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严灼心主动与她讲和,她没有理由不领情,花依怒深吸一口气跟进去。将前一天所见所闻都告诉三人,徐妙笔吓得“呀”一声挑起来道:“三十万两银子......”
严少度冲他嘟嘟嘴道:“没见过世面。”她们争辩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严灼心分别看了她们一眼,两人只好识趣的把嘴闭上。
花依怒接着道:“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等她说完,严少度一笑道:“这还不清楚吗?蛇王好色众所周知,那个自称是蛇爷的人一定是蛇王,我听说他对牛王的老婆和儿女一直心怀不轨想占为己有,而且他还霸占鼠王的老婆不说,得到人家后就把人家给杀了,那个洛大小姐美貌过人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那条毒蛇还真会享齐人之福。”殊不知蛇王如此歹毒,花依怒只恨当时怎么没有一剑把他杀了。见严灼心若有所思,严少度并对他道:“严兄一定在想,十二生肖帮在河西道上虽然名声显赫,却不过是地头蛇,洛大小姐身为武林盟主的女儿,武功不弱,怎么会落到蛇王手里。”心里想的都让她猜中,严灼心望着她。严少度忍了忍道:“那还不简单,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蛇王这条地头蛇阴险狡诈善于用毒,谁不惧他三分?何况风灵镇是十二生肖帮的地盘。”她说的没错,但说到着她还没有说完,接着又道:“严兄你想想,就为找一个龙王咋们费了多大的劲,到现在还不是一头雾水。”字字句句都说到严灼心心坎里,马王、鼠王手到擒来却让他太小看十二生肖帮,不觉深吸一口气。徐妙笔不解的问道:“十二生肖帮到底是何方圣神?你们说得神乎其神。”
在河西道上称雄十年,岂不是神乎其神吗?严少度突然“哎呀”一声道:“糟了糟了,那只耗子怕是要掉脑袋。”
她说的耗子是谁?她对十二生肖帮的了解如此之多本就让人吃惊,她这么一说三人更疑惑。花依怒本不想理她,听到这她忍不住狠狠道:“姓严的,你和十二生肖帮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那么了解十二生肖帮,我看你就是龙王吧。”说着站起来提剑指在严少度身上。
严少度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大笑一声道:“花姐姐你真会编故事,你别想让严兄误会我。”她对严灼心甜甜一笑,花依怒强压着怒火坐下,将手里的剑“啪”一声放在桌子上。严少度分别看一眼严灼心与徐妙笔,从二人的目光中她的确看出怀疑,再看看花依怒,都快用眼神把自己给杀了,她嘟嘟嘴道:“你们别那么看着我,我说还不行吗?”她抿抿嘴道:“十二生肖帮那些人我都认识,你们不是在黑水客栈附近遇到马王和鼠王吗?是他们陪我到黑水客栈的。”真没想到她身上还有这么多秘密,真叫三人下巴都掉下来。严少度抢着道:“可我真的不知道龙王在哪里。”
花依怒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姓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严少度皱起眉头摇摇头委屈的道:“没有了。”她见三人还是不信,抓住严灼心的胳膊泪珠滚滚道:“严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你,十二生肖帮当中那条死狗还是我亲手杀的呢,我怎么会和十二生肖帮有关系。”
严灼心吃软不吃硬,花依怒知道严少度掉几滴眼泪一定会让他心软,她冷笑道:“你杀了十二生肖帮的人,马王和鼠王还能把你当作朋友?你说话前后矛盾破绽百出,你不觉得可笑吗?”
严少度眼珠一转想了想道:“你们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居士易吧?”这件事与居士易又有什么关系?严少度解释道:“十二生肖帮的人还是我们一起杀的,马王偷了我的马,我们原本打算去找马王把我的马要回来,没想到十二生肖帮偷袭我们,居士易还中了蛇王的毒,是兔王救了他,我觉得呆在兔王谷没意思,我还要去找洛河图,谁知道那个偷马贼和那只耗子非要跟着我嘛。”
她这般撒娇胡闹,丝毫没有男儿的庄重,明眼人一看分明就是个女子,她又何必非要女扮男妆。居士易追杀沙漠飞狐眼下就在河西,她说别人二人或许不会相信,说居士易二人却不能不信,等见到居士易一切都会清楚,眼下找到龙王最要紧。
严少度站起来跺跺脚道:“哎呀,你们还愣什么?那只耗子就快没命了,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呀。”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严灼心拱手问道:“严兄此言何意?”
