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想惹我生气,大可不必自讨苦吃,早在你故意给她留了破绽,故意引她破局的时候,我就想杀你了。”
李越闭上眼,“那你杀吧。”
拢帝为人母,加上本来心机深沉,怎会看不出李越是故意想惹怒她。
看她看着地上垂死的人....反不生气了。
“我原以为你骨子里是倾向于我这一脉的,现在看来你骨子里更靠近你父亲那一脉.....将来,总会与我为敌,既如此,还不如杀了了事。”
“但也不能白白浪费你的血肉。”但她目光一转,落在饕餮身上,冷冷下令:“吃了他。”
最狠毒的母亲,没有之一。
可万一是骗我的呢?万一我吃了你儿子后你又后悔了把我油炸泄愤了呢?
饕餮:此生最不想吃东西的时刻,此刻我只想默默化作尘埃,或者化作一朵花,默默盛开,静静展露芬芳。
“帝君,这个....”
“吃!”
饕餮浑身冷汗都下来了,“是是是,我把他带回去吃,帝君,您看可以不?”
拢帝不置可否,饕餮急忙卷了李越跑了。
赤麟说:“帝君,血妖那边有异动”
杀儿子都显得稳重,何况此时,拢帝指尖点了龙椅,道:“终于要出手了。”
————————
天昆吾后山中,就算是天宗也无法察觉甚至破开的牢狱之中。
妫哀坐在雪白的石头上,九尺方圆玻璃空间是一牢狱,她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个四方牢狱关押着一个个人。
她都出不去,这些人自然也是。
当然,他们的意念跟声音也出不了那诡异透明玻璃体。
完全濒死的处境。
她在想会有谁能来解这危局,若是姜狱在,必是姜狱,若不是姜狱,还能有谁?
脑子里似乎闪过幻影,但很模糊,也许是一闪念的妄想。
她有些失笑,但也很快淡了笑意,因她看到黑红傀儡再次巡游过来。
十分密集的巡查,确保他们不会被人救走。
先不说能不能有人找到这个隐蔽到可怕的牢狱,就说进来了,能不能扛得住这些联手起来可绝杀天宗的傀儡人也是一个问题。
至少要像姜狱那般的人物.....
被关的日子是无聊的,又不能修炼,妫哀无聊的时候,也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儿,可能想得最多的还是姜狱。
无少女心,只是活了这么多年,曾经喜欢,后来也没有不喜欢,终归不能完全放下,只是多以缅怀为主。
这种缅怀,让她漠视了飘来的黑红傀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眼前忽然感觉到一片阴影。
有人。
她抬了头,看到一个人,嗯,不是人,是傀儡,一只红傀儡。
这只红傀儡直勾勾得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到她的手上。
手腕上有封闭力量的镣铐。
有眼睛?血红血红的,跟红宝石似的。
看着她,不知为何。
杀她?
妫哀却有怀疑,因为没有预兆——幕后者必然在等些什么。
果然等到了,这红傀儡伸出手,金属质感的手指竟穿过了这强大的玻璃屏障,妫哀惊疑不定,其他被关起来的高手何尝不是。
那只手分明是朝着妫哀的脖子....
要掐死她吗?
好像不是,手指落下来的位置在脖子之上。
下巴。
那手指勾住了妫哀的下巴。
妫哀:“.....”
众人:“??”
傀儡也知道调戏人吗?还晓得调戏长得好看的。
成精啦?
“哎呦,悄悄这可怜的大美人儿,被关着可真可怜。”
妫哀自己也懵了,但因为修为被封禁,人也虚弱,也不能给予反击,只能偏过脸,“你是....”
“姜狱”
妫哀错愕,姜狱,姜狱怎么可能这么鬼畜!
然而她还未反应过来,这红傀儡好像掏出了什么东西。
掏出,扔下。
原本勾着人家那手指往下,直接攥住她的手腕。
“该走了,大美人儿~”
语音落下,顾曳已经拽着妫哀瞬闪。
出!容易吗?很容易,因为空间跟时间已经掐到了最直精准的点。
————————
然此时,距离天昆吾很有一番距离的湖泊之中忽然阵法瞬闪,继而两个人人影出现。
坠入水中后,借着水汽遮掩踪影.....
水下遁走。
一刻钟后,天昆吾之中很寻常的一方疆域才出现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其中一个是傀儡。
妫哀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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