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开始了。”
“是啊。”
这个地方冷静的人在看见那个地方的疯狂,这个世界上是有太多的人在看着这里的疯狂。
但可悲的是,居然还有太多太多的人汇聚进这个疯狂的漩涡当中。
这个世界疯了。
人不要命。
鱼族。
俱天族长以登身在空,他的眼前当然是扬言要杀了自己,屠尽整个族群的炽阳君,阴冷的眼对阵阴冷的眼。
炽阳君看着俱天族长,一定记得手掌上的痛。
那一箭,自己深信自己没有看错,但事实是,自己真的错了,是手掌心被洞穿,那么如果这错了不是发生在手掌,而是心脏呢?
洞穿吗?
如果是,现在还自己拿什么来活啊。
阴冷是虎视眈眈的谨慎。
炽阳君看着俱天族长不敢轻举妄动一毫。
可同天空冷静相比的是,地面上已经完全炸开锅了,那些全都疯了,曾经的胆怯居然全都被踩在了脚底下。
不是后退。
没有一个人在逃跑。
他们都不要命。
手中提刀,手中捉剑。
他们面上的疯狂就如同战场上冲锋的死士一样,忘掉了身后,更忘掉了家中是否有高堂老母,更忘掉故乡栖息地。
“冲啊~~~!!!”
“杀啊~~~!!!”
一声比一声嘹亮。
这声就如同巨浪一样冲涌在人的身上,呼啸里,人身晃动,但一定不是惊恐的颤抖。而正也是这震耳欲聋的摄人心魄,让这些人都疯了亡命的扑进。
冲。
冲锋,是鱼族在看着眼前的冲锋。
他们脊梁挺的笔直,看着眼前人的丧心病狂,眼前人虽然吼的很响,可是每一个鱼族人的面上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惧怕。
他们只是看着而已。
在这看着里,手中的弓被抬了起来。
在看着里,箭被搭在了弓上。
在看着里,弓被拉开。
在看着里,箭染天空细雨,显冷厉的寒。
靠近。
冲锋。
靠近。
看着靠近。
愈来愈近。
那些冲锋的人是滔天巨浪,而鱼族就是海中屹立不倒的礁石,一方翻涌啸动不休,一方坚若磐石冷视一切。
靠近了。
靠的够近了。
此刻处在鱼族护卫深处的自己已经可以看见那些冲向鱼族礁石的巨浪,咽喉大开的口,那是他们的嚎叫。
近。
静。
人的接近,锋的冷静。
人成浪涌已经那么接近了,箭矢还要那么冷静吗?
天空飞洒的细雨已是愈来愈密,愈来愈大,箭矢上细水成线,带着锋刃的冰冷大滴、大滴的破碎在脚下泥土当中。
还要等吗?
也许会更靠近,等也许还会继续。
就在自己认为鱼族还要放任人群冲进的时候,冷雨中,弦声炸裂了。
“嗡~~。”
如雷。
弦众颤如雷。
弓弦水颤,历刃脱弦,箭矢穿过一滴滴的细雨,敲碎一滴滴的冷水,带着无尽的粉尘向滔天巨浪人面扑去。
鱼族有多少人?
冲锋的人群又有多少人?
海有多大,礁石在其中在坚韧又有多渺小?
那些发了疯的人群是海,鱼族是渺小的礁石。
箭。
从鱼族手中弓穿出去的又有多少?
是有多少弓,就有多少箭,每人弓上搭一箭,每人弓上出一箭,就算是鱼族中那些弓技惊人,可一弦飞三矢的高人,此刻他们也仅仅是射出一箭而已。
多少人,多少箭吗?
虚假。
就在这些疯狂的眼中,他们睁大的眼,张大的口全都是在看见眼前密密麻麻的飞溅,何来一弓一箭啊。
眼前是绝对的密密麻麻。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他们看的真真的。
那些冷箭周围有太多的随从,那是飞雨,那是从天上落下的飞雨,雨滴在被利箭击碎后,全都被裹挟。
从空中落下的雨,全都忘掉了本来的方向。
它们携带利箭的冰冷,携带利箭的锋芒被裹挟着朝人群扑了过去。
看见了吗?
看着了吗?
眼睛睁着,嘴巴张着,一切都深入心底,锋芒冰冷已经将满腔的热血全都冷却,可是这份冷却确是没有促使他们停下抬起的脚步。
前进。
前进。
这些疯子还在不要命,在又忘我的前进。
来了。
“噗~。”
“噗~~。”
“噗~~~。”
一处开始,俩处衍生,三处成了所有的明。
一处血色,俩处妖艳,三处成了天空的颜色。
红。
血染的红。
染天空,涂抹地。
在自己的目光所见之中,是看见冰冷的箭矢冲进大开嚎叫的口腔,破碎,可即将涣散的瞳孔还在临死时候看见,细雨扑面。
成红。
终于一切都暗淡了。
黑。
他们的暗淡是整具身都破碎成虚无,他们的暗淡是全然化作血雾。
第一排,那些密密麻麻的疯子在内心的冰冷,在大脑的疯狂当中还没来的及倒下,就直接被绞杀成雾扔进了地狱。
死了。
他们死了。
一个瞬间,这个世界就被染红了。
“啊~~。”
“杀啊~~。”
嚎叫,还在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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