严少度一指花依怒道:“不是她说的吗?那条毒蛇去找那只兔子去了,我听偷马贼和那只耗子说,那只兔子不知道给那条毒蛇吃了什么,那条毒蛇以后都不能碰女人,不让那条毒蛇碰女人不是让他去死吗?那条毒蛇怎么会善罢甘休?那只耗子千万别和那只兔子在一起,要不然鼠命难保。”
这下明白了,严灼心急忙对花依怒道:“马王和鼠王的落脚之处在哪?”
赶到马王、鼠王二人落脚的院子门前,大白天没有一点声音,八成是出了事。踢开大门冲进去,院子中一股难闻的怪味,几个喽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走上前一一查看,几个喽啰皆身中奇毒已气绝身亡,不过他们身上尚有余温看样子刚刚断气。不见马王、鼠王,严灼心等人忙冲进客厅,但见四个人倒在地上,除了马王、鼠王以外,虎王、牛王也再其中。
四个人瞪大眼睛,眼球直转却浑身僵硬弹动不得。严少度在他们身边转了个圈,来到鼠王面前蹲下对他笑道:“耗子呀耗子,我们都以为你变成死耗子咯。”
鼠王一脸的酸涩,马王却急着道:“严公子,兔子被毒蛇带走了,我们都中了蛇王的毒,求求你快想想办法给我们解毒,要不然兔子可真变成死兔子了。”
严少度转身皱眉对马王道:“又不是我下的毒,我能有什么办法?”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牛王骂道:“老马,姓严的杀了咋们的兄弟,我们就算死也不求她。”
兔王是马王的心上人又不是牛王的心上人,他说的倒轻松,马王管不了他说什么接着道:“严公子,好歹咋们还有些交情,那条毒蛇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我老马的性命无关紧要,兔子落到他手里,他肯定不会放过兔子,你要是帮我这个忙,我老马这辈子都念你的情,当牛做马一定报答你。”
严少度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就冲马王对兔王那份情谊,她就不可能坐视不理。蛇王虽然下毒杀了那些小喽啰,给四人下的不过是普通的软骨散,想为他们解毒易如反掌。严少度站起来,转头对牛王道:“你不想让我救你们,我偏偏要救你们,好让你们欠我一个大人情。”她从袖子中摸出一支母指大小的瓷瓶刚要为四人解毒,花依怒却一提剑将她拦住,严少度不解道:“你干嘛?”
花依怒走过去瞟了马王、鼠王一眼道:“老老实实说出龙王的藏身之处就替你们解毒。”
马王“啊”一声道:“我的姑奶奶呀,上次我们不就告诉过你,我们真的不知道龙王在哪。”
花依怒喝道:“可当时你们为什么隐瞒风灵镇的事?”
马王乞求着道:“严公子是天玄阁的阁主,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他查不到的?龙王藏身在风灵镇这件事我们也不敢确定,要是让花姑娘和严公子白忙一场,我们岂不是自找没趣吗?”
花依怒又问道:“你们查到龙王的下落没有?”
马王道:“花姑娘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落脚之地,想必早就在暗中监视我们,我们要是知道龙王的下落,还能瞒得了你吗?”
说到这,虎王接上话道:“蛇王与龙王走得最近,我们不知道龙王的下落,不等于蛇王不知道,替我们解毒,我们带你们去找蛇王。”
听了这话,花依怒走到一旁,严少度打开手里的那只小瓶子,一股恶臭味从瓶子中散发出来,躺在地上的四个人感觉一身轻松,浑身上下顿时有了气力,忙站起来后连连拱手拜谢。一同冲出客厅,见手下人全都死了,四人恨得咬牙切齿,蛇王竟敢暗算四人,虽然没有将他们置于死地,可这口恶气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去的。鼠王嗅觉灵敏,蛇王浑身怪味逃不过他的鼻子,于是闻着臭蛇味带着严灼心等人追去。
要是换了龙王,虎王四人必死无疑。不过蛇王是聪明人,他知道要是杀了虎王四人中任何一人,无疑犯了十二生肖帮的忌讳,况且这四个人哪个手下没有上百号兄弟,杀了四人,四人手下那些亡命徒一定会将他剥皮挖心,搭上自己的性命实在不值当。但上次受辱的事他又不甘心,权衡之下那些小喽啰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蛇王将兔王打晕带到镇外一间没人的破茅屋中,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他知道兔王一旦醒过来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干脆将兔王手脚困住,只要兔王给他解药,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兔王睁开眼,蛇王哈哈大笑一声得意的道:“兔子,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同是十二生肖帮的人,谁还不认识谁,兔王丝毫不惧微笑问道:“毒蛇,你能把我怎么样?”
