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愣了下,他还没回过家呢,“送了!”,心是偏向叶歌的,他斩钉截铁地说,同时,盯着封雪看了眼。
上次他让人查过那车牌,车主是个女人,他后来多事。
“哦,那,叶歌应该不会做那种事吧?她和程祁枫……”,封雪欲言又止。
“总之,她不可能和程祁枫勾结!她这几月没有和他接触!”,肖南笙厉声喝,叶歌怎么可能和程祁枫勾结,如果没发生那件事,兴许会在一起,但是——
“勾没勾结,你怎么知道?也许,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叶歌她不是公司员工,也很少回这个家,她哪知道标底?!”,肖南笙继续为叶歌辩护,这女人,到底倒了什么眉了,家里人都不喜欢她。
而他,竟然奇异地,很相信她!
“她也回来过几次吧,书房还是进得去的。”
“你们别再这瞎猜忌了!报警让警察查去吧!”,肖南笙气愤地说,封雪愣了下。
“阿笙,这事我已经报警了,爸、妈,不管是谁泄露的,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补救!”,肖南勋站起身,平静地说。
“阿勋说得没错!你们妇人就别疑神疑鬼了!交给警方查吧!不过,阿笙,你和叶歌还是早点离了吧!叶家早跟我们有隔阂了,现在,他们和万鑫也有合作。”,肖父叹息着说。
肖南笙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他不想离婚的时候,家里人劝他离婚。
他无言,沉默地离开这个家,回去自己的公寓。
叶歌不在,家里被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起来也冷冷清清的。
他去了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没多一套衣服。
叶歌晚上回到家,屋里乌烟瘴气,只见肖南笙坐沙发上,在吞云吐雾。
“咳咳——”,她咳嗽两声,挑眉,“你回来了——”,平静地说,内心激动不已。肖南笙按掉烟头,站起身,走近她。
“想我么?”,他在她面前站定,低着头看着她,轻声而认真地问。
想,很想很想。
“你别不正经。”,她冷淡地说,“我去做饭。”
肖南笙失望地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跟她一起去厨房,帮她一起做饭,“柔柔现在怎样了?”
“不太好,几乎瘫痪了,冬子照顾着。”,他平静回答。
“她很幸福了,有一个对她不弃不离的丈夫。”,叶歌笑着说。
肖南笙无言。
吃过饭,肖南笙从房间里拿出一束薰衣草给她,深蓝色的,是永生花,送给她的。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花,“谢谢。”,干花仍有浓郁的香味,她满心欢喜,表面仍十分淡定。
“你没东西送给我么?”,肖南笙幽幽地问。
“我,我哪有东西送你。”,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比如,衣服?”
“没有啊……”,他为什么这么说?叶歌有点mo不着头脑。
肖南笙笑笑,也许是封雪故意挑拨的,她根本没买男装。
“叶歌,去民政局吧。”,肖南笙轻声开口,再这么绑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放手,给她自由。也许,她会找到那个能让她喜逐颜开,彻底解放的男人。
叶歌愣了下,随后,撕心裂肺的痛,自身体里蔓延开。
一直想离婚,在听他说这句时,心居然那么痛,鼻酸,眼泪就要落下。
“你家人,同意了吗?”,她轻声地问,面带微笑,心却在滴血。
再不久,她连是他妻子的名义都没了。
“嗯。”,他家里人早同意了,是他一直在坚持,私心地以为,能和她走下去,即使不相爱,也能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守相伴到老。
可惜,不行。
“那我抽个空回家拿户口。”,她轻声地说,肖南笙点点头,站起身。
叶歌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在撕扯。
“老公……”
心底在喊,深情地呼唤了他一句,她站起身时,两滴泪水落下,正好滴落在干花上,迅速地被紫色花穗吸吮。
她快速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嚎啕大哭了很久,昏昏睡去。心中有苦说不出,有爱无法道出,只能狠心斩断情丝。
她很顺利地从娘家拿了户口,父亲说,肖家的公司不行了,被万鑫整得元气大伤。她只是个医生,不懂商界的事,只知道,肖家的公司被程祁枫的公司打败了。
她也没多想,直到遇到了婆婆,刘玉梅。她约她在茶馆坐下。
“泄露了商业机密给程祁枫,然后再跟阿笙离婚,撇得一干二净,叶歌,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刘玉梅毫不客气地说。
“妈,您在说什么?”
