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阴天和下雨的影响,山区里的能见度不高,就连那些正忙着拍摄照片的报社记者都没有发现那边的情况。
但王卓的视力可是一等一的,比望远镜、显微镜什么的都给力,别说是阴天下雨了,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都能把两公里外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
发现了远方有情况后,他走开了几步,和闫小朋、齐非他们拉开了几米距离,手搭凉棚做出远眺的样子,目光一凝,就把眼前的影像扩大了十倍,同时穿透影响视线的雨丝,将那边的情况尽收眼底。
这一看,他立刻发现,那些人里他至少认识五六个,都是桃源村的村民,而孟明亮就坐在人群正中的地上,正全神贯注的帮一个小伙子从脚心处挤血。
王卓顿时就明白了,这是那个小伙子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刺透鞋底后连脚心都刺了个伤口,他定睛细看,小伙子的伤势还真不轻,脚掌里还残留了半截木刺,都要刺透脚背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严重的伤情,在一般的社区诊所,花个百多块就能搞定,缝不缝针都行,只不过短期内这个小伙子不能再到矿区工作罢了。
这么分析,王卓也就放心了,他从小伙子身上移开目光,又随便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就收回了视线。
又和闫小朋宫强聊了一会儿,王卓无意中向工地看了一眼,桃源村民已经散开恢复了工作,那个受伤的小伙子被两个同伴背着送到了工地边缘,三人在和两个穿工作服的人说着什么。
说了一会儿,不知怎地,他们把受伤的小伙子放了下来,留下一人,另一个飞快的向施工的方向跑去,不大一会儿,孟明亮就带着几个人,快步向这边走来。
王卓微微一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眉头轻皱,想了一下便有了决定,回头向闫小朋笑道:“闫总,你先带大家回去坐坐,我看到了几个朋友,过去说说话。”
“朋友?”闫小朋有些诧异。
齐非笑着解释道:“我们在桃源村认识了一些村民,相处的挺的不错。”
“对,他们就在那边呢。”王卓一指远处。
闫小朋和宫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只看到了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别说长的什么样了,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两人不约而同的心说,这个王卓的视力可真够好的。
看了眼身后的几辆车,王卓笑道:“我就开宫指挥的这辆皮卡吧。”
宫强是矿区的总工程师,按常规,大家都习惯在某个工程师的姓后面加个“工”字以做尊称,但宫强姓宫,连起来就是宫工了,和“公公”同音,这可就叫不得了,所以大家才不伦不类的称他为宫指挥。
所以姓宫的真不适合学理科,做工程师……开着宫强的皮卡车,王卓下了土坡,用透视眼向远处一看,此时孟明亮等人正和那两个穿工作服的男子在说着什么,看上去已经争执了起来。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说不行就不行!”微瘦一些的那个工作服男子不耐烦的说道:“矿上有规定,任何人不能占用矿里的车,明天省里市里的领导就要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可是,往返一趟才一个多小时,领导不是明天才来吗?”孟明亮还想多争取一下。
“那我管不着,规定就是规定。”工作服哼道:“是他自己干活不小心,受伤了能怪谁?我看你们干脆派个人把他背回去算了,反正村子也不远。”
孟明亮等人无奈,只好决定把人背回去,商量了一下之后,安排了三个体格最壮的青年。
“就是你们三个了?”另一个工作服取出个小本子和笔,问道:“把名字报一下,今天没有工钱了。”
一听这话,大伙顿时都急了,一个青年争辩道:“可我们已经干了多半天了。”
这个青年正是王卓认识的那个孟种米,年初的时候,他还带王卓去观摩过他哥哥学亲来着。
在桃源村,十八岁的孟种米已经是壮劳力了,他正卖力赚钱准备年底娶老婆呢。
“多半天?”工作服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道:“多半天又怎么样,你们干了一半就撒手走了,剩下的活谁干?我还想扣你们误工费呢。”
“你们还讲不讲理了!”孟种米大怒,紧紧握起了拳头。
“你想打我呀?”工作服冷笑笑着一伸脸:“来打呀,打完了你们前面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大伙一听这话,连忙先拉住孟种米再说,二十多号人干了一个多月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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