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了淫祀之神,应该凭借赦印符诏纯化法力,消磨秽气,累积功德好早日成就本源,返本归元才对。怎么还继续靠这淫祀邪神之道增长法力?
他们两人虽然没问出来,但心中所想已经表露在脸上,百花仙子释疑道:“到不是不肯纯化法力,而是我几日前刚刚从天庭下界,刚刚来到常德这赦印符诏都被人夺取了,赦命不在,只好靠这法体伺机夺回。”
城隍大吃一惊,心中有些不可相信,眼前这天官所说太过骇人听闻,那符诏赦印岂是随意夺取的。
他转眼看向孟河,孟河也同样看过来,相比城隍面露惊异,孟河却面不改色,他问道:“前几日有常德就有传言,天官下界,百花仙子,后来又改称练气士。请问阁下可是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含笑点头,这孟河水君看上去还有些头脑,能顺她的心意。可惜若不是这常德看得上的大神就这么几个,不然她倒是可以放其一马,道:“不错,那贱人与我长得一般无二,便是夺了我赦印生出的法体,还有她在城隍诗会上作画,也是用我符诏。”
话道这里,城隍先一步问道:“我看那杨府的荀玉,三丈青气。阁下只余一些黑德,莫非是赦印符诏被夺,气运也被夺了么?”
百花仙子神色微动,这城隍实在是说道她的痛楚。神道三光,符诏赦印气运,这三者其中之一尚存,神祇都不会磨灭,但上次她被荀玉那道青光一摄,不止符诏赦印丢失,连虚幻缥缈,不落实处的气运也丢失了。
那次的确是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若不是那青光夺取后即刻离开,放过她那一点真灵,恐怕上次已经真灵磨灭,再也没有机会附体重生。
虽然恼怒,但她脸上毫不在意地道:“也不知那贱人用的什么办法,但的确是夺取了我的赦命气运。”
至于那青光,半点也没有透露,只因那青光是她最害怕的一点,同时也是她最渴望的一点。
她现在有十分把握,那荀玉也不知青光的妙用,甚至连怎么得来的这符诏气运都不清楚。
只因上次放过她真灵,加上来到常德后一点也不在意名声流传,后来才改称练气士,正是对她一点防备也没有。
若不是那符诏漏了她的底,恐怕现在她还隐藏在暗中。
她现在十分渴望,若是能夺回符诏气运之后,又能弄清那青光的秘密。她是不是能尝试,夺取那无上位果呢。
因此那青光之事,她连一直合作的木夫人都没有透露半分。现在对于这城隍与孟河也是一般,还要杜绝他们插手进来。
城隍心中有些不相信,但孟河君心中却有一些猜测,道:“既然阁下连气运赦命都被夺取了,该怎样证明你是真的天官,而不是冒充。”
百花仙子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这到好办,只要沟通天庭,比对赦命真灵,自然能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就在百花仙子说出这话的时候,还在杨府的荀玉忽然从入定中清醒过来。
抬头望气,就见几朵黑压压的气运不知从何处飘来,压制在那重重封镇的青色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