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抽、两抽……让他开始感到惊惧的是,田七七那小丫头的脚底似乎生了根似的,依然一动也不动地踩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本郡主还没听过瘾呢~说呀!怎么不说了?”田七七诡异地浅笑着,脚尖却暗地一使劲!再狠狠地一旋!
众人只听到从地上传来“咔嚓”几声脆响。那朱至荣胖乎乎的手指已然生生地被碾断了三根!
好一会,傻掉一般的朱至荣才感觉到了那锥心的剧痛!禁不住眼前一黑,张口惨叫了起来。
“啊!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黑心婆娘……”痛得实在忍受不了的朱至荣开始恶毒地诅咒了起来。不料叫骂声才出口,已被一旁的谨玉猛地往嘴里塞进了满满一把臭泥巴,顺便的又塞上了一块廊边擦东西用的脏布。
猝不及防地,又臭又硬的泥巴猛地呛进了气管里,当场咳得那朱至荣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偏生嘴巴又被那脏布给堵住了,吐又吐不出,最后只好又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一番折腾过后,那朱至荣已是眼泪鼻涕连在一块,最后好不容易将嘴里的破布挖出来后,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田七七拼命地磕头求起饶来。
看着朱至荣如此惨状,田七七却仍然觉得难解心头之恨。
“影二,借剑一用。”话音未落,田七七已快步上前,自影二腰间“锵”的一声,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来。
朱至荣看着田七七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早已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晓得自己这回是惹上棘手人物了,于是便一下接一下地死劲往地上磕着头,希望能借此打动田七七,好饶过自己一条性命。
田七七一脸凛然地朝着朱至荣步步迫近,身后剑尖从地面上一一划过,即时发出嘎嘎的声音……朱至荣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已然向自己悄然迫近。
此时的朱至荣真是痛悔闪加,恨自己以前竟然瞎了狗眼,才会鬼迷心窍,居然敢去陷害眼前这个如厉鬼索命般的少女……
“郡主饶命啊!”这时,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朱至荣终于抵受不住内心的极度恐惧,只觉胯间一热,一股热流当场倾泻而下。
“哎,郡主你看!那恶心的东西竟然吓尿了……”一旁心直口快的无玉见状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园内众人此时也不约而同地朝朱至荣投去鄙夷的目光。
看着眼前如此丑态的朱至荣,田七七只是满眼轻蔑,手中利剑轻轻一挑,大家只觉眼前一道寒光掠过!
“啊!”朱至荣的惨叫声已再度响起。
看着双手手筋尽断,痛得在地上不断翻滚的朱至荣,田七七只冷冷地抿着薄唇,满目的鄙夷:“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厨子!”
只听“哐当”一声,掷下手中利剑后,田七七已一脸冷然地转身离去。
“郡主,那这狗贼……”谨玉赶紧上前一步向田七七请示道。
“扔出去!顺便告诉他,如果下次再敢在本郡主面前出现,那就不止是一双手那么简单了……”田七七极为厌恶地说完后,便一步跨进了前厅。
几秒后,如一瘫烂泥般的朱至荣已被影部的暗卫扔出了琦园大门,顺势再往他背上踢了一脚:“好好记住我们郡主的话!不然啥时掉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
暗卫离开后,强忍剧痛的朱至荣回头满眼怨毒地瞟了琦园大门一眼!
田七七!山水有相逢,下回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处置完朱至荣那个狗贼后,田七七第二天便收拾心情,前往徐展博的宝木斋,准备替其好好安置里面的人员。
没想到,田七七刚一走进去,宝木斋里那姓郑的管事便立马迎了上来,并从身上仔细地掏出一样物件来,呈给了田七七。
田七七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份宝木斋的转让契约!
看着里面田七七三个大红字,田七七不由得再次悲从中来!
徐展博竟然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看来他是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唉,自己到底是欠了徐家多少的恩情啊?恐怕这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勉强逼回去后,田七七便将宝木斋的所有人员都召集在了一块开会,并吩咐大家依然按着以往的模式运作,也算是给众人吃下了一枚定心丸。
开完会后,田七七又单独跟郑管事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匆匆离开了宝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