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是袁绍的错便已经晚了,总是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的。
“公子不必心急,主公已派说客至兖州寻曹孟德,邀其至泰山杀马盟誓同进同退。今天下有十而燕氏得四,曹氏的压力不必我袁氏少上分毫,何况凉州韩遂、益州刘璋,亦可与我等联兵。燕氏兵马虽多,但若曹孟德遣兵二路,以一上将攻魏郡、一上将阻司隶陷河内,则京师震动;韩遂吞凉州下三辅,便像与长人对战斩其手足。”逄纪尽管说得轻松,面上却慎重无比,抿了一口茶水道:“若是这样,我袁氏单单应对河北的麹义,便要容易的多。”
“可是先生……这样难道不会让曹叔父、刘益州、韩文约他们趁机据土,到时势力更强吗?”
傻孩子,逄纪看着年轻人脸上的希翼与坚定,勾起些许笑意道:“韩文约是守土之人,刘璋更是无能暗弱,皆不足为惧。唯独孟德是英才,能征善战又折节下士,不过他既要攻魏郡又要防虎牢,未必能得多达好处。相较而言,若袁氏能冲破大河,则入河北之地无可挡者。”
袁尚担心的事情,逄纪根本不担心,除了曹操,别的诸侯根本没有与袁绍相争的能力。哪怕让刘璋与燕北的领地相互对换,他也会仍旧力主袁氏讨伐燕北而并非刘璋……瞧瞧刘璋继任之后做了什么吧,被张鲁以汉中一地堵死在益州的广袤山林里,时不时还把自己部下逼反。
这样人畜无害的人也配被称作诸侯?
我呸!
袁尚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他对那些诸侯更多的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既然见多识广的逄纪认为燕北比其他人都危险也就好了。就在这时,帐外马不停蹄地跑来骑手时候,大声传报着进入中军帐,撩开帐帘便当即拜倒在地,高声道:“禀报监军,敌军兵马异动!”
“怎么回事!”袁尚瞪大眼睛急切问道:“速速说来!”
“今日敌军数千骑自营中杀出,横扫我部于野外斥候,将方圆十余里斥候绞杀干净,随后停了半日,率军向东而走,旗号是徐姓将军。”
“徐,应当是燕氏子在关中收降的杨奉部下偏将徐晃徐公明,他曾有突冲万军鲜卑燕北响鼓助威的美名。”逄纪对燕氏诸将如数家珍,对袁尚说着转过来对斥候道:“然后呢?”
“后来没过多久,到了傍晚营中又有一部兵马,隐蔽行迹藏起旗号向东走了,分作四部,人数约有六七千人。”斥候校尉斟酌片刻,这才抬头对袁尚道:“我等猜测,或是将军麹义率军离去,因为敌军寨内中军帐空了。”
“麹义!”
逄纪眯起眼睛,与袁尚对视一眼,这个消息让他们太震惊了。若单单是徐晃离开,还无需多虑,但若麹义离开可就不一样了。
“再探,派人追索敌迹,一日一报!”
逄纪最担忧也最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他转过头对袁尚道:“公子,若麹义与徐晃皆走,我等便可摧毁敌寨,传信袁公围困麹徐,直扑河北解救韩将军!只是在下担忧,这是燕军的诱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