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还有他们同样年轻时代都当过兵的经历,说起部队的趣闻,两人都很沉浸。
苏灿在饭桌上默默地观察父亲的这个新任上司,虽然没有过于表现,不过也看得出来佟建军低落的情绪,这也难怪,在夏海市,工程处处长自然是父亲单位里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甚至于还是有些人追求大半辈子的位置,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后世也只是一个小科长,距离这位置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放在蓉城那个大环境工程集团之中,这个处长就明显缩水了,佟建军在大榕建工集团内好歹也还是一个主任,现在到了地方任处长,明显是在集团内被调离了那个圈子,不一定是在斗争中落了下风,或者得罪了谁,亦有极大的可能是佟建军没有建树,也学不会在高层领导面前留下好的印象,所以适逢调动,他就不幸的挪了位置。
到了夏海这个小城市,再加上看到工程四处的现状,这个暮气沉沉的工程四处如今在总公司眼睛里已经快成为了累赘,而苏灿知道后世也免不了被抛弃的命运,就像是没了爹妈的孩子,所以才会进行公司重组,所以父亲才落得窘境四起。
酒喝多了,父亲提及公司,也有几分多年的怨气。加上母亲心中不忿,也就将从前的那些事情一一给抖了出来。
“以前老处长在的时候,苏理成就是他的学徒,但是老处长就是太固执,当然我也不是埋怨他,他就一味的认为对自己人不能太好,他女儿在办公室打毛线都被批骂,苏理成这些更不用说,结果呢,被赵成荣那样的人爬上了处长的位置,就一直在整治老处长的旁系,我们苏理成说到底,对这个公司,没有一点对不起!平时公司那些人和他称兄道弟,他就信以为真,帮别人做事,可是真正的到了时候,人家这些人理不理你嘛!有没有帮过你一把嘛!”
老爸苏理成就一个劲的埋怪母亲直言,“你说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佟建军沉默了下去,心里面也不好过,想起了集团内的那老爷子,想当初,自己也是他手下一员大兵,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明确,但是也当得上师徒,和面前苏理成多么相像,可是呢,自己要被调离,老爷子位高权重,可也同样固执,对自己身边的人,越是疼惜,他就越是严厉,本来他是可以一席话,就阻止自己离榕的,可是呢,他却从头到尾未曾说过什么。
埋怨吗?不敢。
心里难受?有那么一点。
佟建军越加觉得苏理成和自己对脾姓,两人同病相怜,同样不善于结交,同样对别人巴心巴肝,却换来不平等的回报,点点头,借着酒劲,“苏兄弟,你放心!以前的那一套,我不搞!我佟建军知道什么是身边的人,知道应该怎么对自己的兄弟!你是有能力,有才能的人,这话放任何地方,我也敢说,在我佟建军的旗下,就亏待不了你!我从不亏待自己的兄弟!”
两个大男人,心有戚戚,回忆一些辛酸史,不免泪花闪闪,连苏灿都险些被感染。
这就是人生,看到父亲现在的样子,苏灿才觉得自己没有白活,父母还没有变老。
···
佟建军大马金刀,对从前的工程质量进行重点监督和整改,同时人事上面,进行一些调整,主要是基于苏理成的业绩能力,提拔为工程四处副处长,报告呈上总公司。
大榕建工内部的另一股截然不同对立的派系,在通过佟建军的报告的时候,笑了一声,“这个佟建军,闹腾。就让他去搞,井底之蛙!能闹腾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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