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带着眼泪回到家中,望着冷冷清清的家,公公房门紧闭,没有任何人给她一点安慰,一点帮助,她感到深深的孤独和无助。
本以为自己还能进账两万块,现在看来,公公多余出来的两万块,加上自家四万块的存款,还差两万万,尤其是那个四万块存的是三年死期,利息很高,现在取出来,五六千的利息全都打水漂了。
青梅跑到二楼自己卧室里,翻出家里放存折的盒子,从里面找出两个存折,一个三万,一个一万,说起来他家真的是没存下来什么钱。
一个是儿子开销大,一个是她总是偷摸给娘家贴钱,加上尤李村以前就是个又穷又偏的地方,也就几年前国道修过这边儿,才稍微好了起来。
家里有点家底后,又重新翻新了房子,换了新家具电器,这些当时花了十几万,哪里还有什么钱,看着手里的存折,她目光凝滞在上面的数字上。
她不甘心,不想把家里仅有的钱花了,花完了以后咋办?公公是有退休金,可不过是大哥当时花一万多块办的五七工,工资一千多块,说句难听话,刨去给儿子的生活费后所剩无几。
家里分的一亩多地,早都包给别人种了,现在种粮食,一年到头太辛苦不说,赚的钱也不多,她一个女人家也不可能种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
包地的人每年不过给几百斤大米,够他家一年口粮,如果自己不做事,只够紧巴巴地过日子,别说买几件新衣裳,一年到头想吃几次肉都难,她坐在床上发愁,一下过这种苦日子,她接受不了。
发愁中,楼下电话响了,隐隐绰绰地声音透过楼板传上来,听在王先露妻子心头,仿佛带着焦急,她“蹬蹬”跑下楼。
“妈,我爸咋样了?”
接起电话,是儿子的声音,听到儿子问起丈夫,她欣慰不少,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丈夫和自己了。
“你爸这事,以后不能当村长了。”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了,可当这个结果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王先露媳妇眼眶又开始发烧发热,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没事就行,一个村长又不是多大的领导,不当就不当了。”电话里儿子的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青梅不由有些怔怔,这么大的事,儿子似乎无所谓,不在乎。
“妈,给我打五千块钱,我们下周去桂林采风,食宿费。”孩子又像往常一样开始要钱,他学美术需要全国各地采风,走遍祖国大好山河,看遍祖国大好山水。
按照往常,青梅一定爽快地答应后,再叮嘱几句儿子的安全,再问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盘算着到时候儿子回来给儿子做什么好吃的。
可现在,别说五千,就是五百,在她眼中都是一笔巨款,她拿不出来一分钱,她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这个家需要大量的金钱去维持。
“儿子,怎么……要……这么多?”
“这还多?要去一个月呢,住宿费伙食费,可能还要去一些景点,乱七八糟的开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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