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修士道:“这就不清楚了,毕竟晚辈到这大青峰地界时,已经有几位师兄混到那大青峰里,联系上了内应,具体的只有掌柜才能知晓,不过现在嘛……”
现在这掌柜都成了烂泥了,知道一切前因后果的人,也不存在了。
荀玉皱皱眉,早知道不要催长得这么快,留这掌柜一命也好,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懒得可惜。
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将自家师兄的底也都透了,内应之事也不隐瞒?”
那黑衣修士苦笑道:“这魔教,说起来,虽然有名声,一教一派一宫。其实教中势力分散,个个使者分管各地,有些连教主之令都不完全听从,晚辈是跟着黑山使者的,而这大青峰,却是青龙使的地界。”
“黑山使者与青龙使本来不对付,说起来晚辈这次来也是……嘿嘿……”他低笑两声。
荀玉知道,他也是来打探消息的,加上两个使者之间不对付,现在这黑衣修士虽然口中对那青龙使的属下,口称师兄,实际上却互相敌视。如此一来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能顺便坑了青龙使一把,自然毫不犹豫地将这事做了。
荀玉点点头,问道:“那你可知,那内应的身份?”
黑衣修士急忙道:“晚辈上次去大青峰,就是要联络内应,叫胡根的,是个内门修士。他家在夏村,爹是村长,不过只有这胡根是内应,他爹也不知晓。”
胡根?夏村?
荀玉暗道,既然这样巧合,两件事情都凑在一块了,一个是对她们心怀不轨的真传弟子,一个是魔教的内应。
黑衣修士见荀玉沉默不言,也不说话,在原地等待,这时荀玉开口道:“你说得很好,我便放你一马,离去吧。”
黑衣修士闻言大喜,转身就要离去,半步脚踏出门外,忽然又顿住了。
他又想起,他自己吃的瓜子,荀玉还没有给他解呢,放着这么一个随时能要你命的东西,谁能安心,况且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踏出客栈大门,那瓜子就开出花来,爬满他半身。
于是又将脚收了回来。
荀玉这时又问道:“你怎么还不走,要我请你吗?”
那黑衣修士闻言,更是坚信,方才他要是踏出一步去,立刻就成了花肥了,小心翼翼地道:“晚辈不敢,请前辈帮忙,解了那…那毒。”
他也不知道这瓜子是何物,只好用毒来形容。
荀玉笑了,问道:“我为何要答应,帮你解毒?”
“不是说放了晚辈一马吗?”那黑衣修士轻轻地道。
“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没说帮你解毒。放下心来,即使去了半个身子,你还是不会死的,练气修士的命硬得很。”
黑衣修士更不敢走了,半个身子都丢了,一时虽然不会死,但也熬不了三天。
甚至……
他看着荀玉身后,正盯着他的醉道人与唐松,估计等他没了反抗之力,还要被好生折磨一番才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