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戎看了一眼冷慕寒:“你不一起吃点儿?”
冷慕寒清了清嗓子:“凤老,您老人家的菜我还真不敢吃,否则回家有家法。”
凤戎看安木槿。
安木槿脸一下红了,声音不大:“哪有?陪着凤伯伯喝点儿挺好的。”
凤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想,如果不是自己想得太多,凤梧若是娶了这丫头的话,兴许就会是另外一种景象了。
再看冷慕寒,叹了口气:“你小子有福气,来,陪我喝两杯。”
两个人推杯换盏,安木槿坐在旁边,偶尔帮凤戎布菜,也会小声劝他们少喝点儿。
而完全没有探监的感觉。
直到,凤戎放下酒杯,三分薄醉。
凤戎摇头:“没想到啊,你小子竟能认识老万,如果我再早一些动手,就不会有这些麻烦,原本想要借你的手除掉这些人,结果却没料到,也有人借你的手,想要打倒我,而最终,我输了。”
冷慕寒举起酒杯:“凤老,我们都身不由己,何必说输赢呢?”
“好,不说输赢。”凤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凤戎看向安木槿,声音又如从前那般慈爱了,他说:“丫头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对安家不错,其实是有一样东西被安家拿着,我如芒在背啊。”
安木槿拿过来包,把那张字条放在桌子上:“妈妈曾给我手写一本童话书,而字条在童话书里,我也才知道没多久。”
凤戎只看了一眼,笑的苦涩:“童芮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对此,安木槿不予置评,只是叹了口气:“我会在能来看您的时候,尽量来,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
“不必再见了,如果可以给凤梧带去一句话就行。”凤戎又闭上了眼睛,一阵风吹来,那张字条像是逃难一样飞走了。
“嗯,您说。”安木槿看着凤戎,风烛残年四个字突然就出现在脑海里了,一个男人的政治生命结束,似乎也预示着生命的完结,至少凤戎给了她这样的感觉。
凤戎抬起手挡在额头上,一字一顿:“逆子,不准再用凤姓。”
安木槿愣住了,刚要说话,冷慕寒便揽住了她的肩膀:“凤老,你决定是对的,凤梧有他的造化,万国春很看重他。”
凤戎朗声笑了,摸了摸自己的满头白发:“我儿子!就是这块料!”
冷慕寒和凤戎告辞,带着安木槿离开,到门口坐进车里。
“慕寒。”
冷慕寒偏头:“不让凤梧再用凤姓,凤戎的意思是这件事和凤梧没关系,笨女人,过来开车。”
安木槿撇了撇嘴儿。
“不然我酒驾了啊?”冷慕寒作势扶着方向盘,安木槿立刻爬过来。
笑了,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贴着她的耳蜗:“我陪你,看着凤梧没事,你要答应我,以后这里只能有我。”他的手指,指着安木槿心脏的位置。
安木槿偏头,看着他:“嗯,我把凤梧当哥哥的,不过,我不会轻易打扰他的生活。”
冷慕寒笑着落下一吻,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