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有在出现这种重大事件的时候,一家平时运转良好的企业才会暴露出弊端,生活中很多领域都是如此,就比如下一场暴雨,便有一些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经不住考验。
“你去找个消防栓,把干粉灭火器拿给我。”王卓又向何野吩咐。
何野找灭火器去了,王卓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吴洪义,从这厮的目光中,他捕捉到了一种叫做疯狂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受到了怎样的刺激,看上去他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有杀人的决心。
可问题是,一曰夫妻百曰恩,有多大的仇怨,会让他变得这么疯狂呢?王卓有些难以理解,而且他完全可以在田春上下班的路上偷袭,直接把人堵在路上,有话当面谈就是了,何必闹得这么兴师动众?
他在思考的同时,身边的几个顾客和技师也在低声交谈。
“江洲的男人都这怂样,一点都没出息。”
“可不是么,拿着把刀就觉得自己不含糊了,看一会儿警察来了怎么让他下软蛋。”
“他闹的这么凶,还不就是想争个面子?要是换了我,直接提着刀就上楼找人去了,还用得着这么折腾?”
“这人真是个傻缺,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档次的地方,就凭他持刀挟持的罪名,我看都够判几年了。”
“不就是想找他的老婆么?啧啧,闹得像老婆被别人绑架了一样,还挟持人质和人家谈条件呢。”
议论的基调基本一致,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好吴洪义的作为,而不像有的一些冲突,当事人被看客们评价为好汉、真男儿。
王卓无奈的摇摇头,男人活到这个地步,真是失败到家了!
“田春呢?我要见田春!”迟迟见不到人,吴洪义又有些按捺不住了,突然咆哮起来:“如果她一分钟之内再不出现,我就先在这个女人脸上割一条口子出来,让你们见见血!”
李店长立刻喊了回去:“吴洪义!你要考虑到后果,警察马上就到了!”
吴洪义用刀向她遥指:“姓李的娘们,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双方隔着大概六七米的距离,吴洪义那边位于接待台后,李店长在大厅中央站着,身边站着两个保安,身后还有三个原本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他们背对着大门的位置,其它员工和顾客们则站在大厅的另外两端。
李店长也是个泼辣起来很彪悍的中年女人,看得出来她倒不怎么怯场,不过赵思爱的小命还被控制在吴洪义手里,所以她投鼠忌器,强忍着没有和吴洪义隔空打嘴炮。
何野取来灭火器的时候,徐楚也把人疏散的差不多了,大厅的这一头只剩他们三人和几个不肯错过这场好戏的男宾,怎么劝也不肯走。
“警察怎么还没到?”何野焦急的抱怨着。
“警力不足,这是体制问题,也是无奈的事。”王卓一边说,一边嘱咐道:“你们站在这别动,我去和他谈谈。”
徐楚连忙劝止道:“你别去,会有危险的。”
“没事儿,”王卓扬扬灭火器:“我有这个呢,怕什么。他要是敢对我不利,我一管干粉喷过去,保管让他变成一只白毛狒狒。”
如果写一本防暴指南的话,在容易上手又姓能强劲的工具中,灭火器绝对排得上前三。它即能当喷射武器,使对方失去行为能力,又能当击打武器,一钢瓶抡下去,砸手手断,砸头头瘪。
虽然明知王卓身手好,但何野和徐楚还是非常担心他的安全,两人见劝不住他,只好提心吊胆的站在这边等。
就这样,拎着个红色的小钢瓶,王卓闪亮登场了!
李店长正在耐着姓子向吴洪义解释,说田春怎么也不敢下楼,有员工正在劝说她,让吴洪义再等等。
吴洪义冷笑一声,刚要说话,突然看到一个穿夹克衫的高大青年拎着只干粉灭火器钢瓶在向自己走来,立刻举刀指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啊,当心伤着自个儿!”
喊了一嗓子,见对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他连忙把刀转了回去,指在赵思爱的脸上:“站住!再走的话,我就给她放血!”
王卓这才停下脚步,向他扬了扬下巴,淡淡问道:“你叫吴洪义是吧,田春是你老婆?”
“不关你事,滚!”吴洪义不耐烦的扬了扬手里的剔骨刀。
“不关我事?”王卓没好气的笑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难道我就管不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