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把晏东南的老脸都丢尽了,当着管家和下人的面。幸亏不在晏府,否则晏东南真的要没脸面见人。晏云兰松口气,晏东南和李氏并没把晏云暖接回府,看来晏云暖对他们怨气颇深,一时半会恐怕不会消气回府。老祖宗真是没想到晏云暖的架子那么大,晏东南低着头不吱声,李氏亦是如此。
“怎么,那可是你们生出来的好女儿,如今连你们都接不回府,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晏云兰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低头给老祖宗按摩手指关节。这几日老祖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晏云兰担心要是她有什么万一,那她和花姨娘在府上还能依靠谁。
绝对不能让她出事,所以来好生伺候她。得知夫妻俩的决定,老祖宗不屑的哼着:“还真是出息,你们决定就好,还有竹儿的亲事,你们尽快商议定下。到时候跟兰儿一起出嫁,也算轰动京城,好了,下去吧!”老祖宗不愿在看到晏东南和李氏夫妻垂头丧气的待在屋里,看着心烦。
晏云暖到了绸缎庄,见到了二皇子周明波,赶紧作揖请安。二皇子浅笑道:“晏姑娘,真没想到一直被姑娘蒙在鼓里。”打趣晏云暖,当然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作势低头。二皇子轻轻摇晃手中的折扇,“晏姑娘,恭喜你要嫁给平阳侯,本宫今日可是提前为你送来一份大的贺礼。”
二皇子又要大量的采购绸缎庄,晏云暖自然高兴。只是没想到临走前二皇子提起晏云竹,让她这些日子去晏府探望晏云竹。还没等晏云暖开口,二皇子已经走远,那就怨不得晏云暖。她的打算其实也没必要跟二皇子提起,不过看的出来,二皇子对晏云竹的确很上心,不知是福是祸。平阳侯离开的前一晚又来跟晏云暖告别,当然少不了拥抱晏云暖。
第二天早晨晏云暖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似乎听到有细微的动静。勉强的睁开眼,披上衣裳起身,发现书桌上有一封信,打开一看,才知定北侯也已离开京城。拜托晏云暖告知她晏云春的下落,晏云暖实在不清楚,定北侯找晏云春的目的到底为何?难道真的为了报恩,还是另有其他?
晏云春还没给她回信,一时之间还不能答复定北侯。暂时想不答复定北侯,况且如今他已经离开京城,也见不着晏云暖的面。有些话还是当面说为好,估计他在顾忌晏云暖的女儿身才没来当面告别。昨晚平阳侯在府上招待东阳王父子,还有独孤夜和庶子独孤一天,另外还有晏东南等人,足见平阳侯在京城的交友之广。当然对于平阳侯来说,能把晏东南和护国公等人凑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二公主几乎每日都要来皇后的寝宫一趟,对她的喜欢日益加深。不免让皇后为二公主的亲事操心起来,询问身边的嬷嬷,萧妃有没什么动静?嬷嬷摇摇头,皇后派嬷嬷去暗地打探一番。另外还有别跟二公主提起,这个丫头其实并没什么心眼,有些事不要让她知道为好。
过两日就是京城一年一度的围场狩猎,到时候圣上要带着皇子公主还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去狩猎。皇后很是担心圣上的身子,一直在强行硬撑。三皇子的亲事已经定下,就在十天后。看来圣上已经做好安排,皇后不免担忧日子的生活。若是没了圣上的宠爱庇护,她这个一国之母的皇后还能在后宫中安然无恙的度过后半辈子吗?
保不齐二公主背后有萧妃出谋划策,一想到这,皇后的脑仁又开始疼起来。萧妃并没如愿以偿的请到定北侯,但是却打听到定北侯跟晏云暖私下有些交情。真是没想到晏云暖还真是个人物,能让圣上亲自下旨把她赐婚给平阳侯。
还能让定北侯对她念念不忘,于是就找来二公主,二公主诧异的抬起头:“母妃,您说什么,您要见晏姑娘,这是为何?”萧妃把玩手里的手镯,不耐烦的说道:“丽丽,怎么,你连母妃的话都不听,母妃岂会害你。让你去,自然有母妃的道理,听话,去把她带来见母妃。”
亲昵的哄着二公主,二公主撇了撇嘴:“母妃,您要是不说清楚的话,儿臣不会去找晏姑娘。”担心萧妃出什么幺蛾子,“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什么,母妃不过好奇想见见这位晏姑娘。你放心,不会怎么样,况且她可是你父皇赐婚给平阳侯的正妃,母妃就是见见。另外听说她跟婷儿的关系也不错,母妃想趁机多了解婷儿,这样不行吗?”
萧妃无奈的点着二公主的脑袋,就知道瞎想。这个丫头看来不能再去陪着皇后,二公主撒娇的吐着舌头:“原来是这样,那哈,母妃,我去便是。那您在寝宫等着我,我这就去。”窦氏着急的不行,圣上给平阳侯和三皇子赐婚,怎么就没想到周明雪。不行,一定要赶在东阳王行动之前,眼下最有希望的就是定北侯和二皇子。他们的亲事还没着落,可惜窦氏这几日身子不适,不知为何,总觉得头昏昏沉沉,一睡着就很难醒来。
请来太医都没查出她有什么问题,看来真是人老了,不中用。长公主今日特意来探望窦氏,她又提起莫林梓和周明雪的亲事。长公主略微迟疑的开口:“母亲,您这是何意,本宫已经答应,难不成母亲想让本宫亲自进宫去请圣上赐婚?”能答应让周明雪进门做莫林梓的侧妃,那已经算是对窦氏的尊敬。
还要长公主进宫,那办不到。窦氏用力的捂住胸口咳嗽道:“老身的身子你也看到了,眼下不能进宫。否则也不用麻烦长公主,还请公主替老身跑一趟,让圣上应承这门亲事。”“母亲,这件事本宫办不到,还请母亲恕罪。”要说其他的事都还能商量,尤其眼下莫林梓不在京城。长公主更加不能擅自做主,莫林梓有喜欢的姑娘,性子很执拗,跟当年的明国公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