蛇王一听大气指着她骂道:“要不是你给老子下了药让老子不能碰女人,今天我非把你......”他忍住没有往下说。
兔王死死盯着他道:“怎么?你还想碰我?只怕你不行吧?”说完哈哈大笑出来。
作为一个男人,谁愿意被这般讥讽?蛇王一把揪住兔王,脖子上的青筋气得鼓起来。过了一会,他的表情渐渐放松,放开兔王拍了拍巴掌笑道:“兔子,咋们好歹是多年的兄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以前的事咋们一笔勾销,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你看怎么样?”
兔王狠狠骂道:“咋们之间的账还能一笔勾销吗?毒蛇,你要是个男人就把我杀了,要不然等我活过来,我一剑杀了你。”
蛇王一指兔王大骂道:“兔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拍拍手,门外走进来四个汉子,蛇王指着那四个汉子对兔王道:“兔子你可要想清楚,今天你要不把解药给我,我就让他们好好陪陪你。”兔王在河西道上混了十年,要是一刀杀了她那没什么,可眼前这四个男人却让她感到一丝恐惧,但她还是咬紧牙关。蛇王见她表情凝重,仰头哈哈大笑一声抚摸着兔王的脸道:“多好的一张脸,没想到兔子你也有怕的时候,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等他们陪完你以后,天下就再也没有男人肯要你了。”兔王“呸”一口口水吐在蛇王脸上,蛇王握紧拳头一挥手对那四个汉子道:“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他一挥袖大步走出去。刚走出房门,只听到屋里“啊”一声惨叫,他忙折回到屋里,只见那四个汉子倒在地上都死了,居士易提一把长剑站在眼前,长剑上的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蛇王见状大吓道:“居士易......”他转身就想跑,刚一转身,居士易剑柄在他腰间一顶,蛇王并弹动不得。
就在这时,严灼心与虎王等人破门而入,见到兔王的模样,再看看那四个死人,马王就知道蛇王的心思,他大步向前,揪住蛇王举起铁拳狠狠一拳打在蛇王脸上大骂道:“毒蛇,老子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要暗算我?”蛇王已被制服毫无还手之力,马王一拳打下去,顿时昏天暗地倒在角落里。即使如此,马王还气不过,上前又一脚狠狠踢在蛇王肚子上骂道:“狗东西,我看你是找死......”
蛇王疼得“呀呀”直叫,虎王等人什么时候见马王发过这么大的火,就怕他把蛇王给打死没地方问龙王的下落。虎王、鼠王二人生拉硬拽将他拉开,鼠王道:“行了老马,他都快变成死蛇了,你消消气。”
马王长喘着气扑到兔王身边替她解开捆在身上的绳索情不自禁的抱着兔王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嚎啕大哭起来道:“兔子,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呀......”
如此深情流露即感人又让人哭笑不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兔王一脸难为情推开马王骂道:“你丢不丢人?”她将马王晾在一边,从居士易手中夺过铁剑狠狠盯着蛇王走过去。兔王二话不说举剑刺向蛇王,就在离蛇王胸口不足一寸的地方时突然停手。兔王握紧拳头“哼”一声撤回剑走到居士易身边,双手捧着铁剑送上道:“居士易大侠得罪了,这条毒蛇作恶多端早就该杀,一切全听易大侠处置。”
兔王没有杀蛇王,居士易更没有理由要杀他。居士易接过铁剑道:“在兔王谷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十二生肖帮弃恶从善,我不再为难十二生肖帮。”冤冤相报何时了,居士易无愧侠义之名,虎王、牛王等人十二生肖帮的人一听长叹一声,他们于居士易之间的恩怨从今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此等场面让人感慨,严少度却走出来道:“耗子,这条毒蛇可是杀你老婆的仇人,他毁了你一生的幸福,你还不赶快报仇?”众人看着鼠王,鼠王也看了众人一眼,他走到蛇王身边狠狠踢了蛇王一脚。严少度“啊”一声问道:“这就完了?”
