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有点急了,不是想赖着她,是她现在跟他离婚的话,泄露商业机密的事说不清,而且是和程祁枫有关的。肖南笙很平静,并没停车,“叶歌,我没怀疑你,离婚,是不想再耗下去了!”,他怕这样下去,想要的会越来越多,而她给不了。
那样会更累,甚至会痛苦。
“再耗一段时间,等一切水落石出了,我们再离,行不行?”,非要是现在吗?他到底有多急?
她的手,第一次主动地覆上他放在手动档位上的手,语带祈求地问。
“不行,你现在如果不离,下次就没机会了。”,他转脸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看不出是玩笑郎。
叶歌为难,“反正我现在不离!”,她说道,肖南笙笑了笑,他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掉头。
“公司员工都查过了吗?确定不是员工泄密的吗?他们怀疑我,是排除掉员工了吗?”,没有继续去民政局,叶歌的心安下锎。
“这事你别管了,已经报警了,警察现在都没找到你,说明你不是怀疑对象。”,肖南笙对她安抚,不想她牵扯进来。
“你安心工作,别分心,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他接着说。
“你放心,我是一名专业的医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处变不惊的态度。这些事不会影响我的,反倒是你,妈说,你最近还去公司帮忙了,你平时自由惯了,现在去公司,会不习惯吧?”,她笑着说,心里满是对他的心疼,以前觉得他是个浪子,但是,他骨子里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
“别忘了,我也有自己的公司,管理经验是有的,就是没野心罢了。这次忙点,帮公司ting过这一阵就可以无忧了!”,他说得很轻松,嘴角带着笑,很乐观的样儿。
他不是个纯粹的商人,在别的影楼进行疯狂营销的时候,他的影楼依旧平平静静,接不多的单子,质量为重。
盈利并不多,肖南笙也不在乎这点利益,于他而言,有钱没钱都一样,因为心是富饶的。
家里的公司不同,那是老一辈的心血,作为肖家的男人,他有责任和义务出一份力。
“嗯,你别累着了。”,叶歌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说。
“亲我一口就不累。”,肖南笙突兀地说,指着自己的右边脸颊,叶歌心颤了下,有点莫名,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地,唇竟然真的凑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一吻,让肖南笙受chong若惊,他转头看着她,她垂着头,一脸酡红。
这女人,看起来ting在乎他的啊……
为什么……
叶歌为自己的一点点小冲动而懊恼,但是,冲动就是情不自禁的一种行为,是发自内心的,你控制不了它。
还好,他没吱声,渐渐地,她也从尴尬中恢复,肖南笙送她会住处,而他去肖家公司了。
浅眠的她听到一点点动静就会醒,醒来时,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出了卧室,见肖南笙在客厅里,没开灯,她主动开了灯。
“给你留饭了,我去热!”,她像个合格的妻子,说着,连忙去厨房。
肖南笙上前,将她拉住,“我自己去,你睡觉去吧!”,她对他突然这么上心,他ting不习惯的。
“我睡很久了。”,她坚持,不顾他的阻拦去了厨房。
肖南笙进去时,她正在热饭,忍不住地从她身后抱住她,叶歌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一动不敢动,“你——”
“身子绷得这么紧,怕我?”,他笑着问。
“我,我不习惯。”,是不习惯,他很少抱她,尤其这种在她看来,很亲昵的姿势。
是她曾经幻想过的。
“那习惯了就好!”,肖南笙坏笑着说,叶歌的脸又红了,“你别得寸进尺,我现在照顾你,是因为这件事因程祁枫而起,也许,他是因为得不到我,才害肖家的……”,她说着违心话,照顾他,就是因为想照顾。
肖南笙的心明显地抽搐了下,蓦地松开她,一股气愤涌上心间。
不是因为在乎,只是愧疚。
特么是他自作多情了!
一言不发地出了厨房,叶歌感觉他似乎不对劲,没问,继续热菜。
“公司怎样了?那项目没到手会怎样?”,边端菜边问。
“你管不着。”,肖南笙臭着脸说,没了刚刚的好脾气。
“你不说算了。赶紧吃吧,吃完早点睡!”,她解开围裙,说道。
“不用你啰嗦!”,肖南笙像个赌气的小孩,冲她责备。
“你跟个三岁小孩似的。”,她幽幽地说了句,回自己房间了,肖南笙看着她的背影,真想冲过去把她揍一顿!
