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见花姨娘扑通跪在地上,很快下半身就流血不止。吓得下人赶紧来告诉管家,管家心想可不是小事,自然要告诉李氏。
还不忘记派人请大夫,大夫在给花姨娘把脉。“母亲,有什么事还是等大夫把过脉后再说吧!”李氏缓缓坐下,暂时不跟老祖宗说什么。老祖宗冷哼道:“老身告诉你,要是花姨娘和肚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老身就让你的孩子给他们母子偿命!”大夫慌乱的擦拭额头的汗水,松开花姨娘的手臂。
老祖宗迅速问道:“怎么样,大夫,花姨娘肚里的孩子如何?”“回老祖宗,小人学艺不精,还请老祖宗另请高明,小人告辞。”飞奔离开,头也不回。“管家,麻烦你跑一趟,去把老爷请回府,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能让老爷请一位太医回府给花姨娘把脉。”
李氏不紧不慢的吩咐管家,别以为这样,老祖宗就会轻易原谅李氏。花姨娘还没醒过来,晏云兰眼眶含着泪走过来给老祖宗和李氏请安,“好孩子,别哭了,你姨娘和小弟弟肯定不会有事,有祖母在,祖母会护着他们。”老祖宗亲昵的哄着晏云兰,还拿着手帕帮她擦拭眼泪。
李氏没吱声,很快晏云竹就出现在李氏身后,“你来做什么,不跟着王嬷嬷好好学习?”老祖宗把气撒在晏云竹身上,李氏摇摇头,示意晏云竹不要跟她拌嘴。晏云竹果然听话的低着头不吱声,晏东南一个人回府,没带着太医。“东南,你可算回来,你说如今该怎么办?反正老身把话撂下,要是花姨娘肚里的孩子没了,老身就把她赶出府去,你可别拦着老身。”
老祖宗口中的她,自然值得是李氏,当然老祖宗不忘记蔑视的看了一眼李氏。晏云竹刚想开口,被李氏一把拉住,小声的说道:“竹儿,别冲动!”晏东南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老祖宗如此胡搅蛮缠,要是晏东南管不着老祖宗,那还真是笑话,日后还如何为圣上管理衙门大小事务。
果然不出李氏所料,晏东南板着脸:“嬷嬷,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母亲回院子休息。满口说胡话了,这里的事不劳母亲操心,回头儿子再去跟母亲细说。”“晏东南,你翅膀硬了,连老身的话都不听了。老身就非要你把李氏赶出府,要不是她蛊惑你,你能狠心送走花姨娘吗?刚才大夫都说了,她肚里的孩子保不住,现在你们都满意了吧!要是你要送她走的话,干脆连我一起送走好了。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一条送李氏离开,一条送我们三离开!”
老祖宗紧握晏云兰的手,她们三个人在一起,不分开。晏云竹紧握李氏的手,不吭声,就看晏东南如何选择。管家和嬷嬷等人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不出现在这里,太尴尬。决定权在晏东南手上,晏东南叹着气:“母亲,您何须如此。”作为他的生母,现在逼着他做什么,还当着李氏和花姨娘等人的面,传出去晏东南脸上也无光。
难不成老祖宗就那么希望他丢脸,实在没办法劝说老祖宗。李氏轻轻的走到晏东南面前:“老爷,你不要觉得为难,妾身自请下堂便是,还请老爷成全。”李氏有这个想法不是一日两日,早就在心里盘算。
说出来,舒坦多了,晏东南连忙拉着李氏的手:“夫人,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让你自请下堂。你别听母亲的话,那不过就是气话。听话,你回去好好歇息,待会我再去找你。竹儿,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着你母亲回屋休息。”晏东南要找个台阶下,要是李氏执拗起来,恐怕今日要下不来台。
晏云竹没动静,依旧站在李氏身后,在无声的支持李氏。老祖宗淡笑:“东南,你看到没有,她现在连你这个做父亲的话都不听。你还指望她日后给我们晏府带来什么荣誉,还是听母亲的话,趁早让她们母女滚出晏府。”省的在她面前晃悠,看着难受。
“老爷,那就这样说定,妾身回去就写下堂书,竹儿,我们走!”李氏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朝晏云竹伸手,晏云竹上前扶着李氏离开。晏东南气恼的指着躺在床上的花姨娘,“都是她惹的祸,管家,赶紧派人把花姨娘给我送出府,送的越远越好,别愣着!”老祖宗没想到晏东南铁心要送花姨娘离开,晏云兰紧张的握住老祖宗的手,这下可怎么办?
递给晏云兰一个放心的眼神,“还有你,兰儿,我已经为你定好亲事,就是户部侍郎的庶长子,这些日子你就在府上好好的绣嫁衣,准备出嫁。你姨娘的事,你休得再管。还有你祖母也不用你去伺候,我自有安排,还不赶紧回屋去!”晏东南可没跟老祖宗商议晏云兰的亲事,“东南,你太让老身失望了。”
老祖宗手指发抖的指着晏东南,晏云兰撇着嘴离开,眼下不能跟晏东南硬着来。老祖宗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花姨娘,管家找来几个有力气的嬷嬷正准备抬走她。晏东南一把拉着老祖宗的手臂:“母亲,儿子做事自有分寸,还请母亲不要干预。”
“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迟早有一日晏府会败在你的手里,哼!”老祖宗没办法改变晏东南的想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姨娘被送出府。略微的叹口气:“母亲,儿子也有自己的苦衷,李氏断然不能离开晏府。她可是儿子的正妻,传出去,母亲可曾替儿子想过,该如何解释?儿子脸上无光,是不是母亲觉得很高兴?”
老祖宗板着脸:“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儿子,我岂会不会你着想,那花姨娘有身孕,你如今把她送出去,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岂不是更好。况且兰儿的亲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要跟我商量。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定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看来我就不应该跟着来京城,就是来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