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往常一样陪酒、陪笑了一整天。变故是在晚上的时候,由白浅歌自己先于我得知的。
“周慕!你昨天做了些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尖锐的声音都在强烈的愤懑之下走了掉儿。哗啦一声,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被扫了一地。
大大小小的玻璃瓶滚落在地,有的瓶子摔碎了,不同质地有稠有稀的液体夹杂着碎玻璃糊在地上,看得我有点舍不得。
大概是前十几年的苦日子过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分出心思来可惜那些瓶瓶罐罐的。
“怎么了?”看着疯狂的白浅歌,我不解。
明明昨天我们还抱在一起哭,心贴得那么近,怎么今晚浅歌突然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她会不会不再跟我做朋友?
眼前的女孩失去了初见时公主般的从容美好,有些……面目狰狞。
对我怒目而视的白浅歌瞪了我良久,她的目光里有愤恨、有刻毒、甚至还酝酿着浓浓的杀意,看得畏畏怯怯的我心惊胆颤。
后来我发现了,这种把自己当公主的女孩子都是如此,稍有不如意就觉得“害她”的人都该去死,只是当时的我傻,换了旁人她一定会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好。
但她早已不是公主。况且Emperor这种地方从来都不是公主的城堡,而是女王的大殿。
实际上也不是我害的她。前不久谈及死去的白浅歌时,娜姐告诉我凌盛然当时早就不想再忍她,我只是导火索罢了。再说我这根导火索导得一点儿也不成功。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白浅歌死死地瞪了我好久,我呆愣愣地站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她突然就扭头扑在了梳妆台上,哭得十分伤恸,身子一抖一抖的,哭声回响在整个房间里。我不知所措。
哭了一阵子,白浅歌吸了吸鼻子,收起眼泪。她告诉我拍卖她初夜的时间被改成了这个月十三号。十十三号是她的二十岁生日,没几天就到了。
白浅歌说妈咪告诉她是我惹了凌盛然不快,才有了这样的变动,她太伤心了,控制不了情绪才冲我发火,请我原谅她。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昨天我偷袭了凌盛然,没有被他杀死,今天灾祸就降临到了浅歌身上。是我害了浅歌,凌盛然就是个魔鬼、变态!
我嗓子发干,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上前紧紧抱住浅歌。浅歌停了一秒,也回抱着我,在我背后轻轻拍了拍,无言地安慰我。
我想找凌盛然理论,为什么我犯的错要浅歌来尝还,但浸泡着的双手、玻璃器皿中收藏的不同器官、阴狠的眼神、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向我伸过来……
“呕!”想起那些血腥的画面,我冲进洗手间忍不住的干呕,一声又一声,怎么都停不下来。
我胆怯了,我根本不敢去找凌盛然,他一定会把我抓回那间房间杀了我!
其实我也很自私,我……想活着。
接连一个礼拜,我跟浅歌都如常陪客。
凌盛然也没有抓我去见他,我一方面庆幸,另一方面又有着隐隐约约的恐惧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你脖子上悬了一把剑,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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