也想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一定是冰块!
但是,就算是冰块,也该被融化了吧?
他叹了口气,没什么食欲了。<
这些年来,叶歌还是唯一让他伤透脑筋的女人。
肖南笙最近一直早起晚归,公司的事,她不懂,就算操心也帮不上忙,她能做的就是,每天晚上为他热点饭菜。
这天,她值夜班,白天休息,中午做好午餐后,特意为他送去。
在一楼电梯口刚好遇到大嫂封雪,她也提着饭盒,见到她,她礼貌地点头。
“给阿笙送饭啊?”,封雪笑着问。
“嗯!”,这封雪还ting会做妻子的,听说好像经常来公司送饭给大哥,婆婆常要她向她学习,说是,这样才能抓得住男人的心。
“可惜啊,阿笙他不在, 。”,封雪幽幽地说,语气像夹着嘲讽,叶歌听得出。
其实,一直觉得大嫂对她有敌意,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
肖南笙根本不管理公司,大权在大哥肖南勋那,他们夫妻俩能妨碍到他们什么利益?
还是,自古妯娌之间就没有处得好的?
“我没听他说啊。”,她有点怀疑封雪说的真实性。
“我还骗你不成?自己上去看看就是了,哎呀,都什么时候了, ?”,封雪幽幽地说着,踩着高跟鞋,走了。
叶歌等她的身影消失才按了电梯。
这封雪对自己的敌意好像更明显了,虽说她是在责备肖南笙,实际上,是在对她说肖南笙的不是,让她怀疑他。
到了公司,询问,肖南笙果真不在,大哥肖南勋说, ,说是办事。
也许是拉萨的分店出了问题了吧?
叶歌这么想,悻悻地离开了公司,肖南笙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来。
,那曲草原
肖南笙才从顺风车上下来,没走几步,一条黑色的大藏獒朝着他奔来,那便是格桑的奶奶曾饲养的藏獒,森格。
他体魄强壮,即使没了主人,也没饿着。
见到他,似见到了亲人,抬起前肢,朝他走来,“森格!”,肖南笙喊了句,手抚上他的头,从包里取出一袋牛肉干,喂给它。
森格没吃,眼睛看向他身后的远方。
“森格,格桑还没回来。”,他知道,森格在张望它主人。
他约了桑格在这见面,她说会来。
肖南笙领着悻悻的森格,走去格桑曾经的家。房子长时间没有人气,看起来陈旧了些,屋里的东西一件不少,有森格在,没人敢偷窃。
它是主人的忠诚勇士。
肖南笙打扫了房子,去远处的湖畔挑了水,去附近的藏民家买了点吃的,弄了点吃的,喂饱了自己和森格。
之所以约她在这见面,有他的目的。
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被汽车引擎声及藏獒的叫声扰醒,出了房子,就见着穿着一身牛仔服的女孩被森格咬着。
它似乎快认不出她了。
“森格,是我!我是格桑!”,格桑焦急地说,森格还是叫个不停,直到肖南笙走近。
“森格!”
“叔叔!”,格桑见到他,激动地喊,“格桑它不认识我了!”,她带着哭声委屈地说。
她助理过来,格桑让他们先回城里。
肖南笙面无表情地走近她,“森格为什么认识我?”,肖南笙走近她,扬声问,双手插在裤袋里。
“我——”,不是说,藏獒一辈子都只忠于自己的主人的吗?为什么不认识她了?
“因为你变了,森格还没变,它还是那个忠诚正义的卫士。”,肖南笙扬声说,格桑脸红,苦笑。
知道他是在嘲讽她。
她看向远处翠绿的草原,太阳渐渐地升起,雾气全部散去,绿色的草丛中,代表幸福和吉祥的格桑花在缓缓绽放。
阳光越热烈,它们绽放地越热烈。
她无言地朝着自己的家走去,它看起来破旧不堪,没有热水器,没有豪华按摩浴缸,没有席梦思chuang垫,什么都没有,下雨天还会漏雨。
她追求繁华的都市生活,有错吗?
她追求被人拥戴,仰望的感觉,有错吗?
如果当年那些要烧死她的牧民看见她现在的样,如果她的父母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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