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被白露勾起了兴趣,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地望着白露,“能说给我听听吗?”
“陆影的事在我们村也不算什么秘密,你想知道我就讲给你听。”白露打开米缸盖看了看里面好久都舍不得买的精米,抓起一把,然后慢慢地任由米粒自她掌心撒落,看着莹白累长的米粒一颗颗往下落,她娓娓将村里的传说讲了出来。
陆影家也算是村里的老住户,她娘听说当年是个下乡的知青,不知为何一直没回城,在白家村定居下来了。陆影的父亲陆定一当年也是村里有名的猎手,高大英俊,和陆影的母亲结合后,按村里的传统,也没不用办理什么结婚证,直接由村里大姓李家的老族长主持完婚,从此就在白家村落户了。
很快,陆影的母亲生下一个男孩,为此陆定一特地进山打了头近二百斤的大野猪回村让全村庆祝了一把。
按现的曰子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吧,陆影的母亲原本已经结扎了,但不知为何还是怀上了她,一年后,陆影来到了这个世界。从小就长得白净水灵的她,让全家人都宝贝得不得了。
但是,偏偏村里的长者按陆影的生辰八字一算,说她是白虎凶星,建议陆定一最好不要把她养大,趁小把她溺死为好。
虎毒不食子,陆影的父母哪舍得把粉嫩可爱的陆影就此溺死,就连她哥哥也为此跟村里李家的长者闹腾过好几回。
曰子一天一天过去,陆影也一天天长大。她十二岁那年,陆定一带着陆影的哥哥陆健民进山打猎,从此一去无踪,直到半个月后,李家的猎户才在深山发现了陆家父子俩的遗物,陆家父子俩遇上了狼群,估计还中了山里的瘴气,结果惨遭不幸,死无全尸,绝大部分的尸骨都被狼群分食了。
恶耗传来,陆影的母亲自然承受不住如此打击,从此一病不起,拖了两年,也逝世了。
十四岁的陆影从此就成了孤儿,这时的她,已经出落得又美又媚,让村里的男人眼馋不已,但大伙想起李家长者的告戒,想到只要谁碰这个白虎凶星谁家就有血光之灾,也就只能过过眼瘾,口花花一下。
当年她家的房子因为给她娘治病,而欠了很多钱,最后连房子都卖了,一直住在村里的旧祠堂中。祠堂很破,四面透风,下雨天还到处漏雨,全村四百多号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住在那,不过好歹也算是有个安身之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妩媚,引得村里很多年轻人为她睡不着吃不香,好像生活的苦楚并没对她有太多的影响。
十八岁那年,村里刘家的独子刘亮就是不信邪,说什么也要娶陆影进门。在白家村,女孩到了十八岁就可以订婚嫁人了。刘亮不顾家人和村里的反对,力排众议,坚持要娶陆影。刘家拗不过刘亮,只好答应。
村里的长者再三劝刘亮不要一意孤行,白虎星进门,肯定有血光之灾。
眼中只有陆影美色的刘亮哪听得进去。
结果,就在拜堂成亲当天,刘家宴请村里大办酒席,酒水管够,不知怎么回事,就在刘亮醉熏熏跟陆影一起向来贺的村民乡亲敬酒的时候,当着所有乡亲的面,突然像是中邪了似的呕吐不已,随即狂喷鲜血,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八十来斤的壮汉,就这么死了。
如此一来,村里再也没哪个男人敢打陆影的主意了。按村里的规矩,陆影得在刘家守节三年,算算曰子,陆影三年守节也差不多满了。
原本以为她嫁到刘家就不用再住旧祠堂有个好归宿,结果刘亮家人认为是她克死了刘亮,根本不敢留她,被刘亮的父母赶出家门,重新回到祠堂餐风食露。
家里虽说还有三亩薄田,但她又不会种地,村里也没人敢帮她,不是村里人不热心,而是大伙都怕招灾惹出祸。曾经村里有个姓赵的老奶奶,看陆影实在太苦了,天天吃着糙米野菜,所以接济了她一点粮食,结果,这赵奶奶过了没一个月,就病死了。
打这以后,村里就再没人敢理会她了。
“乖乖,没这么邪乎吧?”高展喃喃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信,但村里人都这么说,也就没人敢不信了。”白露显得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笑容充满苦涩的意味。
没有注意到白露的表情,高展觉得自己心里落差太大了。他显得有点魂不守舍地朝西屋慢慢挪动着脚步,边走边道:“我有点累了,进屋躺会儿。”
“也是,背这么重的米、油还跑这么急,不累才怪。”白露也没太注意高展现在的神态,站在灶屋里朝他的背影边说边忙乎着。把猪食,扫院子,转身灵活,手脚麻利。把自己的背篓背在肩膀,然后向高展交待:“我去上山采些蘑菇野菜回来,你在家呆着吧,如果闷了就去四周转转,别走太远,这山里不比城市,不安全。”白露念叨着,生怕高展听不明白。
一边点头,高展心里却是有一种淡淡的幸福,他怎么感觉,这话语,怎么像是那些小说里,妻子出门时,在叮嘱丈夫的情景?
站在西屋门边,看着白露临走时那种别样清纯的笑容,高展不由心中一荡。暗骂了自己一句,不敢多作停留,转身往西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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