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恒半晌才又道:“你说的确实有理,可是,我还是担心景明能不能被说服,只要景明不能被绝对说服,就全功尽弃了……”
“父亲,宁王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他和景长宜的处境,跟咱们家的处境一样么?”灵毓低低的笑,“他不会再妄想着能得到皇上的绝对信任了。而且,正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不曾犯下大的错误,反倒令他处于劣势。“
“这话怎么说?”
“宁王没有犯下大的错误,只能说明他太了解皇上,太懂得顺着皇上的意思走。你们说,他这么了解皇上,皇上心里能舒坦么?宁王一家权大势大,皇上却抓不到宁王一家的把柄,可又能安心么?”
景立恒和景长威一时间又无言。
“几位皇子皇孙和皇储候选都出了事,就景长宜什么事都没有,景长宜要怎么解释?”灵毓冷笑,“皇上一定也对宁王和景长宜心里起了疙瘩。宁王这么聪明,不会再指望皇上信任他了,所以,他必须要想其它的办法。”
灵毓最后拍了拍扶手:“只要我能帮他拿到兵符,他一定会被我说服的。”
景长威见妹妹这么有见识、有魄力,远比普通男儿更须眉,心里一时间也百味陈杂,下意识的道:“万一说不服呢?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我会承担责任。”灵毓口气铿锵,“如果我说服失败,我就当场自尽,绝对不会连累任何人。”
景长威的瞳孔刹那睁大:“小妹,你……”
连景立恒也吃惊的道:“毓儿,千万别胡来……”
“成王败寇,”灵毓却淡淡的道,“败寇不如狗!我若是输了,毋宁死。”
景立恒父子震撼得说不话来。
灵毓却是已经说完了该说的一切,站起来:“父亲,大哥,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回去说服宁王,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说罢她就毅然离去,窈窕的背影傲然如悍将。
景立恒父子久久不语。
最后,景立恒苦笑的按了按额头:“如果毓儿生为男儿,最少也该是将相之位。”
景长威也暗暗惭愧:“小妹,感觉比我更像大哥啊……”
灵毓就这样回了宁王府。
她能否真的找了宁王商谈,又是否说服了宁王,只有她这一党才知道了,但,她并没有死。纵使京城流言满天飞,宁王府和恒亲王府仍然平静的过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位皇储候选也没再发生什么意外,他们看起来都在全力以赴的追查姒月一党的下落。
在这样的局面下,姒琅等人更加不便露面,彻底隐匿起来。
“啊,好无聊好无聊,”夜中天崩溃的大吼,“朕堂堂帝王,却像一只老鼠般被困在这里,受不了了!你们谁出来跟朕打一架,让朕打发打发时间。”
满宅子的高手没人吭声。
一来这种架没必要打,二来也打不过这个皇帝。
夜中天见无人理他,便挑衅:“没人陪朕玩的话,朕就带那两只大肥鸟出去溜达,到时一定很风光。”
说着,他真的走到两只巨雕的大窝前,嘬起嘴,以手为“肉”,做出“啄食”的动作,对那两只巨雕道:“花花,灰灰,哥带你们出去吃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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