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纪微凉,我知道他根本就不会留在我身边。”霍东铭的眼眶里疑似有晶莹的东西,为了留住霍凛墨,他一直没让霍凛墨知道连自己也没有纪微凉的消息。
“后来……我想把那个女人找回来……可是……她好像已经死了……我更不能让凛墨知道,否则我更留不住他!”
顾明希的心猛地一紧,纪微凉已经死了。
那霍凛墨他
“顾明希,一开始我只是想让你改变凛墨,没想到那个孩子聪明一眼就看穿我和一心的用意,他假装真的被改变,假装在乎你……让我真的以为你是他除了那个女人外最在乎的人……没想到他假装的背后不过是想跟着你去c国寻找那个女人的下落。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肯死心……可是我真的不能让他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否则这个国家怎么办?”
“你这样欺骗他,他又该怎么办?想要自己的母亲是一种错吗?”
霍东铭或许是一时间说了太多话,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睁着装满沧桑的眼睛看着她,仿佛是很不甘心。
顾明希真的不知道霍凛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从五岁到二十岁,一直努力学习,抱着希望与信仰,以为这样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等来的却是霍东铭的食言,如果他知道霍东铭对纪微凉的所作所为,只怕更不能原谅。
沉默很久,霍东铭好像终于有了力气,沉哑的声音气若游丝,“戏若做真,必先动情……那个孩子只怕是真的对你动情了……可是你们两个人都是从噩梦里爬出来的人,你们分不清现实和噩梦,要是在一起,注定只是一场噩梦……所以我愿意放你回c国……只要他肯做总统……”
顾明希算是听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自己想要回c国,前提必须要先让霍凛墨愿意接下总统这个重担,不在玩世不恭。
她知道霍凛墨对自己的好不过是利用,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霍东铭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有的回忆连同心一起碎裂。
戏若做真,必先动情。这句话让她想到龙裴,他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霍东铭这番话不仅是要她劝服霍凛墨成为总统,也暗自警告她,只能保护霍凛墨,不能对他动心!
c国豪庭花园的后花园,龙裴站在鹅卵石上看着凋零后的荼蘼,冷漠的神色被月光笼罩衬托的更加苍白,挺拔的身姿投影在地面上被拉的很长,可总有一种孤世而立的凄凉。
陆半夏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走过来,神色凝重,步子还没停下来,声音便响起,“阁下,e国的情况不太好。”
龙裴的身子不明显的僵了下,漠然的眼神睥睨她时透着刀刃的锋利。
“根据可靠的消息e国总统霍东铭今天上午在办公室犯病,送进手术室。现在情况不明,e国的总统府戒备森严,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目前这个消息相信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
霍东铭这么多年一直在死撑,左翼派和右翼派已经是怨声连连,一旦霍东铭撒手归西,霍凛墨就成为众矢之的。
而保护他的
剑眉沁着寒意,脸色被刚才更加的阴沉,垂在身旁的手默然的摸到左手腕戴着的手表。他记得自己睡觉前摘了手表,醒来后这支手表已经在自己身上,而属于她的那支手表随着她一起不见了……
“告诉我们的人,密切注意e国的情况,必要时可以出手。”
陆半夏愣了下,不确定的语气,“阁下的意思……我们要帮霍凛墨?”
“我要的是她平安无事。”龙裴松开了手,五官被皎洁的月光镀上银白色的光晕,在黑夜里显得那般不真实而冰冷。
这个“她”指的是谁,陆半夏自然知道。
“我会立刻通知。”陆半夏沉默片刻,又道:“阁下,白先生已经回来了。是不是应该”
本来她就是暂代白言的职务,现在白言回来了,她自然要回到原本的位置。
“不用。”
陆半夏以为他是为之前白言放走夫人的事还在恼,忍不住为白言求情。
“阁下,其实白先生……”
“什么都不用说了!”龙裴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眼神凝她时泛着冷光像是一种警告,“一切,我自有安排!”
陆半夏的神色一白,低头,“是,我不打扰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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