鼠王含泪指着蛇王道:“十二生肖帮虽是恶人,大家偶尔意见不合,兄弟之间难免有刀剑相向的时候,毕竟大家手上都没有沾兄弟的血,蛇王,刚才你要是想杀我们易如反掌,可你不是也没有杀我们,我又怎么会对你下手,十二生肖帮到今天已经名存实亡,过去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咋们的兄弟情分就到今天吧。”
这只耗子今天倒让在场众人刮目相看一番,连他都不计较,一直耿耿于怀的牛王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至于别人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刚才答应花依怒的事却不敢忘,虎王喝道:“蛇王,今天的事大家可以不和你计较,不过有件事关系到大家的性命,你必须如实回答。”
侥幸捡回一条命,蛇王早吓得魂飞魄散,忙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虎王喝道:“龙王在哪里?”
蛇王被问懵了,愣了愣道:“这我也不知道。”
牛王上扑上去喝道:“蛇王,你和龙王走得最近,龙王的下落你能不知道?”
见他还不老实,花依怒拔剑一挥,蛇王脸上留下一道三寸长的口子。虽然答应留他性命,可在场众人都知道花依怒的脾气,她要杀人别人是没办法的。花依怒将剑指在他胸口道:“你最好放老实点,要不让下一剑我就不会这么客气。”
蛇王疼得泪水直流大叫道:“龙王的下落我真不知道。”
花依怒喝道:“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你。”她接着说出三个字“石佛寺。”
蛇王一听想了想道:“虽然我不知道龙王的下落,不过有个人一定知道。”
花依怒狠狠问道:“谁?”
蛇王道:“石佛寺的主持丑寅,他是龙王的心腹,只有他知道龙王的下落。”
他说的就是那个披袈裟的和尚,花依怒曾见过。蛇王既然什么都说了,虎王小心的走到花依怒身边拱手道:“花姑娘,这条毒蛇什么都说了,你放他一条生路吧。”
严少度这时又道:“那可不行,这条毒蛇为人阴险,你们就不怕他报复?”虎王等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花依怒更是对蛇王露出杀意,严少度接着道:“再说,这条毒蛇武功那么厉害,留着他一身武功,以后不知道还要有多少女子遭殃,花姐姐,你还是再费点事,干脆一剑将他杀了吧。”
这是要置他于死地,蛇王一听大哭对花依怒道:“姑娘饶命,我发誓以后弃恶从善,绝不再做坏事......”
严少度恶狠狠道:“口说无凭,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严灼心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走出来一笑道:“不如费了他的武功,这样一来以后他就不敢再欺负人。”说着运足功力于左掌上,一掌隔空打牛打在蛇王身上,蛇王吐出一口鲜血的同时身上的穴道也解开。严灼心不想花依怒再杀人,故意挡在花依怒前面对蛇王道:“蛇王,你好自为之吧。”武功是没了,至少命没丢,蛇王忙跪地感恩戴德。
既然严灼心出面,花依怒与严少度只好给他一个面子,而虎王等人见蛇王的武功已废,以后就和寻常人一样再也不用怕他,此事如此了断再好不过,心中对严灼心倒还有几分感激。
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快事,从茅屋走出来,严灼心心情畅快淋漓,哈哈大笑一声道:“人人都说我严灼心爱管闲事,易兄何尝不是?我还在想该到哪去找你呢。”
众人在茅屋门口停下脚步,居士易公公正正拱手道:“洛河图关系到众多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易某身为武林中人,实在难辞其咎,在下不管谁管?”说到这,他一笑道:“易某要是像天玄阁一样消息灵通,就不用到处瞎找。”
严灼心摇了摇折扇道:“易兄是在笑话我吧?天玄阁阁主小公子严灼心不就在你面前,我不也一样像只没头的苍蝇。”他转身走回到居士易身边,用折扇敲敲居士易的肩膀道:“易兄在河西道上都找了一个月,总不至于什么消息都没有吧?”
