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孙福利最恨两个人,一个是孙文革,一个就是周南。他恨孙文革,当然是因为孙文革的土匪流氓作风,竟然捏着所谓的把柄威胁他;而对于周南,则完全是一种没来由的嫉妒恨。
而且,他认为,孙文革之所以“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完全都是周南逼迫的结果。
孙福利敲了敲张强的办公室门,门敞开着,正在低头看材料的张强抬头见是孙福利,眉头微微一皱,但旋即展颜笑道,“老孙?来,请进。”
孙福利笑了笑,进来,顺手将张强的办公室门给带上,这摆出了一副有话跟张强谈的架势。其实他来要说什么、做什么,张强心里明镜儿似地,只是张强已经跟周南达成了某种默契、结成了某种利益同盟,又怎么可能答应孙福利的要求?
张强放下手里的材料,静静地望着孙福利。他倒是要看看,孙福利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开口为孙文革说话?
孙文革在县里的名声很恶劣,可以说,现在的这些县委常委们,没有一个喜欢此人。但之前有孙福利的“庇护”,众人碍于面子,也不好过多说什么,选择了保持沉默。
“张书记,是这样,县民政局的老魏退了,我认为呢,宁山镇的孙文革同志各方面条件比较合适,所以就想把孙文革调整上来……反正都是正科级,也不存在提拔不提拔的问题,平级调动,干部交流嘛。”
孙福利硬着头皮笑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张强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感觉有些无语。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孙福利还要厚颜不顾忌讳地为孙文革说话,恐怕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跟孙文革之间实在是“纠缠”得太深太深了,欲罢不能。
张强心里感慨了一句,勉强一笑,淡淡道,“老孙啊,县里的干部调整,暂时押后一些,目前县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昨天已经跟飞腾集团的兰董沟通过了,她们已经原则上同意将跟市里合作的服装工业园项目放在咱们宁山县……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投资,对于县里的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我们目前要集中精力推进这件事情。”
“至于孙文革,他暂时还有些问题,等查清了再说吧。”
张强最终还是把话挑明了,他这是在堵死孙福利的话。
孙福利脸色一变,笑了笑道,“张书记,啥问题?孙文革这个同志在乡镇工作多年,我看还是能信得过的。”
张强皱了皱眉道,“老孙,关于孙文革的问题,咱们隔天再谈好不好?下午要开常委会,我还要准备一下会上的材料。”
张强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结果孙福利还是有些“不识相”,心里便着实有些恼火,话语间便不再向刚才那么客气。
孙福利当然看得出来张强有些不高兴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上了。
“张书记,民政局的老魏已经退了几个月来,局长的岗位不能老是空着,群龙无首会出问题的。民政局下半年还有一项比较大的工作,那就是要迎接省民政厅的工作检查,我看,就先让文革同志到位,下一步慢慢再……”
听孙福利有些“得寸进尺”,张强不由有些恼了,他冷冷地望着孙福利,沉声道,“老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干部调整的问题,过一段时间让县委组织部统一考察干部,你这么急吼吼地不嫌太仓促了吗?没有局长,民政局的工作就瘫痪了?我看最近工作不是挺正常的嘛!”
“作为县长,我必须要为政斧口的部门工作负责。”见张强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孙福利也羞恼起来,干脆借势站起身来,摆出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县长……呵呵!”张强怒极反笑了,看来是他以前表现得太温和了,孙福利竟然在他这个县委一把手面前摆出了县长的尊严,“如你所言,作为县委书记,我必须要为全县的工作负责,为全县的干部提拔负责。”
“孙文革存在较大的经济问题。宁山镇的材料已经报给了县委,今天的常委会上就会做专题研究,孙县长,你稍安勿躁,有话,咱们会上说!”
张强的声音变得异样的冰冷,神态也变得强势,一反他往曰温和的风格。
见两人撕破了脸皮,孙文革也索姓豁出去了,怒气冲冲地摆了摆手道,“啥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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