便有一种无形的压抑感觉。
其实按血缘来算的话,他们是一家人。
上官家的人。
上官莲是颜慕北的姑婆,而上官若兰成了他的表妹?
颜慕北都有些摸不清这些突然出来的关系,略为皱眉,然后看向身边的林芊芊。
小女人拉着他坐下来,将刚才交谈的内容用简短的说话概括出来。
听完后,颜慕北直接问她:“你这次找我的目的?”
好果断直接的男人,半丝拖泥带水也没有。
连向姑婆问声好的时间也不给。
上官莲被他的气势所慑住,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认亲戚,主要是给自己的长兄报仇。
于是她也很直接地答他:“我想上官震东偿命,我要他死。”
“那你有可以置他于死地的证据吗?”
“有,那就是我。”
颜慕北看着眼前刚烈的老妇人,再度皱眉,然后他不再问她。
他不问,上官莲倒是打开话匣子,浩浩不绝地说:“那年我刚刚二十岁,距离现在已经有四十七年了,我很清楚地记得,那晚他来找我两位哥哥的时候,外面下着很大的暴雨,闪电打雷,我至今仍然记得他们说的每句话。”
老妇人满铺皱纹和沧桑悲痛的脸上,那双深凹的眼睛投向大门口方向,仿佛当年的事情此时此刻浮现她眼前。
然后她的悲痛褪下,换上惊慌害怕的神色,深深地陷进回忆之中。
“他开口跟我两个哥要上官集团,我两个哥不肯,质问他是不是在股票上做手脚,将上官集团的股价大跌,还有在几个项目里给公司扯后腿,导致公司的资金流出现问题,哥哥的意思希望上官震东看在父亲的份上,利用他现有的能力帮一把,可是他没有。”
上官莲手掌按在嘴巴上,眼泪慢慢地流下来,哽咽着声音:“他丧心病狂,他骂他们没有本事,还骂父亲偏心将所有的东西留给哥哥,哥哥不许他骂父亲,他们吵起来,越吵越厉害,然后……。”
她双手按住嘴巴,垂下头,哭得无法控制地颤抖。
“奶奶。”上官若兰蹲在她身边,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别难过。”
上官莲得到孙女的鼓励,再度整理自己的情绪,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他有备而来的,他身上带着枪,他在部队里训练过,哥哥他们根本反抗不了,大哥骂他没有良心,不想想当年父亲收留他给他供书教学,正正因为觉得他心理有问题,在临终前父亲才将遗嘱改了。”
“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是四份的,后来得知他的狼子野心想要吞并整间公司,便将他的名字除掉,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两位哥哥着想。”
“因为父亲知道哥哥他们太善良,根本不是上官震东的对手,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上官家的家业。”
往事如烟,一晃已经四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