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浴室里那次,受了凉。
她不知道秦远有没有走,也不想向他求助,撑着沉重的脑袋找到手机,给宁姐打了个电话:“宁姐,我好像发烧了,你能不能给我送点退烧药?”
挂了电话,她迷迷糊糊地想到自己现在未着寸缕,又撑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睡衣套上。连床也懒得上,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半截身子在床上,半截拖在地上,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等着宁姐来给她送药。
门铃响的时候她动了下,太难受,实在不想起来,继续趴在那儿挺尸,迷迷糊糊地想着,反正宁姐有钥匙,自己会进来的。
门铃继续响,响了足有好几分钟她才终于想起来,昨天秦远好像让宁姐把钥匙留下了。
她极不情愿地晃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开门,整个人抱着门把手靠在门上,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开口:“鞋柜上的钥匙你还是拿走吧,免得下次来我还得给你开门。”
门外的人挑眉看了一眼鞋柜上的钥匙,嘴角噙着笑,从善如流地把钥匙装进口袋里。
齐籽言看“宁姐”进来拿了钥匙,抱着门把手关了门就往里面走:“你帮我倒杯水吧,我待会儿再喝药。”
君顾看她连路都走不好忙抱住她,她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他的皮肤,他低呼一声:“怎么这么烫!”
身体突然落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齐籽言愣了下,高兴地拽着男人胸前的衣服:“秦医生?”
君顾身体僵了下,抱起她往里面走,看见开着门的一间卧室,走进去,把齐籽言放在床上。
他一弯腰,闻到床上欢好过后的味道,动作一顿,眸色冷下几分,他这才发现,齐籽言身上的片片青紫,召示着昨晚在这张床上,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激情缠绵。
他动作轻柔地把齐籽言放在床上,伸手在她脖颈处,下巴上的手指印上摩挲,勾着嘴角低笑:“原来,棋子儿你喜欢粗暴的。”
齐籽言伸出一只手,紧握住他的手,傻笑:“秦医生,真好!”
真好,他没有真的丢下她。
宁姐看着给她开门的男人,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看多了新闻产生幻觉了,脑子里只剩一句话在狂啸:靠!齐籽言这是要玩大的啊!
君顾先笑着开口:“宁姐是吧?进来吧!”
宁姐挑眉,连她是谁都知道,功课做得不错。
还有这主人翁的姿态,和秦远真的有一拼。
她把手里的药举到他面前,晃了下:“籽言发烧了,我来给她送点……”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带着听诊器从齐籽言的房间里出来。
男人看见她愣了下,很快转开视线对君顾说:“齐小姐烧得比较严重,已经四十点八度,幸亏发现早,我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说完他又在君顾和宁姐身上来回看了一遍,开口:“最好能有人一直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这样她体内的热度能散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