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怜心才醒,精神不佳地靠在床上,也不打算起了,洗漱后,便坐着吃了点燕窝红枣粥,正要继续睡下,便听宫人通传,说是许贵妃来看她了。
许贵妃?
“快,扶我起来……”
“身子不适躺着吧,本宫听闻你昨夜身子抱恙,前来看看。”夜怜心才挣扎着让金桔、银杏扶着她起来,许贵妃便自己走了进来,温和地笑着,径自走到夜怜心床边,金桔银杏立即行礼,而后忙搬来一张贵妃椅,许贵妃缓缓落座。
夜怜心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许贵妃,恰好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禁心里没底,面上乖巧地答谢,“有劳贵妃娘娘专门来看怜心了。”
“怎么样还难受么?”许贵妃却是笑吟吟地打量着夜怜心的脸。
夜怜心被她看得心里愈发发毛,微咽了咽口水,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地笑了下,“谢谢娘娘关心,好多了。”
许贵妃点着头,同时拉过夜怜心的手,轻轻拍了拍,笑得一脸亲和,“一转眼,公主都十三了,马上就是大姑娘了,出落得也是愈发动人了……”
忍住头皮发麻的那股子不适感,夜怜心干笑着,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她算是琢磨过来,为何感觉许贵妃给她的感觉这般古怪了。
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像是打量一件值得考究下的物品,是的,物品。
尽管她极力表现出亲切温柔,可她眼底那算计的、打量的本色,无法忽视,至少活了两世已经能分辨出这种藏在虚伪的假象下的真实心思。
女子来了癸水,代表着什么,前世时夜怜心便知道了。
只是前世这会她与许贵妃已经闹僵,并没有这样一出,现在这情形,许贵妃是想给她说亲事?
皇家公主在及笄前便会被安排亲事,订亲也好,相看也好,总之就是拿来权衡的,不是被父皇拿来权衡,便是被眼前许贵妃来权衡。
她微微抽回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有些羞赧地低下头,“怜心还小……”
看似是因为来了初潮害羞,其实她低下的眼里一片冰冷。
许贵妃绝对不会闲的没事做,忽然关心她的终身大事才起的意,定是想要拿她做筹码,做她招揽的棋子。
夜怜心眼眸闪过一丝厌恶和无力来——
皇家公主,瞧着高贵无比的身份,可是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要面临这样的局面,上一世间杨想要将她当做皇兄与北定侯府合作的筹码,这一世,许贵妃也打着同样的旗帜。说到底,她的婚事,从来不由己,即使是疼爱她的父皇,只怕也是会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选择献出他的女儿。
不然前世,为何会有让她去卫国联姻的意图?
呵,可惜,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这些人利用她的婚事做任何事了。
许贵妃只当夜怜心是小女儿家害羞了,面上笑盈盈,心里却开始盘算着夜怜心这颗好棋子该如何使用。
先前夜怜心跟夜无澜那个不受宠的窝囊废亲近,与自己还有无忧都疏远了,她便没有作多想,只是近来,夜怜心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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