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在去往美罗大厦的路上,就接到了来自林绉舞的电话,看到林绉舞的来电,他自然而然的想起昨天和林珞然的撞见,联想到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发现心头竟然有些发虚。
“苏灿,你现在到底是在上学,还是在做公司?最近我每次登facebook,总是无法将它和你联系在一起,因为我都没法跟我那些朋友说,其实他们上的这个社交网络背后的创始人,就是我一哥们儿。那样没有人会信,但我就能这么笃定,这种感觉很奇特,真憋人。”
苏灿笑了笑,“两者都不延误嘛,和美国的马克扎克伯格相比我要更悠闲一些,不过扎克也说过,如果有一天没有facebook了,他至少还能回到哈佛。而我至少还能在南大,事业和学业这种东西,一个是充电,一方是奋斗,两者相辅相成。绝不冲突。”
“倒也是,最近我经常会想,你这小子到南大,怕不会单纯是为了上个大学什么简单。在这边生活有的时候比较苦,不像是我每次报喜不报忧那样的轻松上次在镇上,两个连的兵相互打了起来,我屁股都被人狠踹了几脚,妈的,下次我遇上踹我的那家伙,我他妈非把鞋脱下来塞他嘴里不可!”林绉舞说了一些在军校里的生活,五味陈杂。
又舒了一口气,道,“类似于此,有的时候我回到寝室宿舍,突然会觉得特没有意思,咱们都不一样,苏灿,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苏灿吃了一惊,道,“怎么不一样?”
电话那头林绉舞又道,“就说是我吧,我是没办法,没有林珞然的成绩,家里也不像王威威那样开明,我爸就继承了我爷爷那辈的臭脾气记得我中学那时候,在艹场上面,我跟我爸说我不去军校,我不走这条路,我爸当场就给了我一耳光打倒在地,跟我说我就算不走这一条路,他也要把我这鬼脾气给撸直了!那个时候在景山中学吧,艹场那么多人把我们给看着,我愣是没哭一声,我爸还想拿军用皮带抽我,林珞然扑在我身上,替我挨了几下,后来我看到她的后背到肩膀露出来的一条杠子整整肿了一个星期,她还笑着跟我说没事,其实眼泪都噙着所以苏灿,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妹妹,你在上海,一定要对她好。”
苏灿听得出一贯嬉皮的林绉舞电话的肃然,“嗯”了一声,不过随后又觉得怎么最后的话味道怪怪的。
“后来,我爸也不逼我了,但进了军校却是我自愿的,你说我在别人看来,其实挺优越的挺不错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起未来就一阵迷茫。在夏海我和王威威那么喜欢跟你在一起,有一个原因是在你身上我们横不起来我们横什么啊你什么都能压咱们一头,可咱们要是拿出身来压你,这就太坑爹了。也给咱爹妈丢脸。反倒是咱们就喜欢兄弟几个处在一起的感觉。想起和我同龄的那些人有的飞国外,有的还搞出点小名气,而咱们已经淡出燕京那个主流小圈子的视线了,在燕京的那些遍地的王子郡主,有的也许会在以后干出了不得的事业,而有的则更有可能会默默无名,被时代大潮淹没。大概在很多人看来,我们也是最终没有什么远大目标和志向,注定永远没落的那类人,所以就连叶徽裳后来回来也能在王威威面前摆谱”
“谁规定了王子郡主们的孩子就必须得跟他父母一样精于权谋,谁规定了就必须沉于世故,历经历练?我就想做个普通人那样和三五知己偶尔喝喝小酒,吃点宵夜,聊昨天的球赛或者某个综艺台的节目,泡杯茶,打望打望求之不得的美女说句话你别见笑,我的理想就是这样,有一天风轻云淡的时候,和一群朋友在海滩打几把遮阳伞,看云卷云舒闲庭信步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悟,在林绉舞在外人看来或许羡慕不已的家境,也在传统眼光里作为权贵既得利益一代,也有不同的生活处境和简单的愿望。
***********“我特别记忆犹新你当初在二十七中所说的话——忙着活,或者忙着死。”林绉舞笑道,“那时候的生活,说是堕落也好,悲哀也罢,我们就享受那时候一起在夜晚烤点小烧烤,第二天下午还能偶尔逃逃课去网吧游戏,或者去个地儿喝点小酒,根本不用考虑明天会怎样的生活。我们都甘愿在所有同龄人奔向锦绣前程群魔乱舞的时候堕落再堕落。恨不得被所有人忘记,一直这么流浪下去才好”
苏灿笑了笑,“你们这是典型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不过按你的意思,跟我一样的生活叫做堕落?”又想到在夏海蓉城的那些曰子里,这几个空降下来,在网吧都会让整个网吧的男姓因看到林珞然激情兴奋,大晚上烤烧烤林大小姐付钱都会被老板咧着黄牙笑顺带多送上两串,而王林两人更能镇得不少场子噤若寒蝉,这样的王子郡主都能算堕落平凡,他苏灿重生前的那些平庸曰子岂不是早该万死不辞了。
林绉舞“嘿嘿”一笑,道,“别说那时见你,我还真觉得你就一垃圾。但是你是狠狠的挫了咱们锐气啊,我们就想不过了,咱们天生也不笨,怎么在拿手的东西上面就不是你的对手。你一个小地方的屁民凭什么比我们牛逼啊可你依然我行我素的牛逼。知道我和王威威为什么后来那么喜欢跟你一起吗,从你身上学到的东西,懂得的东西,这永远不是我们单独出去,或者在燕京,或者跟着父辈的路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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