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匹夫以及南宫玉那自以为是的臭婆娘牢牢握住的话,凭自己心计,想坐上皇位还不是手到拿来的事情。可偏偏不堪的身世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还要听话地听任他们摆布。
要是换作以前自己还能勉强忍受,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好不容易才遇上西门千羽这样的人中龙凤,以前的那些男人在他面前就宛如被踩在脚下的烂泥一般,根本入不得眼。
如今的自己,一心只想与西门千羽相伴相扶到老,可偏偏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也要被人生生地掐灭掉……这怎么能教她不恨得入心入肺呢?
南宫月正恨得牙痒痒呢,突然,身后一阵轻微的动静传入了她的耳中。
倏忽回首,却看到树影下正有一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不知怎么一回事?当南宫月看到白色身影时,一个邪恶的念头竟然倏地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当这邪恶的念头产生后,南宫月便彻底被它所控制住了。一种既兴奋又害怕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她的整个身心。
她朝走过来迎接自己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立马心领神会地闪入了黑暗当中。随之消失的,还有那辆不起眼的马车。
当田玉程看到眼前那一袭粉色身影竟洒满了落寂,一步一步地独自前行时,他的心当即象被什么重重地捶了一拳般,生痛生痛!
一时间,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一下冲了上去,拦在了南宫月的前头。
“公子?怎么会是你?”南宫月假装吃了一惊,捂住小嘴惊呼了起来。
“月儿,别怕!我就是想来跟你说句话而已。”虽然南宫月已贵为长孙公主,但田玉程仍然坚持要唤她作月儿。因为在他心目中,这样美好的女子就应该如天上的皎月一般,值得所有人为她付出一切。
“公子有什么话就请快说,月儿还得赶回宫去呢。”南宫月冷不防被田玉程一把拉进旁边的树丛里,心中自然窃喜不已,可面上却依然装出一副受惊过度,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看南宫月瘦小的肩膀无声地颤抖着,田玉程细长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下一刻,他忍不住伸手将南宫月双肩紧紧扶住,一脸急切地说道:“月儿,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公子,月儿希望,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南宫月美丽的杏眼中无声滑落,看得田玉程内心一阵绞痛。
“为什么?这明明是我的肺腑之言,怎么就不能说了?”田玉程不甘心地再次表白,一脸的情真意切,“而且,你明明知道,当日是母亲故意把我支开,然后你才会被父亲送进宫里头的。”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还不是被你父亲当作棋子一般送进宫里,连什么时候想哭,什么时候想笑都得看人眼色!”南宫月发泄似的冲田玉程哭叫了起来。
“月儿,都怪我不好!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田玉程疼惜地将痛苦莫名的南宫月一把捞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