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确是可喜可贺之事。自然也明白了二人在西境大婚的原因。
他烧了信笺,对浮影吩咐,“备车,我要去一趟皇宫。”
浮影一惊,向外面看了一眼天色,“公子,天色已经很晚了。”
许云初道,“无碍,备车。”
浮影立即去了。
不多时,备好车,许云初出了书房,出了国丈府,去了皇宫。
皇宫内,因皇上前往灵云寺祈福,太后和皇后闲得无事,恰逢苏风暖和叶裳要在西境大婚的消息传回京,二人正在谈论苏风暖和叶裳。听闻许云初进了宫,二人一怔。
太后纳闷道,“云初从来是个很守规矩的孩子,天色太晚时,从不入宫叨扰我们,如今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这么晚进宫做什么?”
皇后看了一眼天色道,“想来必有要事儿。”
太后点点头,对严公公吩咐道,“天黑路滑,你提着罩灯去接应小国舅一程。”
严公公应是,连忙提着罩灯出了慈安宫。
不多时,许云初由严公公接着入了慈安宫,迈入门槛时,他拂了拂衣袖上的凉气,缓步走入。
太后不等他拜见,连忙问,“云初,可出了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晚了进宫?”
许云初对太后和皇后施了一礼,左右看了一眼,没说话。
太后意会,对严公公吩咐,“所有人都退下。”
严公公连忙带着侍候的人走出了殿外,关上了殿门。
许云初坐下身,对太后和皇后道,“姑祖母、姑姑,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说,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听完之后,一定要听我的安排,不可慌乱,不可惧怕,也不可轻举妄动。”
太后见他神色凝重,当即紧张起来,“哀家鲜少看到你这副样子,真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不成?”
许云初道,“是出了一桩大事儿。”话落,补充,“是一桩天大的事儿。”
皇后大惊,道,“云初,你别吓我,天大的事儿不会是事关皇上吧?”
许云初看着皇后,点了点头。
皇后顿时紧张地问,“皇上怎么了?他去灵云寺祈福,可是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出了事情?”
许云初没说话。
太后到底是比皇后吃的盐多,见许云初不语,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对皇后道,“一听说皇上的事儿,你就先自乱阵脚,你先回宫吧,我听云初说,既然是皇上的事情,你不必听了,免得乱了分寸。”
皇后一听,顿时急了,“母后,皇上的事情怎么能将我除外?”
太后道,“都多大的人了?半分镇定没有。云初这么晚了来找哀家,定然是十分紧要之事,他刚刚也说了,我们听完之后,一定要听他安排,哀家自然是听的,哀家老了,不中用了。自然会听他的,但你若是不听,岂不是会坏事儿?”
皇后闻言立即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母后,你就让云初说吧,我也听他的,如今皇上去了灵云寺,若是事关他的事儿,大皇子在京监国,我们姑侄两个女人,除了倚仗云初,还能倚仗谁?我虽然对皇上关心则乱,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太后闻言点头,“有你这句话,哀家倒也觉得你没白出身在许家。”话落,对许云初道,“云初,你说吧,什么事情?哪怕是天塌了的事儿,哀家也不惧,听你的安排。”
许云初见二人表了态,点点头,便将苏风暖给他传信说皇上可能会在灵云寺失踪之事对他们说了。
太后即便再镇定,听罢后,也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道,“什么?”
皇后更是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看着许云初,“云初……这……消息可确实?”
许云初对二人点点头,语气平和沉稳地说,“皇上从出生起,便一直被祖姑母您左右,大婚亲政后,又被许家左右,如今他身体不好,时日无多了,南齐上下一团乱麻,他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早已经累了。如今索性,丢开了这江山,也为自己活几日。也情有可原。姑祖母和姑姑也不必过于心惊,有因即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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