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太浅,这成精的黄大仙力道肯定比这个强,好像是想抹去这墓碑上的文字。”
顾曳蹲在墓碑前面努力下,最终大怒:“一个字也看不出来,大熊,去把那些贼玩意儿的爪子都剁了!”
大熊立刻提刀而去......
墓碑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了,但顾曳手掌握了一条手帕在墓碑上一抹,闻?闻毛毛,都是黄耗子的尿骚味。
顾曳只仔细看下上手帕上沾染的一些粉尘。
“咦,这粉尘好像不是一般的.....”
“是天地间的灵气因子,这墓碑不是普通墓碑,起码不是黄耗子精弄的,它应该是控制了那些小的黄鼠狼故意挠毁这墓碑,像是要破坏什么。”
顾曳说着便灵机一动,将降力往墓碑上一输,顷刻间,这墓碑光华微放,虽然不盛,但的确是降道之上的降纹印,在墓碑之上露出了光纹字体跟图形。
这文字——顾曳不认得,但胖子却忽然大呼:“噫噫噫,这好像是我茅山的文字诶!”
茅山?顾曳惊讶,“那你看看这上面的什么意思,不过这似乎是一个阵法,你们茅山擅长阵法?”
胖子:“算是吧,我师父当初骗我说茅山不用看书背书,但其实茅山是咱们大唐这些门派里面学艺最杂的了,法术符箓手决步法阵法等等都有涉猎,就看你精通哪门了,不过多数针对僵尸类.....”
顾曳:“我只要求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
胖纸:“很遗憾,我看不懂。”
顾曳:“日后有机会我要找你师傅好好聊一聊,读书还是很有必要的。”
胖纸急了,“别啊,我可以翻小册子,我有做笔记的,那些降文什么的,我记不住都自己做了特殊记号记下了,我翻翻啊....”
专业翻册子的茅山小胖纸?
顾曳翻了个白眼,走到坑边,看了下棺材,比对了下大小。
“一个成年男子所需,里面葬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不过挖坑的应该是普通人,这坑挖得挺接地气的,用锄头挖的....”顾曳喃喃自语,忽然喊了那些在一旁休息的村民。
村民虽多,但口舌凌厉又懂得多的就少了,还是一个平日里被饿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头子被扶着过来。
“你们这大衡山往日可有什么茅山道士来过,不是今日,便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你且仔细想想。”
老头子十分敬畏顾曳,七分感激三分惧怕,便十分认真得想了,认真到脸都憋红了。
顾曳一看他这模样还怕把他给逼死了,刚要说话,这老头子忽然一拍手。
“我想起来了,我爷爷的爷爷曾经给我爷爷说过一个故事,便是我们这大衡山之中啊,原本是有一只颇有灵性的小兽,十分之歹毒,在山中偷鸡吃鸭,山中村民多数设下陷阱捕捉却屡屡无效,本想着忍忍也就罢了,权当鸡鸭白养,却没想这畜生越来越胆大,不仅吃的鸡鸭多了,有一日竟将一村妇刚诞下的婴儿给叼走了,那婴儿一家可是九代单传啊,当时一家子都疯了,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那婴儿,便是变卖所有家财下山去找到了一个刚好路过道士。那道士也有几分道法,竟真的将那妖物给封了,但说那妖物吃了婴儿法力大增,已成妖,他只是不入门的道士,更不擅捉妖,也只能勉强收服压制它,但身受重伤,离死不远.....”
这是李大雄也过来听了,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啊,他吩咐村民将他安葬了,至于其他就不得知了,再后来过了几十年才有大衡灵王的事情,当时知道这事儿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我们几个老头子儿时依稀听过这个故事,但谁也没往这大衡灵王身上想,毕竟当时那妖物的确除掉了。”
老头子说着还有些唏嘘跟懊悔,“现在想想,我们这村子很久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大家和睦相处,每日在山中打打猎,有肉吃,再拿皮毛去山下换点小钱,日子过得可好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村里青壮年一个个都变得好吃懒做,贪色好财,且到了一定年纪就一个个失踪,要么被野兽攻击啃成白骨,要么是染了恶疾病死。死多了,村子也越来越穷,更是无力去安葬,当时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弄了一个乱葬岗,从我小时候起,这乱葬岗就在了,自那以后,人是不怎么死了,可一个个都.....”
他忍不住看向那些妇人小孩,再想起那狗窖里的累累白骨,又想想自己为人也变得原来越冷漠麻木,竟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赵阿婆惨死都不敢出面....又想起自己儿时听爷爷讲起起初狗头村的美好光景,一时间竟忍不住落泪。
“我们这村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变成如今这样。”
眼看着青壮年都变得如此狠毒无情,竟将妻儿父母都诓骗来此生祭妖物,这何止是灭绝人性啊。
是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