“别叫我妈!我受不起!也别跟我装傻,阿笙也许信你,但我们,坚决认定,就是你对程祁枫告密的!”,刘玉梅气愤地说,“可惜啊,没有证据啊,不然,你得坐牢!”。
叶歌皱着眉,仔细思索婆婆的话,恍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肖家的公司是因为有人向程祁枫泄密,才会出事的?
“可怜了我那两个儿子,尤其阿笙,现在还得回公司帮忙。叶歌啊叶歌,我们肖家欠你什么了?你非得这么整我们?!”,刘玉梅敲着桌子,激动地说,眼神犀利,恨不得将她杀了。
“妈!我没有!我真没告诉程祁枫任何,我也不懂肖家的商业机密,请你相信我!我被程祁枫玷污过,我怎么可能帮他?!我恨他还来不及!”,叶歌激动地说,为了让婆婆相信自己,连那件痛苦的事也说了。
“啊?!”,刘玉梅扬声,很惊讶的语气。
叶歌红着眼眶,“这婚,我暂时不离了,等到我自证清白后,再考虑。”,她激动地说,“我真没那么做。”
刘玉梅半信半疑,她没说什么,带头走了。
肖南笙在民政局等了很久,也没见叶歌来,不一会儿,她打来电话。
“肖南笙,我们先别离婚吧,我知道肖家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怀疑我的事?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婚。”,她语气有点激动地说。
她说,先别离婚,他居然舒了口气。
“我觉得不是你做的,没必要质问你什么。我现在也相信,肯定不是你做的。离了吧,我累了。”,肖南笙平静地说。
“不!”,叶歌拒绝,连忙挂了电话。
她打车去了万鑫,对秘书说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就被领着,去了程祁枫的办公室。
“叶子!”,见到她,程祁枫一脸激动,迎了上前,就要抱她,叶歌躲开。
“程祁枫,我没想到,你不仅人品差,还诡计多端!”,叶歌鄙夷地看着他,冷声奚落。
“你又什么意思?!”
“别装了!为什么要害肖家?为了逼肖南笙和我离婚吗?”,叶歌厉声问。
“你这话怎么说?”
“啪!”,叶歌扬手,狠狠地甩了程祁枫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本该在那件事后,就该给你的!”,她激动地说。
程祁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表情苦涩,“你打得对,我是不该趁人之危!无论什么理由!但是,叶子,我对付肖家,这只是商业竞争,在商场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为了公司的利益,我必须这么做!”,程祁枫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懂商,但是,我知道,竞争也要公平,也要光明磊落,你通过盗取别人的商业机密来打败对付,就是一种龌龊、可耻的行为!还害我被肖家误会!是想让肖家早点休了我是么?那你就错了!我不会和肖南笙离婚的!我叶歌这辈子就算做尼姑也不会嫁给你!你要是再逼我, !”,叶歌激动地说, ,当时对程祁枫多了个心眼。
也是在提醒自己,她脏了。
程祁枫一脸受伤地看着她,表情极为痛苦,“叶子……我只是……爱你。”,他喃喃地说。
““爱”这个字眼从你嘴里说出,怎么就那么脏呢?”,叶歌冷笑着说,转了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程祁枫看着门口,她的身影消失后,他身上,抚了抚自己麻痛的脸颊,“叶歌,你今天怎么对我的,我将来一定要让你加倍偿还!”,他狠戾地说。
肖南笙在万鑫集团大厦楼底堵着了叶歌,他冲了上前,“叶歌,你脑子有坑是吧?来找程祁枫干嘛?!”,他就知道,她会来找他。
“我让他死心。”,她说道,“公司还好吗?”,关心地问。
“这事不用你管!”,肖南笙气恼地说,拉着她上车。
她系好安全带后,转过头看着驾驶位的他,“肖南笙,谢谢你相信我。”,她微笑着说,满心感动。
“就你这傻样,能做出那种事倒也好了!”,肖南笙的大手挠了下她的后脑勺,戏谑道,他在笑。
她红着脸笑了笑,“这是去哪?”
“民政局!”,肖南笙沉声道,叶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我不要去!”,她大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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