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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疆!你疯了!”嫪灵恨不得咬死他。
可陈疆就是一个烂人,对于怀有自己孩子的女人,他依旧坚持己见,一定要让崔凉进去。
崔凉偏头看他,“这的确是一次看起来应该理所应当的赌博,为了一个女人,但假如我对这个女子无心,恰好她对我也这样,那么这个赌博就显得有几分愚蠢。”
陈疆气笑了,“呦呵,所以你现在是想临阵脱逃吗?”
“不,只是想让这个赌约显得不那么意气用事,我从记事起就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是一个商人,你们应该早就知道。”
哦,听起来是一个很妥帖的说法。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赌注?”
“你的一只胳膊。”
崔凉一句话就让许多人静默了,“但于你而言可能觉得你自己的一根汗毛也比我的四肢更重要,不过你可以选择,我用两只胳膊跟你赌。”
他说得平淡,或者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然后不等陈疆答应就进去了。
陈疆沉默了好一会,笑了,哈哈大笑,他对嫪灵说:“我觉得你的相亲对象是一个蠢货。”
嫪灵:“我从来只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蠢货。”
陈疆:“奥,你的意思是你的眼里只有我?可我胜你一筹,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嫪灵:“你的第五条腿永远在一百多个女人的家里。”
顾曳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对狗男女正用看似撕逼实则秀恩爱的言语。
崔凉已经不见了。
“我家公子呢!你们这些坏人,你们害了我家公子!!!”
顾曳换了下步子就换上了一张委屈愤恨的脸!好像一只生气的小奶狗。
是的,陈疆觉得这就是一直小奶狗。
或者说小兔子。
“哦,小兔子来了,你的公子已经进去试炼了,我预测他等下就会出来,毕竟普通人在里面熬不住三个呼吸。”
然后顾曳就当着他的面来回三呼吸,最后指着他大骂,“你骗我!你个骗纸!还我公子!”
陈疆:“.....”
就在陈疆撸起袖子想要打死这个卑贱弱小还卖萌卖蠢的小书童.....
飞雪。
天上有飞雪,来自第一层。
众人错愕了下,但也仅此而已。
试炼的门打开,崔凉走出,身后是第一层苍雪塔窗户飞出的飞雪。
顾曳看着他,一时未能假装书童的蠢萌上去抱住自己的公子,因为她察觉到......
陈疆开口了,“我在想你的两条胳膊没了后,你还怎么去算自己赚了的那些凡人才在意的钱财。”
他嗤笑,也准备进苍雪塔让崔凉一败涂地。
走过崔凉身边的时候,崔凉开口:“从我记事起,就从没人能从我这里赢过一个铜板。”
哈,然后呢?这是第一次?陈疆刚要取消。
大片的血劈头盖脸落在他脸上,他表情一疆,抬头看去。
十三层的苍雪塔有九层飞雪。
九层飞雪,已经很厚也很引人注目了,这样的动静会吸引一些新兴未定的弟子,却引不来一些真正高端的人,比如嫪钦这些人就不是很在意这种可笑的赌博,但当他们遥遥看到苍雪塔有六层飞雪而出,他们是错愕的。
“我想有了我们意想不到的变故,是陈疆?作为天宗弟子总是不同寻常的,就好像那个人在拜入赵濮大人门下不到两年就从七层天赋到了八层,又用了三年时间,九层,去年的时候十层!十年进了三层,天赋的蜕变带来的是翻天覆地的实力变化。”
“所以那人是王级,而我们不是。”
真是让人嫉妒又厌恶,现在又要多一个陈疆吗?
还是有了什么更惊人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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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飞雪落下的时候,崔凉就是在这样的大雪纷飞中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脆弱,像是一个身体不好又实在好不了的清贵公子。
他说:“我只是身体不好,不意味着我不能修炼,还有.....你的一条胳膊,我现在就要。”
崔凉是好人吗?被他算计过倾家荡产甚至灭族的人不计其数,每一天天网都要送全国各地送上无数如雪花般的机密,这些机密多数都掺杂着血腥味。
他常年带着手帕,身上一尘不染,但只要他愿意,他依旧可以兵不血刃得让一个天昆吾的天宗弟子丢掉一只胳膊。
——只要这个天宗弟子愿意愿赌服输。
显然没有,陈疆这个人的品格是常年处于平均水平线下的。
于是他难以置信,而且也确实不肯相信,“这不可能!肯定哪里出错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如果是平常,其他人或许觉得陈疆这是输不起了。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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