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磨墨的。
说好的暖床都没有出现,真是遗憾。
薄九这边正撇着薄唇。
那边士兵端了两个饭盆进来,一个盆里是土豆牛肉,另外一个盆里是西红柿炒鸡蛋,还有四个大馒头。
这明显是两个人的饭量。
士兵在打饭的时候,心里面都有些震惊,秦少这明显是连带着这个新兵的饭一起点上了。
他要不要告诉医生,毕竟今天的秦少所有的举动都有那么一点不太合乎常理。
薄九看到两个饭盆之后,目光就没有从那上面移开过。
秦漠将手中的钢笔放下,扫了她一眼:“去洗手。”
士兵在旁边听着,虎背一震,这……这个人该不会和秦少有关系吧?
不敢在旁边多听,放下饭菜,士兵只能带上门出去。
薄九觉得自己洗手洗的够干净了。
还是逃脱不掉大神的管教:“洗手液。”
闻言,又把手重新伸了回去,涂上洗手液,又洗了一边。
终于能吃饭了。
部队里的馒头,都是真材实料,又大又白,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麦香。
薄九吃东西的时候,格外乖巧,也不非礼秦漠了,坐在那啃一口馒头,双颊都鼓了起来。
秦漠也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只知道吃馒头,连口菜都不夹,下意识的竹筷就碰到了过去。
薄九张嘴,嚼着肉香满满的土豆块,全然的不客气。
秦漠挑眉,倒是也没有再毒舌她。
薄九吃着吃着,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
非常重要。
“漠哥,以后再有人给你送饭的时候,你别洗澡了。”
被她看了还好。
别人看?不行。
秦漠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竹筷,看着眼前那个还在低头啃着大馒头的少年,没有回答薄九的话,反而缓缓的问了一句:“中午那个送了饭,磨磨蹭蹭,眼睛一直往我身上飘,不肯走的火头兵,是你?”
薄九吃饭的动作一顿,这种说话留下的坑,完全是在埋自己。
“嗯,是我。”薄九抬眸,说的颇为有理:“我也是被漠哥的身材诱惑的,所以说,漠哥,别人送饭的时候,真的,别洗澡。”
秦漠看着某人义正严词的说辞,还有那鼓起的脸,又手痒了,伸出手去一捏,薄唇吐出了一句:“不想我被别人看?”
“嗯。”薄九从不隐藏自己的独占欲。
秦漠嗓音很淡:“在部队,难以避免。”
薄九想想也是,低着头又啃了一口馒头,脸还被人捏着。
“放心,像你这么流氓的,部队里没有几个。”秦漠松了手。
薄九的脸总算是得到了解放,可这话真的不是夸奖!
“吃完之后把东西收拾干净。”秦漠说完,站了起来,还是有距离,让人捉摸不透。
薄九叼着馒头,声音有点闷:“你呢,去哪?”
总不会把她叫来,就让她自己在这呆着吧,那多亏。
“洗澡。”
扔下这两个字,秦漠就踱步进了浴室。
如果不是因为某人在,秦漠这个点早就应该洗完澡了,每次训练之后洗澡是秦大队长,必须做的事。
而听到洗澡这两个字的薄九,心思都活泛了。
想一想来部队挺好的,还能窥探美色。
把最后一口馒头吃完,薄九同学很帅气的没有管桌子上的那两个饭盆,反正她都吃完了,等欣赏完大神出浴图,再洗也不迟。
到底是少将级别的,在秦漠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冰箱,平时就放下水,最多能搜出三罐啤酒,在部队,这方面管控的特别严。
薄九拉开冰箱门,取一瓶水,就是想以此为借口,正大光明的看。
谁知道大神的洗澡速度快的很,用的是冷水,一点热气都没有,出来的时候,黑色的发湿漉漉的,只显得那双极黑的眼更加的深邃。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秦漠说着,脚踩着地板走了出来。
薄九还没实施自己的计划呢,就被眼前这一幕乱了眼。
视线里,全部都是他只穿着一条军裤,上半身还带着水滴,从颈窝到锁骨,从锁骨到腹肌,最后是腹肌下面的长裤…
薄九看着看着,就有点不敢看了,脱了军装的大神比穿着军装的时候,危险的不只是十倍。
“看的爽吗?”秦漠伸手,直接将那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勾着他的人,按在了原地。
薄九身后就是冰箱,这倒是没有什么,扑面而来的就是那刚刚沐浴完之后的味道,干净清透的很。
“还行。”薄九说完,直接抱住了秦漠的腰,一脸认真:“要是能让我再抱抱就跟好了。”
秦漠皱眉,把那两只手拉开,接着将高达的身躯弯下来,平视着她:“在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动手动脚,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扔你出去。”
薄九不动了,毕竟为了吃这么点豆腐,就被出局,实在不值得。
秦漠双眸扫过旁边的位置,将少年没洗的饭盆扔进了水池,修长白皙的手,划过不锈钢的边缘,总给人一种暴敛天物的感觉。
“我来。”薄九过去,将饭盆一按,又弄了很多洗碗剂进去。
秦漠挑眉,擦了擦手,原本以为可以不管某人了。
谁知道某人洗碗的办法,就是伸出一根手指去,在水里按着饭盆转来转去。
“笨蛋么?”秦漠看不过去了,干脆从背后环着,按住了那人的手,薄唇凉凉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薄九觉得后背有些发烫,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记起来大神上半身还赤着。
心跳声跟着又快了点。
握着她的那双手。
总是能让人觉得,他打游戏时,即便只身入血池,也能夺下神之宝座,他穿上军装,长枪一扫,八百米无人敢近,现在水流滑过,他的手握着她的,摩擦过碗沿,酥麻麻的,莫名的就会让人想到他之前用这双手揉捻她时的力道。
薄九耳尖一烫,所以说,大神就不应该洗澡,洗了澡这那不就是相当于洗白白了让她睡吗。
套路,这套路太深。
“又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他偏头,黑发垂下的水滴打在了她的肩上,眉眼俊美,那样的姿势也方便,干脆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清贵的有些撩人。
薄九从容的很:“没,我在认真的洗碗呢。”
“耳朵都红了,骗谁?”秦漠说着,朝着玉般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接着笑了一声,慵慵懒懒,低低沉沉的,像是能把骨头酥掉,却又事不关己的漫不经心:“更红了,这么不健康,都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