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得好事!”
金鲤只觉耳边一声大喝,脑子里晕晕沉沉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一些,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了一声,脸上却被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李大人被气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吼道,“你这恩将仇报的东西,看看你都干了甚么!”
金鲤先是被迷得迷迷糊糊,又突然被一记耳光裹得七荤八素,哪里还曾分得清东南西北?当下只是捂着脸,懵懵懂懂地问道:“李大人,这是怎么了?何故打学生?”
“何故,你说何故!”李长安气得胸口一阵憋闷,差点背过气去,可怜那李琪李大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地扶住了这对可怜的兄妹。
“玉……玉瑶你……你还不赶紧起来!”雯妃娘娘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头好疼啊!”玉瑶公主依旧趴在金鲤的腿上,用手捂住了脑袋,在金鲤的腿上蹭了蹭脸。
“混帐!”雯妃娘娘气得抬腿就要去踢玉瑶公主,好歹是被李琪拦住了。那玉瑶公主终是坐起了身来,与同样迷糊的金鲤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那。
“啊!”
“哇呀!”
两个人同时尖叫出声,纷纷分开来,那玉瑶公主更是被唬得跌坐在了地上,惊恐地望着已然站起身来的金鲤。
“这,这是怎么回事!”玉瑶公主大叫道。
“本宫还要问你呢!”雯妃娘娘气得吼玉瑶公主,“你乃金枝玉叶,怎好与男人在此处幽会,你……”
“啥?”玉瑶公主立即瞪大了眼睛,“约会?甚么约会?我跟男人约会?”
“老臣等人都看在了眼里,难道公主殿下您还要抵赖不成!”那李长安这倔老头被气得早已然晕了头,哪里还顾得上君臣之礼?当下只是阴沉着脸说道,“公主殿下你如此不知分寸,与男人在此私会,岂不是等同于丢皇上的脸,丢雯妃娘娘的脸?”
“李大人!”在一旁的金鲤沉声唤着,上前一步,挡在了玉瑶公主的身前,“李大人身为翰林大学士,饱读诗书,怎可如此侮辱于人?学生与公主并非在此幽会私会,李大人莫要如此之说,凭白玷污公主殿下的清誉,更是有损学生的名节!”
想这读书人最注重的便是名节二字,金鲤不在乎被陈达指责对金粼儿的感情太过禁忌,但是像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就是死也不会承担。
“并非幽会?”这李长安见金鲤竟然这样出言顶撞,更觉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金鲤,老夫平素里对你的栽培你全当成是泡沫了是不是?竟然不知感恩,反而如此顶撞老夫,你莫不是认为老夫不会惩罚于你么?”
“正因为感激李大人的一番栽培之恩,便更加不能受这欲加之罪!”金鲤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这个俊美的少年面色微红,上前一步,一双美目烁烁生辉道,“我金鲤行得正做得纲,果真要是做了有损玉瑶公主清誉之事,金鲤愿意以死以证清誉!若李大人非要如此执意相逼,学生现在就死在这里!”
说罢,便转身匆匆地奔向那湖水。
“哎,这可使不得!”可怜那李琪李大人哪里舍得金鲤这么个难得的美少年投湖?当即便要去捉他,可是他一手扶着雯妃娘娘,一手扶着李长安李大人,哪里还有手来捉金鲤?当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却有一双手,攸地揪住了金鲤的衣裳。
众人皆微微地一怔,回头,瞧见了那跌坐在地的玉瑶公主。这玉瑶公主方才看到金鲤起身维护于她,不禁抬头仰望那个高大俊美的少年,一颗芳心早就跳得有如小兔子砰砰直跳,且儿更是羞怯得红了。
“你我既是清白的,又如何害怕他人指责,至于投湖更是不该。难道李大人亲力亲为地教导于你,就是让你迂腐不化,跑去投湖么?”这玉瑶公主的眼睛晶晶亮啊晶晶亮,小脸儿红扑扑啊,红扑扑,看着金鲤的目光三分带着迷恋,七分带着迷茫,竟让那雯妃娘娘兀自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