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晋的伤好了,其实就算伤没好,他也要强撑着到西河郡的美稷看一看。
“再不看就没机会啦!”
可不是这么说的?燕北兵马动作几块,说实话在沙场宿将眼中这位大司马战阵本事算不得有多高超,但终究是执掌偌大燕氏的诸侯,对局势把握人心拿捏,看起来是险中求胜,时机却恰到好处。
摸准了刘猛不敢再反,左贤王部也不敢在这时候冒刺。大势面前,曾经威风凛凛的匈奴已不复当年之勇,三个万骑大部好似砧板鱼肉任人宰割,自左贤王以下十余个万骑部落敢怒而不敢言。
因为他们没兵,何况连单于都被册封了,还有什么好兔死狐悲的?
但每个族群中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总会出现英雄,就好像高句丽有伊尹漠,匈奴人中也有他们的英雄豪杰。有安于现状的部落,便也会有奋起反抗的英杰。
正当燕北下令举火焚烧呼厨泉匈奴王庭时,在并州草原上七个匈奴万骑部落首领在这个夏季奔马数百里,受呼衍骨都侯之邀,于西河郡皋狼山会盟,以匈奴人自古代传承的血泪起誓,起兵反叛汉朝,征召勇士攻取王庭。
“兄长,匈奴王庭……怎么成这般模样?”
姜晋是明知故问,方才赶到匈奴王庭离着老远便奔马而来,过了武士守备关卡一路径自奔到燕北身边,张着大嘴左右环顾,免不了一番捶胸顿足,“上次过来还是牛羊遍地,兄长到并州不过两月,王庭全冒烟了?”
燕北一道死令出口,近十万匈奴妇孺东入太行,整个匈奴王庭近乎被搬空,随后眼不见心不烦地在草原上燃起一团大火将王庭废墟烧个干净,过去王庭近畿百里数十个部落尽数付之一炬,可不就只剩下青烟能让姜晋追忆匈奴王庭过去的壮景。
“怎么,烧个干净阿晋还不乐意了?”燕北撇着眼睛望了一眼姜晋罩在铁护膊里的手,好整以暇地坐于中军大帐前的胡凳,身后典韦庞大的身躯笼罩在军帐的阴影里正为燕北磨砺着他的环刀,发出阵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姜晋嘿嘿笑着,张手在胸前比个大圆道:“哪儿有不乐意,这是多大的功勋,只是这该死的伤没能赶上,要不然这把火可一定要让某来放!”
燕北就知道这姜阿晋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轻笑一声也不接这话茬,问道:“你的兵马可将雁门的军械都带来了?”
“兵甲武备,武钢车投石炮,还有输送至雁门的十三万石粮草,全带来了。”姜晋说起燕北这个命令时甚是骄傲,燕北给他一个月时间输送辎重,这才不过一旬,他便全数带来,道:“发雁门一万两千民夫,全数送来。不过兄长,这一下粮道可全断了,咱这是要在单于庭立营寨?十万石粮草可撑不过太久啊!”
虽说以前混不吝,但到底在并州独当一面年余,出兵放马上的事情姜晋自问也不比旁人差上多少,粗略在单于庭旧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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