居士易拱手道:“在下惭愧。”
严灼心呵呵一声道:“易兄一板正经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我们是朋友,你用得着和我这么客气。”他看着居士易。
他的话让居士易颇为尴尬,众人一阵欢笑。严少度“唉”一声走出来嘟嘟嘴笑道:“易兄你来得正好,刚才严兄和这位花姐姐还在质问我呢。”
见到她,居士易大喜拱手道:“严兄你也在这,在兔王谷时严兄不告而别,易某还以为我哪里得罪你了呢。”
严少度不答,她走到花依怒身边对她笑道:“花姐姐,这回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花依怒“哼”一声转过头去。严少度快步走回居士易身边问道:“雅娜人呢?易兄不会那么不解风情吧?”一匹枣红马走过来,雅娜骑在马背上,居士易走过去将她从马背上扶下来。见状,严少度仰头叹息喃喃道:“要是这样,我还操哪门子的心。”
离开兔王谷时二人还在养伤,兔王走出来道:“易大侠、雅娜姑娘,我不是让你们安心在兔王谷养伤吗?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雅娜看居士易一眼笑道:“我们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劳烦兔王大夫照顾,我们怎好一直打扰。”
兔王道:“姑娘客气。”于是对居士易道:“今日多亏易大侠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居士易道:“兔王大夫,你救过雅娜和在下的性命,今天在下救了你,大家算扯平了,不过正邪不两立。”他停了停扫视虎王等十二生肖帮中人一眼拱手道:“望各位好自为之。”
一句正邪不两立,虎王等人你看我我看你。见他们表情严肃,严少度“哎呀”一声道:“易大侠,看你把他们下的。”她打量马王、鼠王一眼,转头走到虎王、牛王身边也大量二人一眼,而后拍拍牛王的肩膀道:“易大侠的话你们都听到咯,我劝你们不要自讨没趣。”这话听着刺耳,牛王瞪了严少度一眼,严少度也瞪他一眼折扇打在他脑壳上道:“看什么看?你要是不想让你那漂亮的老婆成为别人的老婆就乖乖听话。”这句话一下子说到牛王心里去,他再大的火气瞬间背浇灭。
虎王狠狠叹息一声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世上的事人在做天再看,十二生肖帮作恶多端,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只怪我们自作自受。”他一抱手羞愧的道:“易大侠对我们既往不咎,我们兄弟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弃恶从善。”虎王在在场十二生肖帮几个人当中威望最高,他说的话几个人都愿意听,可他自己却眉头紧锁道:“只是眼下江湖中人为找洛河图的下落四处追杀我等,如若不找到龙王,我等迟早性命不保,这也算是报应吧。”
众人一听不禁叹息,此刻他们能放下屠刀也算为时不晚。场面安静下来,过了一会,严灼心将折扇打在手心上道:“石佛寺。”大家关顾着说话,却把石佛寺给忘了。
经他提醒,众人这才想起蛇王的话。龙王的下落只有石佛寺的主持丑寅知道,李香书为救洛诗禾与乔木已经去了石佛寺,可他并不知道丑寅和龙王的关系,他要是失手杀了丑寅或让丑寅逃了,以后再想找人就难了。最好丑寅福大命大,李香书能将他拿下,众人在花依怒的带领下急忙往石佛寺赶去。
远远就看到石佛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定出事了。等众人赶到时,大火已将整个石佛寺吞噬,火苗不断向外延伸将大伙逼退,寺庙的房子在大火中“噼里啪啦”一阵阵巨响接连倒下。却不见李香书的踪影,莫非他已经与洛诗禾、乔木葬身火海不成。严灼心与他有兄弟情义,无论他是死是活都要进去看看,不想他在大火中烧成一具焦炭,可惜此时他已无能为力。
正叹惜时,火海中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纵身一窜撞出石佛寺的大门倒在众人面前。众人一看是一团包裹着棉被的东西,马王、鼠王急忙上前扒开被褥,李香书与洛诗禾在棉被下捂得大汗淋漓,而大火又将二人的脸炙烤得满脸通红。
二人平安无事让人松了口气,洛诗禾却哭着奋不顾身扑向大火。严灼心等人毫无准备救不及,李香书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洛诗禾大声道:“你不要命了吗?”
众人不明原由,洛诗禾大哭道:“放开我,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喊乔木的名字。
李香书咬牙喝道:“来不及了,你现在进去只会白白送命。”
洛诗禾哭得伤心不已,痛心将她冲昏头脑,不顾一切道:“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李香书拉住她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喝道:“你想让她白死吗?”洛诗禾一震呆呆的愣住,忽然泪水止不住哇哇大哭。李香书痛惜的安慰道:“想哭就哭吧......”他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心中同样充满内疚自责,后悔没有将乔木一起救出来。
洛诗禾一头倒进李香书怀里晕过去,整间寺庙“啪”一声塌下来,一旁围观的严灼心等人心中悲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在大火中化为乌有。乔木是洛诗禾的贴身婢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洛诗禾为人歹毒,与乔木却又姐妹情谊,难怪她会这么伤心。大火无情人有情,严灼心、花依怒虽然厌恶洛诗禾耍尽手段,此刻心中却对她有几分同情,但愿洛诗禾日后记住教训,否则害人害己。此地已没什么好留恋的,出了这样的事,丑寅的下落只好回去以后在与李香书问清楚,于是众人转身痛惜着回风灵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