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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卢肇吉也自觉失态而微滞之时,也被一同押上银钩坊的徐乘风探询似的看了高辙一眼,而高辙朝着他悄然颔首,这名三镇连营将家中的公子登时心安,脸上又显露了些冷笑出来。
林夕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徐乘风的表情变化,他转头过去之时,徐乘风非但没有收敛,却是反而显露了愈加得意和挑衅的神色。
又一名官员从银钩坊中走了出来。
这是燕来镇内务司的一名官员,这名官员被认出之后却是并没有什么反弹,只是低眉在人群之中站着。
银钩坊中所有人员都被清空了出来,站立在下方的江排上,偌大的楼舫空无一人,所有紧闭着的门窗全部被打了开来。
梁三思和杜卫青等人开始逐间房搜查,搜查得极其仔细,连一些墙壁都仔细的用手敲过,越是没有发觉,杜卫青等人的心中就越发紧张…根据这一夜的诸多踪迹,以及这些人的表现,再加上先前的一些风声,杜卫青这种老捕快心中肯定银钩坊暗中是污秽到了极点,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即便明知道这其中的黑暗,却也根本治不了这些人的罪。
随着一间间房间过去,看到只余下五六间还没有搜查,却依旧一无所获时,这名已经劳累了一夜的老捕快也开始大量的出汗,汗水濡|湿了他的额头,濡|湿了他身上的捕快服。
“我们银钩坊虽然生意好了些,遭受有些人的不满,又没有打点够,但一向是做正经生意的。”
看着搜查接近尾声,高辙转头很有深意的看着林夕和张二爷等人一笑,道:“提捕大人若是觉得搜查得不够仔细,还能够再搜查一遍,或者平日也能够经常来查看一下。”
听到这句话,江岸上很多也都觉得银钩坊有问题的民众都是心中一紧,隐怒咬牙的同时,也开始为林夕和张二爷等人担心起来。
高辙自认是银钩坊老板,若是没有搜出确实证据,便很难将许乘风扯进来,而他的这句话,已经隐然是在指责林夕是因为没有得到好处,所以才纠结了张二爷等人乘机发难。
“不用搜了。”
但就在此时,林夕眉头微蹙,却是又平静的出声,让杜卫青等人和江岸、浅滩上密密层层围观的民众全部一下子怔住。
“想必你们早就有些手段,看来再搜也只是浪费他们的力气。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动用我自己的办法了。”就在连战山和高辙等人的目光全部好奇的停留在林夕的身上时,林夕却是又平静的转过身来,看着徐乘风,说了这一句。
“你还有什么办法?”以徐乘风的家世,本身就不把林夕这样小小的官阶放在眼中,唯一让他有些顾忌的只是林夕修行者的身份,但这一夜至今,对方将他弄得狼狈不堪,却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底限,再加上此刻明知对方没有任何证据,他便愈加阴狠冷厉了起来,间接也上前一步,看着林夕道:“你是认定了我有罪?但你又能奈我何?哪怕就算你亲眼见到是我做的,光凭你一个人的证词,也无法定我的罪,你又能如何?”
“你这样的言行,更是让我确信你就是这银钩坊的真正主人。”林夕看着气势逼人的徐乘风,依旧平静的说道。
“那又如何?”徐乘风微眯着眼睛,奸笑道:“没有证据,到时候你只能被我捏死。”
“确信就能够了,我便能够动用我的方法。”
面对徐乘风的奸笑,林夕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他伸出了手,左手扯住了徐乘风的脖子,右手的长剑,刺入了徐乘风的胸口。
一截剑尖从徐乘风的背后透了出来。
原先林夕手中的这柄长剑不断是用布包着的,现在林夕也是间接连着布就刺入了徐乘风的身体,现在剑尖刺破了包着的布,刺穿了徐乘风的血肉,从徐乘风的后背透出,所有人这才看清了他的这柄剑是淡青色的,就像此时的晨光。
徐乘风脸上的得意、狰狞霎时全部转化成了恐惧和不可置信,连战山等所有人也霎时呆住,“林夕,你竟敢知法犯法,当场行凶杀人!”一息之间,连战山和身穿铜片甲的军校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了惊天的厉吼。
“你们要是过来,他就真的马上死了。”
林夕稳定的持着手中的长剑,没有看连战山等人,只是看着剑身上延长而出的鲜血,看着徐乘风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再不说我要听的真话,我手中的剑便会马上在你体内动上几下,划破你的心脏…还有,你最好要快一点,否则就算我不再刺杀你,救治得慢了一些,你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