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对文正熙的了解极为透彻,我也如此认为。”景芸平静的道,“但,就算真是那样,对我们来说最可怕的并不是景毅,而是那个轻易就将我的兄弟们击败的人。不将这个人找出来,我迟早会步上景恩等人的后尘。”
“这个人?”韦国公吃惊,“几位皇子出事,全是一个人干的?”
“不一定都是同一个人策划的,但,肯定有一人策划或利用了大多数案子,否则这些案子不会这么连贯,环环相扣,连楚刀都查不下去。国公您不妨想想,景欢主动放弃太子之位,景辉先被废后被杀,景恩主动申请去守陵,景秀主动放弃继承权,两位最有资格的皇孙被劫,现在又轮到景毅有难,可以说,所有有资格、有希望继位的人都在一一失去继承权或大难临头。您觉得,这些是巧合?”
韦国公将这些事情串在一起想了一想,不寒而栗:“不可能是巧合。”
“我们的对手中,一定有一个人是最可怕的。”景芸喃喃,“这人到底是谁?如果这些皇位竞争者都被打压下去了,谁能冒头?我竟然一个都想不到……”
“不管有多少人策划了这些案子,”韦国公想得没有景芸这么深入,皱眉,“但本公认为,劫走皇孙的人一定是最可怕的。景辉刚刚被杀,那人就趁乱劫走景玉绚,动作实在太快,时机也抓得太好,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似的,所以,杀死景辉的人和劫走景玉绚的应该是同一人。景玉咏应该也是这人劫走的,这人只怕早就在景辉和景秀的府里安插了眼线,预谋已久……”
“劫持皇孙,这样的事,好像以前也发生过啊……”景芸想到了一件事,蹙眉,“我记得几个月前禁军搜城的时候,景雨的两个孩子也是神秘失踪,然后出现在酒楼的屋顶上……”
说到这里,她眼睛猛然大睁,指甲掐着指腹:“派遣十几万禁军全面搜城,这还是父皇第一次这么做。即使是在晴州的历史上,也没有过这么大规模的搜城事件,当时我就奇怪了,父皇到底在追捕什么犯人?到底是怎么样的犯人,能让父皇做到如此地步?”
韦国公感觉自己跟不上她的思路了,但还是附和:“说的也是。而且连禁军内部,就算是高级将领也不太清楚犯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就拿了几张画像到处搜人,凡是没有身份名牒的一律抓捕,由神机营一一辨认,就那些画像后来还被收走了,一张不留……”
“除了要造反的人,而且是真正能威胁到皇位的人,我想不出有什么人能让父皇做到这地步。”景芸握紧了手中的手帕,有些激动的道,“父皇最在乎的就是他的皇位,最怕的就是有人抢他的皇位,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一向不择手段,不惜代价。”
韦国公觉得自己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似乎清朗了许多,连连点头:“对对对,只有真正威胁到皇位的犯人,才能令皇上如此疯狂。”
“这个犯人,也许就是藏得最深、最可怕的人。”景芸手中的手帕,已经被握成小小的一团。
“但这个犯人听说已经自焚了……”
“可我们没有见过犯人,也完全不知道犯人的身份,是不是?也许犯人根本没死,也许犯人还有盟友或继任者。”景芸难得的微微激动,“国公您想想,我那几位皇兄频频出事,就是在禁军封城结束之后,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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